第8章 扮猪吃虎第二步——装疯卖傻

  “说！”秦氏冷喝一声，“是不是太子妃指使你做的？！”

  白苏连忙叩首，“是是是……”

  秦氏勾唇得意，起身跪在太子面前，低头道：“殿下，臣妾查到的一些证据，也恰巧指向太子妃。”

  万俟渊挑眉，“哦？”

  秦氏说道：“宋氏被毒杀那日，曾在后花园中遇见太子妃。据宋氏侍女小楠所言，当日太医查出宋氏腹中怀有子嗣，欲向皇后娘娘报喜，在后花园中撞见太子妃。太子妃知道宋氏怀有身孕后刻意刁难不说，还阻拦宋氏去皇后娘娘宫中报喜。白苏送去的粥中，恰有堕胎药！而阖宫上下，知晓宋氏有孕的，只有太子妃一人！”

  所以，堕胎药就是太子妃姜氏指派白苏送去的。

  这个理论似乎合情合理，但经不起推敲。白苏用膝盖骨想想都知道，太子妃姜氏只是自作聪明，以为拦住宋氏报喜，就能皆大欢喜，却不曾想被人拿住这件事，建构了整场鸿门宴！

  “臣妾没有！”姜氏愤然起身，跪在大殿中，紧盯着太子，辩解道：“臣妾没有给宋氏下药！这个宫女，臣妾也从来都不认识！殿下，臣妾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姜妹妹，”秦氏打断姜氏的话，冰冷的说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不成？自从你嫁入东宫这几个月，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甚至对我们姐妹处处欺压，我们只当你是孩子心性。却不曾想，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有辱殿下名声！”

  “我……”姜氏有口难辩，只有期盼太子能为她开脱。

  然而太子万俟渊却斜靠在榻上，阖着眼睛，似乎快要睡过去。

  秦氏唤他：“殿下？”

  万俟渊睁眼，看看秦氏，又看看姜氏，似乎有些迷糊。他揉揉眼睛，问道：“你们二人怎么跪在地上了？”

  秦氏道：“请殿下为宋妹妹主持公道！”

  武氏也顺势跪下，应和道：“殿下，宋妹妹去的冤枉！”

  万俟渊摆摆手，有些不耐。

  “那个，”万俟渊指着白苏，记不起姓名，“你，是你给宋氏下的药？”

  白苏依旧趴在地上，忙不迭回道：“是是是……”

  万俟渊：“那药可是堕胎药？”

  白苏：“是是是……”

  万俟渊：“太子妃让你送去的？”

  白苏：“是是是……”

  万俟渊：“你是不是猪？”

  白苏：“是是是……”

  欸，不对啊？

  白苏愕然抬头，恰巧对上万俟渊调笑的目光，摆明着耍人得逞的佞笑。

  仙人板板！竟然敢耍爷爷！！

  白苏愤愤然，但她知道轻重，只咬牙切齿一番，复又低下头装鸵鸟。

  万俟渊忍着笑意对秦氏说道：“如霜，你找来的人证是个傻子。”

  白苏身体虽然安静的趴在地上，心里却已经问候万俟渊上下祖宗十八代，随后又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万俟渊跪在她面前唱征服！

  秦氏深深看了眼白苏，只好掩饰道：“她只是一时顺溜嘴了，殿下莫怪……”

  万俟渊吐气，喝了口清酒，张口问道：“那个小楠呢？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清瘦机灵的丫鬟便被带上来。她看见太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殿下，我家娘娘去的冤枉！求您为我家娘娘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