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洞穴
福尔马林的味道伴随着尸体的腐臭在洞中弥漫。
在这种气味加持之下，洞穴里的潮湿像是化不开的粘稠。
青石路上传来了木屐敲打石面的声响。
腰后背负着剑，身后背负着宇智波图腾的男人在隧道的分叉口停下了脚步。
在这里，男人一只脚耸拉着，他的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按在了剑柄上。
这个背负着宇智波家族图腾的人原本因该继续朝前走去，因为那里大蛇丸在等他，可是不知为何，男人侧过了身子，他握住剑柄，朝着身旁一座布满阴草的铁门走去。
铁门被推开，伴随着腐朽的声响，气体沸腾的声响，在这个密封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尸体身上插着输液管躺在各色的容器当中，尸体脸上狰狞的表情，如他们死去前最后的挣扎。
在一张手术卓前，一个脱掉上衣，左胸口布满疤痕的男人手上拿着针筒。此刻他正用针筒扎进手术台上尸体的静脉，从静脉里抽出血液之后，男人驾轻就熟的将针筒里的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
做完这个之后，男人脸上的如有无数只蚯蚓般开始蠕动，他原本正常的肤色也开始转白，他脸颊上的两边更是出现了蛇鳞一样的东西，而他疤痕交错的胸口内，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一样……
背负着宇智波图腾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中掺加着不屑和讥讽。
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怪物，配做他的对手？
男人此刻是这么想着的。
手术台边上的男人静静地等待身体恢复平静，随后他淡然地穿上了衣裳，遮掩住了他恐怖的身躯。
昏黄的实验中，一抹血色亮起，那个脸颊两侧布满蛇鳞的男人随着血光亮起，他身上的蛇鳞开始消退，他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只是，在这个男人血轮眼亮起的时候，那个背负着宇智波图腾的男人，他眼中的两颗血轮眼也已经亮起。
看到那两个眼睛，手术台前的男人声音嘶哑，说道：
“宇智波佐助，你来这里是想来找我打架的？”
那个一直将手别在刀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样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再次稍微地向外扩了扩。
他道：“不，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就算你用那种卑劣的幻术遮盖了你那副丑陋的面容，可在我的眼睛眼前……”
说到这里，宇智波佐助顿了下，他加重了声音说道：“你依然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只有一只血轮眼的陈牧业豁然抬头，他如野兽一般盯着宇智波佐助！
是的，在陈牧业变成这幅模样之后，他就得时时刻刻开着写轮眼，借此才能变成正常模样，可是这样的幻术在写轮眼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看到这样的表情，宇智波佐助眉头一挑，他语气无不轻蔑地说道：“你还有勇气跟我动手？你个丧.家.之.犬!”
最后几个字，宇智波佐助近乎一字一顿！
陈牧业低下头去，他一言不发，抱起手术台上的尸体，放进了盛满液体的容器里面。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从头至尾盯着陈牧业，他握刀的手也是如此，而且因为过于用力，他的手心和刀柄已经沾满汗渍，他自己也无从得知。
尸体进入容器内发出“扑腾”一声声响，绿色的液体溅到了陈牧业的身体还有脸上。
这是尸体的臭水，恶心之至，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头，他有点不期待和陈牧业打了，因为他怕那些脏东西碰到自己。
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陈牧业随手将液体用衣袖抹掉，以为宇智波佐助会就此走掉的陈牧业，做完事后才发现宇智波佐助还在看着他。
陈牧业无所谓的耸肩道：“怎么，还没羞辱够我？”
宇智波佐助收起写轮眼，他淡淡道：“我只是想不到一个人可以懦弱成这个样子。”
宇智波佐助转身，准备离开。
陈牧业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他呵呵怪笑道：“懦弱吗？如果你那么小看我，也许你不因该从一进来就把刀握地那么紧！“
“呛！”
刀出鞘的声音……
一抹明亮的剑光出现在山洞里，没有任何风声，反手卧刀宇智波佐助刹那间来到了陈牧业的身后，他手中的草雉剑已然架在了陈牧业的脖子上！
陈牧业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在宇智波佐助准备用他手里的剑，划破陈牧业的喉咙时……
陈牧业身上发出怪异的声响，密集的骨刺从陈牧业的身上飞涨而出，骨刺不单将宇智波佐助的草雉剑顶开，也让宇智波佐助逼得飞速得朝后退去！
因为突然，宇智波佐助没控制好后退力道，他如受到惊吓的野猫，近乎划出了七米远的距离，最终还得用草雉剑刺入地下才止住身形。
陈牧业身形暴起，身上还张着骨刺的他，胸口处的位置已经长出了“魔笛多由也”！
在陈牧业前进的同时，“多由也”手捧着短笛疯狂地吹奏，魔幻的音调随着陈牧业的脚步扩散了开来。
陈牧业早有准备。
幻术！
宇智波佐助的心脏情不自禁的收紧，他周围的一切开始变成二维形状，不能有所保留！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已经绽放了开来。
眼睛睁开的刹那，幻术随即消散！
二维存在的空间迅速变成三维。
可就在宇智波佐助抬头的时候，佐助看到脸颊满是蛇鳞的陈牧业正贴在他身前一拳的距离。
左眼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万花筒的陈牧业，面无表情地盯着佐助。
“这是……”
宇智波佐助心神大震！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剑身还插在地底的草雉剑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密密麻麻的雷光从以草雉剑为中心从四面八方扩散，实验室内的所有容器尽数被击成了粉碎！
“千鸟流！”
这是佐助自己研发的忍术！
佐助相信，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忍术，他都有信心破掉。
可是……
千鸟流之后，宇智波佐助的眼内只看到陈牧业飘荡在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牧业，五指正握在了他脑袋上！
那冰凉的触感，如死神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