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徒分别

  “别动这个”

  “那个也别动”

  “我说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屈老道此时也像个孩子一样,追着丁洋不许他动这个不许动那个。

  也许正是感觉丁洋快离开自己了,多年的修道心情也压制不住了,放开了天性,不再是那个端庄肃穆的师父吧。屈老道把丁洋喊到自己跟前。

  “师父,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丁洋满心疑惑地问道

  “师父老了,想你快要去南京了,今天师父给你一本经书,里面既不是什么术法也不是什么灵气修炼的法门,而是正统大道,你去南京没人监督也一定要勤加修习。”说着老道拿起身边他最爱翻阅的《金刚经》递给了丁洋。

  这本书可是大有来历,当年唐代鸠什罗摩大师翻译后,还誊抄了2本,这就是其中一本,书被鸠什上师给加持过了,所以书历经千年不被损坏,又传到南五祖手里,五祖把它赐给了喜爱的弟子(当然,不是六祖慧能)而是其中的一个弟子。又历经几代高僧护持才终于再一次机缘巧合下到了屈老道的手里。

  丁洋自然知道这本书对老道的重要,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师父要把如此贵重的东西传给自己,更加明白屈老道对自己的宠爱之情。丁洋伸手去接,只见站在一旁的东阁子瞪了自己一下。丁洋立即像屈老道行了一个谢师之礼,才接过这本经书。

  东阁子对丁洋说道:“这本经书中蕴含着神秘而纯洁的佛力,纵使五岳也无法使其动摇,看来这屈先生可是对你下了血本,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丁洋望着东阁子坚定的点了头,便起身对屈老道说:“师父,这么多年您照顾我辛苦了,我读书赚钱后一定回来孝敬您。”

  顿时屈老道的眼眶湿润了,起身回房去了对丁洋说道:“你这臭小子,好好练功,师父我累了,回去躺一会。”

  东阁子叹了口气说道:“在坚定的心术,也终将被情所动啊。你此去南京,师父我也要伏道而息你也要多加小心。”

  “什么?师父你要走了!师父你别离开我啊,你不是不能离开我么。”丁洋惊声大呼

  东阁子狠狠瞪了丁洋一眼:“我只是在你体内的灵气内休息一阵子,出来三年师父我灵气也有所疲乏肯定要修生养息,谁说我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师傅你要休息多久啊?”丁洋问道

  “少则三五百日,多则千八百日”东阁子不屑一顾道

  “啊?这么久,那万一我想你了怎么办”丁洋显得有点吃惊但又淘气的问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回去练功,我还要告诉你这奇门江湖的一些事情。”东阁子说着便催促丁洋回去。

  这东阁子告诉丁洋,原来这奇门之术虽然淡化了,但是在清末还是保留下来了,不过各门各派的正宗却全都归隐山林了,可是在如今这个世上奇门之术必不可少。因为这奇门之术历来被称为帝王之术,所以作为民国政府首都的南京更是有些奇门后辈在此嚣张跋扈。奇门中人本来就以传心善身正为首,可是不乏有些人学会奇门之术后班门弄斧,享受好处后,变得心术不正,为了得到荣华富贵不择手段,本说得到荣华富贵之后就应消停,可是这奇门之术本身修习之人窥探天机者会有这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的天谴,所以到手之财才会轻易流逝。

  也正因如此,国民政府当时本身就是个大奇门,妄预国运,遭到天谴所以国民政府才不久矣,最终因为德高望重的奇门大师联合才保住了国民党,不过到现在也奄奄一息。许多人都以为这国民党是政策有失,其实不然,贪官太多可也因为多数官者多多少少与奇门有关所以才得到今天这步田地。但是在国民党离去之时,也有不少人回到这片是非之地。所以如今的南京大小也是奇门江湖中在国内比较旺盛地方。

  “所以到了南京万事要小心,虽然你一介学生之流,但总免不了你和奇门的缘分。所以为师的要传你静息之术,以隐藏周身灵气和元气使人无法察觉。”说着东阁子将一段咒文浮现在丁洋脑海中,让丁洋运转七星遁和运用慧根去感应和学习这静息之术。

  丁洋开始打坐,开始运转功法开始学习这术法。他可不知道这静息之术乃佛门上乘法术,东阁子特意将这静息术传给丁洋,出了让他在哪是非之地隐藏气息之外,还可以在隐藏气息之外提升自己的内力。自己和屈老道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可以就算丁洋淘气懒散也不会颓废功力。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可是这上乘术法那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丁洋打坐进入这入定状态就是一整天,好在父母今天没空回不来,屈老道看见丁洋在练功以为是加深七星遁也就没打扰把饭菜放在餐桌上就离去了。可是直到第二天晌午屈老道看见丁洋还在入定大吃一惊,这小子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就在屈老道准备强行叫醒丁洋的时候,只见丁洋缓缓张开双眼,开始出汗一滴又一滴,满脸红润。屈老道看见丁洋醒了才放下心来,问他怎么回事。丁洋只答了一句在练功就赶紧跑出房间去洗澡了。这老道也奇怪,这功法怎么有点不像七星遁可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没再追问,只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说来也奇怪自从丁洋从东阁子那修习了这个术法,可是越学越没底,因为他总觉得越学越回头,总是从头开始悟可是到了后面好像又从头开始了。而且一周过后虽然身体越来越好,体内的杂气也被炼化了,可是气息就是掩藏不住,这是怎么回事。无奈丁洋只好去书阁中找东阁子。虽然这东阁子寄宿在丁洋体内,但方圆百米东阁子还是可以四处活动的。东阁子此时去文昌塔内清修了。

  丁洋找到了东阁子,东阁子会心一笑:“嘿嘿,傻小子,练不成吧,都告诉过你这是佛门中术法只能去参透,想当年师傅我可是花了一年时间去参透的。”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那弟子修成无望啊,说不定在南京就......”丁洋可怜巴巴的望着东阁子,又是求又是奉承。

  东阁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说道:“你这个天赋,不知道是跟了谁,行了师父我指点指点你,你就去读读那《金刚经》吧,你或许能从里面找到答案。”

  丁洋跑去房里把屈老道赠给他的那本书拿来细心研读,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一周后,丁洋可没那么好命,读了几遍也没找到什么答案,算了先出去吧,便把东阁子请回体内休息后出门去了。看见屈老道正要出门,便赶忙上去亲切的喊道:“师父,您去哪?我也去。”

  屈老道回头看到丁洋往自己这跑来,便说:“师父去狼山采些药,你要去就一道吧。”丁洋跟着老道这么多年,采药这活还算有趣便一同前去了。

  到了狼山,丁洋和屈老道到以前做过记号那里去了,又是满山的药材。丁洋连忙跑去来到那几株草药前,迅速拔光扔进药篮里,屈老道喊到:“你这样把药草拔光,那来年要用去哪找去啊。”说着便教育起丁洋来:“这万物有灵,你采下它若根无药用留下根来,来年它还会重新生长。这草也有灵性虽无父母,却懂万物轮回。”丁洋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就这样跟着屈老道采了一天的药回家。

  屈老道将药草放入药柜,拿出一粒须草丹给丁洋,让他带到南京去放在房中。可以驱除五毒和阴煞。便告诉丁洋这万物相生相克,轮回归一,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万物又归一。此时的丁洋好像从中领悟到了什么,又想起金刚经中佛与须菩提的那段对话:“如何降伏其心?如是降伏其心.....”便忽然领悟了一句“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就在此时体内内力上涨,元气汇集,灵气凝结。忽然之间灵气消弭,元气伏息。连屈老道都有所察觉。

  “这,这......这,丁洋你的灵气呢?怎么突然之间消失了?”屈老道惊讶的问着丁洋

  丁洋一时语塞,但随即想了一个谎言:“我是看了您给的金刚经,自己悟出来把这气息给隐瞒了。”

  “什么!!!”屈老道大吃一惊“我看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虽说这金刚经无穷妙道,可是这确实是屈老道没读过啊。

  丁洋便把采药和读经的心得还有过程瞎编了一通便告诉了老道,这着实又让老道大吃了一惊,东阁子却在旁边笑个不停,这都什么人啊。丁洋瞥了一眼屈老道有些心虚。

  “想不到,我读佛一生,虽是道家中人却比不上这天赋之才啊。真是学佛一年佛在眼前,学佛两年佛在大殿,学佛三年佛在西天啊!”老道惊叹道

  “我的好徒弟,你真的是长大了啊。师父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好好做人就行了。”屈老道言尽,心想这么短短一月时间,拿着一本金刚经居然能悟出上乘佛法,还能修出上乘法术真是令人惊奇啊,这要是没有高人指点或遭遇的话根本就连边都别想沾啊。要知道这静息之术的妙道可不亚于这七星遁啊,终其一生自己也就练就了七星遁的上乘境界离三花聚顶也就差那么一点了,在多少人眼里那都是不可小瞧的一种骄傲啊。可是这一人同时掌握了两派宗门的上乘大术,且不说练到什么境界,那人也是逼近上清境界的啊。

  老道把丁洋驱回家中后闭门长思,丁洋也觉得师父为何如此反常,回去便问起东阁子。

  东阁子告诉丁洋,这天下奇门虽多,但正宗道统已经归隐山林了,像密宗、黄教这些,还有各地道宗也都偏远,而我教授于你的虽说只是单单一个静息之术,但却是像七星遁一般是道家一派的正统道术,是佛门南宗门派中的正统道法,俗称莲华法相,可与你的七星遁不同的是,七星遁暗含七星规律创出各种术法,而莲华法相则是有这静息打坐,凝气禅心所衍生各种术法。虽然都包涵各种术法而莲华法相主内自修身,七星遁七术主外修灵。那在奇门江湖,你若把这双法修到上乘那也就是上清境界了。就好似道家的金丹大道,佛家所讲的上品上生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奇门江湖还有很多要去慢慢学了。”丁洋若有所思道

  “行了这静息你也学成了,这几天好好陪陪那屈老道和家人,师父我过了今夜就开始休养生息了,到了南京之后你给我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安置好等为师醒来。在这期间你就好好的读书练功吧。”说罢东阁子还没等丁洋发话便幻化一团真气往丁洋身体里去了。

  到了临别这一天,丁洋收拾好东西,在父母的陪同下,告别了屈老道。屈老道也是满心的不舍,紧紧的握了丁洋的手腕一下便松开了。丁平涛和赵木兰开着车把丁洋送去南京的路上了,赵木兰嘱咐道:“儿子,你一个人在南京住大姑的老房子里,要是有什么就去找大姑,爸妈忙不在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记得盖被子.......“这当母亲的总是对儿子有说不完的牵挂和叮嘱,唠叨了一整路。丁洋也乖巧的点头了。

  到了南京,丁洋的学校就在丁平涛大姐原来住所得附近,丁平涛和赵木兰安排好后,三人便应邀来到丁洋大姑家做客。丁平涛大姐丁平芬是个时尚而亲切的中年女人,自从嫁到南京也不住在父亲当时买的院子里,和老公住在别墅里,两口子其乐融融。老公胡铭丰是南京市里比较出名的企业家,所以丁平芬也不上班,当起了家庭主妇。但当时父亲买给她的小院子一直没舍得卖,说是有感情,也懒得出租,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这下倒好外甥争气考了省重点,刚好自己那套房离学校不远,正好给外甥住。自己有空也能去照应照应。

  两家人正在闲谈,突然门打开了,丁平芬的儿子丁洋的表哥胡岩回来了,原来得知丁平涛一家今天到南京丁平芬把在区公安局禁毒大队上班的胡岩给交了回来。胡岩一进门就很礼貌的见过舅舅,舅妈还有小表弟。可能是工作太累胡岩便坐在沙发上打起盹来。“这孩子就是这样,当警察总是很累的让他睡一会吧,你们先坐着我去做饭,一会铭丰回来大家就可以吃饭了。”丁平芬笑笑的对赵木兰说

  丁洋发觉了胡岩的不对劲,头顶上总有一股煞气缠绕,鼻骨还有点青黑。这肯定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染上煞气和不干净的东西了。便主动的坐到胡岩旁边,把手背到背后,拿出须草,动气灵力驱使出丹中的一丝药灵往胡岩鼻孔处进入胡岩体内,没一会胡岩的煞气消弭,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过一会胡铭丰回来了,丁平芬做好饭菜招呼大家吃饭。胡岩一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可睡得真好。”丁洋偷偷一笑,丁平芬看见胡岩睡了一觉后脸色红润了许多便对胡岩说道:“你呀,以后别老是就知道工作,要多注意休息。你看吧休息一下脸色的好了。”胡岩笑笑:“哎,知道了妈。”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丁洋的功劳啊。

  饭桌上欢声笑语,就这样吃饱喝足后全家人都睡了好觉,第二天丁平涛和赵木兰因为工作要回去了,丁平芬觉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要走,本想挽留的,可是丁平涛现在是研究生导师没办法,赵木兰也当上副校长,两人都忙得不行。没办法丁平芬也不舍得告别了丁平涛夫妇。“回头我再带丁洋认认老宅子的邻居,你们两就放心好了。”说完丁平涛和赵木兰夫妇就离开了。

  丁洋也就跟着大姑,准备去那院子里了收拾收拾,熟悉环境,等待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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