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匕落的复仇者
最近刚刚开学，事情非常多，更新速度非常慢，我非常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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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劈碎。
钢铁的巨斧豁然斩下，金属的颤音震动耳膜。
“下辈子见吧！小鬼！”
老诺怒吼着，赤红的肌肉一吐一吸，粗大的手掌抡起巨斧，狠狠地朝叶桐劈下。叶桐神色漠然，滴滴鲜血从垂下的袖口淌出，染红了黑色的皮手套，他漆黑的眼白动了动，下个瞬间——
——一刀两断。
剧烈的轰鸣声贯穿空气。
巨斧劈开人影的身体，重重斩击在地面，切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两道被劈开的影子在飞扬的尘土中渐渐模糊，晃悠几次后“噗通”一声倒下。
“干掉了……吗？”老诺低声喃喃道，晦涩的土尘溅到他脸上，他不悦地一瘪嘴，眼眸里没有半分戏谑，锐利的视线切开混乱的视野，直直的探向尘土深处，莫名的冷意蹿上背脊，他一点点握紧巨斧的柄部，淡红的汗水从毛孔潺出。
“喂！老头子！小心！”
老诺的血液瞬间凝固，惜寒的怒喝尚未落下，他就感觉脖颈一寒，修长的匕首浸透雨露，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无声的切过他的脖颈。
“什么——！”
银光一闪，脖颈一侧的大动脉被切割开，红色的液体疯狂喷涌而出，修长的匕首微微一转，紧接着光线扭曲，露出叶桐瘦小的身体，白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被敌人的鲜血濡湿。
“当然……没有干掉。”叶桐冷冷地一抖手腕，按上老诺的肩膀，另一手握紧匕首，笔直地朝着老诺的心口刺下。
“切！难缠的小鬼！”老诺恼怒地用力按住脖子的伤口，止住流血，老脸吃痛地不断抽搐，他暗骂一声，一只手抡起巨斧无视刺向心口的匕首，对准叶桐的腰部狠狠斩击过去。
“……不要命的老鬼。”叶桐一皱眉，手腕发力，强硬地改变匕首的指向，一记横斩迎上劈来的巨斧。金属交错，火花四溅，巨大的力道刹那将叶桐震飞，叶桐在空中灵巧地几次翻转，倏地一抬手，黑色的匕首激射而出，老诺一偏脑袋，匕首蹭过他的脸颊深深插入背后的树干之中。
“哼！想偷袭老夫！你小子还嫩的很呢！”老诺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吐息，摸了摸脸颊被划出伤口，愤愤地朝叶桐叫嚣道：“给老夫滚下来！看老夫怎么按住你的小屁屁狠狠地……”
“老头子！快躲开！”
“躲你妹夫！你走！看老夫怎么教训这个小混蛋挽回尊严！”
叫嚣声被惜寒打断，老诺很不爽地回过头，骂骂咧咧地瞪了惜寒一眼，视线掠过插在树干上的匕首时猛地一愣：修长的匕首深深嵌入树干内部，柄部系着一根银黑色的钢丝，向后延伸，另一端缠绕在叶桐的手腕上。
“这、这是……”老诺挠了挠蹭亮的脑壳，眯起眼睛盯着那条钢丝，就在这个瞬间，伴随“嗖”得一声，钢丝骤然收缩，猎猎风声呼啸着从老诺身后急速接近。
老诺暗叫一声不好，他飞快回过头，双眸正好对上叶桐不断放大身体和漆黑如墨的瞳孔。
“唔噢！”
叶桐一拉缠绕在手腕的钢丝，整个人顺势飞向老诺，一只腿向上扬起，重重踢击在老诺的心口，老诺发出丢脸的惨叫，巨大的身体倒飞出去，撞断几棵树木跌落地面，斧头掉在一旁，脖子伤口的鲜血再度涌出，沿途洒了一地。
“我下来了。”叶桐拍拍裤腿上的灰，手一抖，匕首从树干中拔出，收回到他的手中，他摇摇头，漠然地看着远处老诺捂着伤口**的模样，说道：“你却飞了。”
“但是现在轮到你飞出去了。”
叶桐的瞳孔猛地一缩，男人的低音伴着力量的吐息从他身后袭来，他下意识弓起腰，身体在雨幕中一阵扭曲就要消失，还不及影踪完全生效，背部传来一阵难以想象的冲击，巨大的力量碾碎了他的背脊骨，狠狠地将他击飞出去，叶桐在空中几个旋转，重重跌打在地上，全身骨骼都发出剧烈的悲鸣。
“欧拉！”
惜寒保持着投球结束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又默默地吐出，在他身前，白金之星摆出同样的动作，斜落下的手臂上肌肉蠕动，指骨相互交错碰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起来，你还死不了。”惜寒轻轻放下背上的天天，天天用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盯着惜寒，眼眸闪过一丝奇异的情感，惜寒一咂嘴，避开他的视线，走向叶桐坠落的地方，路过老诺的身边时，用余光淡淡一瞥挣扎着起来的老诺：“老头子，就这么躺下如何？挺适合你的。”
“哼，老夫我现在有伤，不和你小子计较。”老诺哼哼唧唧地捂着伤口站起来，身体一个不稳又要摔倒，被赶来的葬花连忙扶住，惜寒感到好笑得收回目光，看向前面已经站起来的叶桐。
“……你很强。”叶桐晃动着满是鲜血的身体，从喉头艰难地挤出声音，手骨在刚才的冲击中被折断，匕首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叶桐紧咬牙关地弯下腰，骨头断裂的痛楚让他的身体不断抽搐，他捡起匕首，对惜寒说道：“和我预想的一样……不，比我预想中还要强一倍。”
“……说吧。”惜寒耸耸肩，对叶桐的话不置可否：“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谁。”
“但是，这也在我的估计之中。”
“喂，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惜寒眉头一皱，十指在胸前交错，弄的嘎吱作响，叶桐却恍若未闻，仍自顾自的说道：“虽然不想这么早就叫他们出场就是了。”
“他们？他们是谁？”不好的预感掠过惜寒的脑海，他一甩手，白金之星一记勾拳贯穿叶桐的小腹，将他狠狠钉在树上，惜寒的眼神一点点变得锐利，他低声质问道：“谁？告诉我？还有谁？目的是什么？”
“呵。”叶桐一口鲜血吐出，他惨笑一声，双手无力地掰扯着嵌在他腹部白金之星的拳掌，疯狂而冷漠的情绪浮现在脸上：“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叶桐咬牙切齿地笑着，双手停止了挣扎，手腕一震，伴随着钢丝收束的声音，修长的匕首重新在手中握紧。
“那种东西，对我没用的。”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傻大个。”叶桐脸色惨白，他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将匕首反转朝天空猛地一甩：“……你们这么称呼我们好了。”
惜寒的视线追随者甩到半空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几个旋转，尖刃朝下直直坠落下来，插入地面中。
“匕落是复仇的信号。”叶桐再度吐出一口鲜血，他伸手一抹嘴，视线靡靡地飘向远方，呆滞了好一会儿，然后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看向惜寒，说道：“你还不放开我吗？”
“……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叶桐瞪大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涨出根根血丝：“再不放开我的话，那个小男孩……会死哦？”
叶桐的话语落下的刹那，白金之星骤然消失，时之暗面发动，惜寒瞬间消失在原地，一个转身出现在天天前方，大手一裹将天天抱在怀里。
“诶？诶诶诶！你干什么！”
天天涨红着脸，在惜寒臂弯里挣扎着，惜寒没有理会，危险的感触在胃里翻涌，他反脚一蹬地，猛地扑向前方，下个瞬间，寒冷的漩涡在背后凝聚成形，空气骤然凝固，巨大的冰晶从天天原本站立的地方破土而出。
天天愣愣地盯着不远处巨大的冰之结晶，森蓝的寒气蔓延开来，他不由得身体一颤，停止了挣扎，软在惜寒的怀里。
“真是……可惜，非常非常的。”叶桐轻轻取下满是鲜血的面具，用力捏碎在手里：“差一点点，你就能杀死我了。”
大量的，难以估计数目的人的气息从四周传来，葬花扶着老诺的身体靠近惜寒，面色凝重地环顾周围，苦笑着对惜寒说：
“我们……似乎被包围了呢。”
像是验证葬花的话语，阴影之处不断涌现出人影，呈圆形将他们四人包围。
“大概……有四十人这样子……”葬花粗略一数，掌心冒出细密的汗水。
“哼……这点人老夫只要一斧子……咦，我的斧头呢？”老诺在腰间摸了个空，愣了一下，猛地望向远处踩在叶桐脚下的斧头，干巴巴的张开嘴，又悻悻的闭上：“要不是老夫有伤……”
“没事的。”天天脸色难看地抱紧惜寒的身体，惜寒安慰似得说道，同时胡乱摸了摸他柔顺的白发，天天立即面色复杂的垂下头。
“在这里的，包括我，四十三个人，全部都是那场战争的遗民。”
叶桐缓缓的说道，冰冷的话语在雨幕中异常清晰，他玩味的踩着老诺的巨斧，手轻轻一挥，四十多个人随即压阵向前，逐渐缩小包围的圈子。
四十多个人，有男有女，几乎每个人都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黑色统一的紧身衣铭刻着火一般的图案。
“这是我的匕首。”叶桐细细摩挛着一个同伴的衣服图案，火一般的线条勾勒出一柄修长匕首贯穿大地的图样。他亲昵的蹭着自己的匕首，鲜红的舌头划过匕首的刃身，被切出一道血痕他也毫不在意。
“你们……一定不会明白的。”叶桐抓着脸颊，指甲一点点将脸皮抓破：“流离失所，失去同伴，苟延残喘的躲在废墟的角落，燃烧的城市，堆满尸体的街道，无人清理的死尸倒处飞着苍蝇，同伴的遗体爬满蛆虫，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问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入睡的感觉！！”
叶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痛苦扭曲，一瞬间又变得疯狂而兴奋，不断抽搐的脸颊被指甲抓出无数道伤痕。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地狱一般的日子！你能想象吗！！就为了那点钻石！！你们摧毁了我们的一切！！”
叶桐嘶吼着，咆哮着，咬牙切齿，恨恨地血液从牙龈深处流出，染红了整个嘴巴，他惨笑一声，随口将血污连同一颗牙齿吐出，指尖深陷入衣服的图案中。
“我们，是复仇的组织！”他瞪大眼睛，浓稠的血色代替了眼白的深黑色：“总有一天，我们要像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你们城市的心脏！那天你们带给我们的一切！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啊……”天天发出细碎的悲鸣，小小的肩膀不住颤抖着，惜寒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地盯着叶桐的动作。
“每次……杀死你们这样来自那个都市的人我都要先告诉他们理由。”修长的匕首在叶桐手中转了转，握紧：“然后就是把它们撕碎！敲碎他们的骨头！吸干他们的脑髓！切开他们的胸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将他们杀死！！”
匕首抛了出去，掷向天空的顶端。
“我的同胞们啊！！”
叶桐展开双臂，狰狞的笑容涌上脸颊。
“晚餐时间到了。”
匕首落下，狠狠刺透叶桐的手掌，红黑色的血液混杂雨水打碎在地面。
“杀了他们！”
叶桐拔出匕首，炙热的血液挥洒在空中，缀满自己鲜血的匕首指向惜寒他们。
“他们土地！他们的血！”
“噢！！”
包围的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连同愈加急促的雨声贯穿惜寒他们的耳膜。
“来了！”惜寒怒吼一声，将天天掩在身后，和葬花与老诺背靠在一起，对着即将攻击过来的人群摆出攻击的姿势。
“没用的。”
人群的声音骤然静止，一个诡异而微小的女声从人群外围传来，音线异常清晰，却弥漫着某种不详的气息。
女声落下，紧接着，一个物体从外围抛出，朝着惜寒一行人飞去。
“那是…………”
葬花的视线陡然凝固，目光的尽头是一只白色的手偶，手偶面带不详的表情，一只眼睛戴着黑色的眼罩。
雨幕冻结，化作块状的冰雹“啪嗒”“啪嗒”打碎在惜寒他们身上，刺骨的寒意一瞬间渗透骨髓。
“小心！”
惜寒的怒喝声刚刚落下，手偶发出极白的光晕，森蓝的寒气弥漫扩散，地面在一瞬间被冻结。
噗嗤——
巨大的轰鸣撕裂天空。
大地破碎，冰壳涌动，巨大的冻结傀儡破土而出，极白的毛发幽幽燃烧着洁白的雪，赤红的双目将惜寒一行人锁定，冻结傀儡从口出，腹部不断吐出白色的雾气，坠落的雨滴接触到雾气的刹那凝结成硕大的冰块。
雨幕扩散，冰结的世界不断扩散，最后冻结成一栋巨大的堡垒将惜寒他们与四十几个人圈在了一起。
寒气刺骨，一点点剥夺着惜寒肉体上的热量与气力，白色的雾气在敌方四十几个人的身上凝成了几十具冰之铠甲。
“吃了他们。”
冰之堡垒的外侧，女人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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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欧拉！”
白金之星一拳轰出，冰甲破碎，伴着骨头碎裂的脆音，一名男子被重重击飞，撞击在冰墙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切！”
惜寒碎了一声，周身一转，狠狠向后踹出一脚，将一名想要偷袭的人踢飞到空中。
“唔啊啊啊啊！”天天发出刺耳的悲鸣抱头躲开一记挥来的斩击，求救的目光与惜寒的视线重叠，惜寒眉头一锁，下个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天天身前，白金之星再度一拳轰出，将攻击者的身体打飞十几米。
“惜、惜寒哥。”天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盯着惜寒，惜寒轻轻一摸天天的头，视线快速的掠过一周，找不到葬花的身影，老诺同时在和几个人交战，喘着粗气，身体被鲜血浸湿，寒气不断侵蚀着他的肉体，吞噬热量。
“糟糕……不，是太糟糕了。”惜寒低声说道，天天抬头看着惜寒的脸庞，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惜寒手腕一转抓住天天的身体，在他的尖叫声中将他猛地抛向天空，紧接着，六道不同的技能光束狠狠击中惜寒的身体，惜寒保持着抛出的动作，硬生生扛下了六道攻击，发出一声浅短闷哼。
“惜寒哥！”
上空传来天天的喊声，惜寒只是眼眸微微一动，旋即脚一蹬地，整个人猛地射出，下一刹那，伴随着六声惨叫，六个人影一个接一个被击飞到空中，然后重重摔打在地面，抽搐了几下，再不动弹。
惜寒整了整学生帽，回到原地，伸开臂弯，轻轻接下坠落下来的天天，顺手背在身后。
“抓紧我。”
“嗯？诶？诶诶诶诶诶！！”
惜寒以爆炸般的速度飞射而出，天天尖叫着闭上眼睛，双臂紧紧缠绕住惜寒的脖子。白金之星浮现在惜寒身后，随着惜寒的动作不断轰出拳头，惜寒经过之处的所有敌人都重重吃了一拳，惨叫着被轰飞到空中。
“哇……这……”天天眯起一条眼缝，看见惜寒不断将敌人击飞，嘴巴一点点长大，脸颊涌起一抹隐晦的情绪，又很快恢复正常。
“老头子！”
“欧拉！”
白金之星一拳轰出，正在攻击老诺的男人猝不及防，腹部完全凹陷下去，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干嘛！小鬼！老夫我一个人可以！”老诺一只手捂着脖子的伤口，一只手像拎小鸡一般将一个敌人的提起，然后狠狠往地面一贯，鲜血与脑浆飞溅，老诺一咂嘴，转向惜寒：“有啥事！是不是不行了，要老夫我帮你解决？”
“葬花在哪？”
“啥？那个小鬼？我不知道啊？”老诺扣着鼻子，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视线却有些担心地环视着四周：“总之先找找吧，万一死了老夫的钻石报酬就没了！”
“……不会的，我会照常付清的。”
惜寒眼眸一跳，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葬花带着一贯普通的笑容朝他们走来，衣服布满鲜血，却没有一丝褶皱和破洞，他一只手一个拖着两具尸体，看见惜寒怪异的眼神，略一耸肩，轻轻松开手，两具尸体“扑通”一声瘫在地上。
“惜寒大哥，老诺大哥，你们没事就好。”葬花的脸色变了变，最后泛起一丝苦涩，带着些许凝重地表情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呢，估计对方至少还有三十个人吧。”
“那个嘛，一路杀下去算了，反正都是一群菜鸡。”老诺晃荡着光亮的脑壳说道，忽地扭到了脖颈的伤口，脸颊吃痛的一阵抽搐。
“那个……估计不行，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的。”葬花苦笑着看着老诺因疼痛扭曲的表情，瞥了一眼周围，敌人的攻势暂时退下，但重新整备好攻击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况且……
“况且，处在冻结傀儡的领域，非常危险。”惜寒淡淡说道，老诺听了不屑的一撇嘴，葬花却点点头，继续说道：“嗯，呆在这里久了身体会受不了，对方不受影响，这样此消彼长会很麻烦。”
“切，你们两个，就是太怂，要老夫说……”老诺一跺脚，张嘴正要说话，惜寒一巴掌拍在老诺脖子的伤口上，老诺顿时吃痛，发出难看的叫声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扭动身体，按着伤口。
“那么，我们三个怎么出去呢。”惜寒点了点葬花和天天，无比自然地无视了老诺，对葬花说道，葬花为难地冲惜寒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臭小鬼！你说啥呢！看老夫不……唔哦噢噢噢噢！！疼死老夫了！”老诺暴怒的跳起来还没说几句，惜寒又一巴掌打在他脖子的伤口处，老诺再度发出怪异的叫声倒在地上。
“看吧，老头子，这样下去你的老骨头就要葬在这里了，你还要一路杀下去吗？”惜寒一脚踹在老诺的屁股上，老诺翻滚几圈，悻悻地爬起来，挠了挠蹭亮的脑壳，说道：“切，这次放你一马，你说，你有办法吗？”
葬花，老诺和天天的目光集中在惜寒身上，惜寒无趣地鼓了股鼻翼，转身指向远处冻结傀儡的中心。
白银世界的中点，巨大的冰之幻兽矗立在那里，持续吐息出白色的雾气，它晃动着雪白的毛发，赤红的眼眸一动不动地与惜寒对峙。
“把那个击飞，这个领域就破了。”
惜寒回过头，别有蕴意地看向摇头晃脑一脸不关我事站在一旁的老诺。
“交给你了。”
“切，怂货，还是怂，到底还不是要靠老夫我。”老诺拉耸着嘴角，慢步走到惜寒身侧，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哼，反正老夫早就看这群啥复仇者不爽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老夫最看不惯了。”
“废话那么多，干还是不干。”
“切，你个怂货，看老夫的，你说怎么做，老夫听你的。”老诺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一拍胸膛，却拍到了伤口，表情不自然地一抽。
“很简单。”
惜寒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白金之星浮现在身前，双手握住老诺的双脚。
“喂喂喂，小鬼，你要干什么，给我跪舔吗？”
“臭老头，安静点。”
惜寒一脚踹在老诺屁股上，老诺一个踉跄就要摔倒的时候，白金之星骤然发力，肌肉蠕动，双臂用力挥动将老诺凌空拽起。
“等等等等等等！！小鬼你要谋杀啊！！”老诺大呼小叫的摆动双臂：“放老夫下来！放老夫下来！”
“路上敌人有点多，我送你一程而已。”
惜寒无视尖叫着的老诺，一打响指，白金之星周身一转，朝着冻结傀儡的方向猛地一甩，老诺脱手而出，笔直地飞向领域的中心。
“老夫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
赤红的人影带着恨恨地咆哮声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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