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心情低落

  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接着感冒了,头疼。精神状态严重影响了整个思路,我陷入了一系列关于爱的思索中: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执着多久?接受一个人的爱需要多久?爱能维持多久?

  远在北京的菜六发短信安慰我:“对于你来说你是失败了一次,可对于她来说她拒绝你是她最大的损失!”

  “别扯淡了,那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只是一时还没想开,老是想着她……”

  “至于吗?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喜欢你你再想不开就是自寻无趣,看开些就

  好。”

  “嗯,也只有这样了,我这段时间也该收拾收拾心情了。”

  “生活中很多偶然的事情,没准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不要太悲观,把心放宽,我相信

  有属于你的出现的,开心起来吧。”

  “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想找首歌把心中的感受唱出来却没发现合适的,你给我推荐

  一首?”

  菜六回:“太想爱。”

  我回:“我恨我痴心!”

  痴心,令我囚禁了思路,陷于死胡同,我总是以己度女人,也难怪会失望。我的心事,朋友们总是热情地帮我疏导,这次又是朋友拉了我一把。

  林纤春远道而来,来看望我。

  几杯酒下肚,我开始敞开心扉。

  林纤春以教训的口吻说:“她又知道你喜欢她,干嘛急于让人家做你女朋友呢?”

  “我也没有说非要让她做我女朋友。”

  “那你干嘛要急于表达你的想法呢?”

  “我是真心的,当然希望她能认真对待!”

  林纤春提高了语调,“要是人家不在乎你,不理解你,那有何用?是,你喜欢她,用什么证明?你能让她喜欢你吗?真情要真诚,你表白的不适宜,你才认识她一个来月,你想怎么着?你想你们有很深的交情吗?”

  “我是想以行动证明自己,谁想到会搞成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太不应该了。”

  “你急于表达就是不自信。”

  “你说得对,是我不自信,我太懦弱,而我又太看重爱情,所以老是在患得患失,该出手时不出手,该放弃时又不放弃。”

  “你就不能洒脱一些吗?”

  “我完全被扰乱了思绪……”

  “你爱她什么呢?身体,颜面,灵魂?——你想都包括,可你只能是幻想吧。”林纤春看着我,继续说,“说中你的真实想法了吧,别反驳我,你敢说不是?”

  我无从反驳。

  林纤春继续给我讲道理,“爱是要争取的,但是你要争取的对象已经不想让你争取了,你还争取什么?她不喜欢你任你怎么争取她都不会再在乎你,哪怕你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再说了,爱一个不懂得你的爱的姑娘,有无结果另说,首先你得问接受没有回音,人家凭什么非要回答你?谁也别埋怨,只能怪你自己认人不清。”

  “我谁都不怪,也没觉得受了什么伤害,只怪时不与我,没看清形势。”

  “你就当作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吧,改变不了就往开了想,想开了就不再计较。它很快会过去,你要弄明白你得不到爱情的原因,汲取点教训。”林纤春一针见血,“我觉得根本原因是你缺乏自信。”

  经过林纤春的疏通,我有些顿悟,爱来的时候静悄悄,走时它也不和我打招呼,我怎么都改变不了它,计较还有什么用,就随它自生自灭吧。

  可是,我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地摇摆,和理智互相反驳:“不舍得,为什么不尽力去挽留呢?”

  “因为我不想勉强。”

  “是你自己怯懦还是你已经毅然放弃了?”

  为了把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者是彻底放弃,反正就是想要弄明白点什么,问清楚彭英英的一些想法,于是我就拨打她的电话。

  无人接听。连续拨了两次,彩铃《梁祝》的曲子过后,都会响起一个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看着手机屏,没有稍后再拨,心想:不想接你就挂断,为什么要这般?

  我有些气愤,继续拨打,几次后,我开始无望,这让我有些失控,像得了强迫症一般不停地一遍一遍地拨打。

  大概连续二十来次之后,不想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彭英英的声音,“我没带手机。”

  “够巧的啊……你可以不接,那就挂断啊,不该这样吧?”

  “我真没带手机!”

  “你手机还有电吗?”我的口气有些挑衅。

  “你是想让我挂断你的电话是吧?”

  说实话,我不想,可是我像赌气似的,不明白自己所说,以生硬的口气应对:“你有挂断我电话的权利!”

  对方即刻赋予自己应有的权利,立马挂断电话。

  不欢而挂之后,我的心情起伏很大,左思右想,六神无主,始终不能平息。

  “我是不是该再打电话过去?”转念一想,她准挂断。我按着手机键,想: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正在我摇摆不定、不知所措、茫茫然之间,手机铃声响起,对方发来短信。

  “你竟然怀疑我的人格,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伤害到你是无心的。我觉得我已经说清楚了,谢谢你对我的好。”

  我想了片刻。她上升到人格问题,这我可没有怀疑,她说她说清楚了,可我没有听明白。

  于是,我拨了彭英英的手机号码。这次,她很快接了。

  我说:“哎,你说的人格问题我可没有怀疑过你。”

  彭英英认真地说:“那会儿我手机真没带。”

  “咱不说这个问题了……我今天下午走在大街上想起了你,忽然间我有种人生如梦的恍惚,接着哗,我忽然醒悟了……”我停了下来。

  “嗯?”她表示在听。

  “然后我想通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到住的这儿,写了篇感想。”

  “然后呢?”

  “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然后呢?”

  “然后你不接……”

  “是我没带电话!”她纠正我。

  “哦,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

  对方无言,我继续说:“我没觉得你伤害了我,我让你为难已经很感觉抱歉了。”

  “可我觉得好像欠了你什么!”

  “谁也不欠谁的。”

  “你想怎么办?”

  “如果爱很现实的话我也不奢求什么,希望能和你做好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开始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可你的做法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

  “知道。”我索性把她想说的说了出来,“你不喜欢我对吧?”

  我停顿几秒,接着说:“我是想搞清楚你的想法,万一有一天你忽然喜欢上我了,我又不喜欢你了,那我就该为难了。”

  “臭美吧你就!”

  “对一个你不喜欢的他还缠着你的人,你还管他什么反应干嘛?就应该不理睬他!”

  我一时把对方说的无语了。

  我不等她回话,接着破罐子破摔,“我已经替你扇了我一个耳光了!”

  话筒里传来对方的笑声。

  我继续说:“我挺怀念你在书店里那段日子的,与同事们相处的很开心,也很单纯——人在开心时想法好像都很单纯,当然由于傻所以才开心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扯了一通,基本把刚才的不快给扯远。

  “曾经的,我留在日记本上了,不说了。说现在吧,现在对我什么看法?”

  “顺其自然吧。”

  “咱说的明确点,要不好像我是拿着朋友的幌子来接近你似的?”

  “我没这么说。”

  “那你说出你的真实意愿。”

  “你是个好人。”

  “谁知道?”我张口就来,脑中飞快闪现出《无间道》中刘建明质问梁永仁的天台对决的那一幕。

  彭英英没理会我,认真地说:“和你做朋友挺好的,像你这么实在的人,我觉得挺难得的!”

  “嗯。我知道。是我误解了,怪我当时没弄清楚,现在没事了,我想开了。”

  “嗯!”

  我认为差不多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应该适时结束,就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那我挂了啊!”

  挂断电话,我如释重负,一丝窃喜涌上。

  我看着手机显示的通话时间——23:23。

  双数,很吉利。

  59

  一个星期以后,我在征求了彭英英的同意之后,在黄昏时分去她的新单位找她。

  见她之前,隐约中我有种敖包相会般和心上的人儿见面的的感觉,我心里没底,有喜有忧有些紧张,生怕她以冷漠相对。

  那是一家小型专科医院,这个时间段的病人不是很多,彭英英能空出一段上班时间来接待我。我生平最讨厌的地方之一就是医院,从来闻不得来苏水的气味,可这一次,我却在没病的情况下来到医院。

  彭英英穿着护士服,一顶白色的护士帽戴在她头顶,就如贝雷帽戴在切格瓦拉头上一样,都是那样的恰如其分。她见到我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也不是特热情。

  我笑言,“你这派头就像偶像剧里头的一样,看着特别神气!”

  彭英英微笑相对,“我怎么没觉得呢?”

  “主要是你这身衣服把你的缺点都很好的掩盖住了。”

  彭英英看似生气地瞪我。

  我急忙夸道:“是你把护士服的优势呈现出来了!”

  我和她聊天以轻松的方式开始,她跟我说了一些她在近期的生活片段,谁也没提到近来的不快,就这样在一问一答间冰释前嫌。

  在来苏水的熏陶之下,我选择闲言少叙,我约她周末去看电影,她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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