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家

  龙城镇，位属于大陆偏北地区。1952年的龙城镇，冬季严寒干冷，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这里的冬天，大寒之时，夜晚的气温急降到零下四十几度。寒冷的深夜，龙城镇的街道十分的安静，无人出行，没有人会在这寒冷的深夜外出。

  龙城的夜晚，安静到只能听见雪花刷刷飘落的声音。龙城镇被鹅毛大雪覆盖，夜外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白茫茫的雪地。寂静的深夜，大雪刷刷而落，而龙城镇的一户张姓的大户人家的院子里，一阵猎狗的咆哮声与家猫的嘶吼，打破了张家的深夜。

  张家的房间之中的土炕上，张家的两个儿子躺在炕上睡觉。漆黑的房间中，地面一片通红。这是土炕下的灶坑之中尚未熄灭的炭火，所产生的火光。正在熟睡的兄弟俩，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院子之中的狗叫猫啼。这兄弟俩个一个叫做张来财，一个叫做张来宝。张家有三子，老大名叫张来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老大婚后的第三年时突然之间暴毙身亡。这老二就是张来财，老三是张来宝。

  这兄弟二人年纪在三十岁出头左右，还未结婚，一直在打理家中的几亩田地。这熟睡的老二率先听到外面的狗叫猫啼，于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推了一下旁边的老三来宝道：“老三，外面的大黄在叫唤啥呢？”

  老三来宝转了个身，迷迷糊糊道：“我上哪知道去，可能是咱家的猫招惹大黄了吧。猫和狗掐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哥你别大惊小怪的，赶紧睡吧。”

  老二听到老三的话，觉得是这个理儿。但是仔细听这毛和狗的叫声，感觉有些奇怪：“老三，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你仔细听听，这大黄叫唤的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人进咱家了？”

  老三来宝听到这话后，心中咯噔一下，瞬间睡意全无。听到二哥的话，在听听外面大黄和那只猫叫的歇斯底里的声音，老三来宝，忍不住小声对着二哥说道：“二哥，咱家不会是进贼了吧？”

  老二瞪着双眼盯着窗外，然后裹着被子慢慢爬到床边借着外面的月光看了出去。左看看又看看，开口嘀咕道：“也没人啊？老三你要不出去瞅瞅吧。”

  “啊”老三听到二哥的话后，吓了一大跳：“我不去，外面贼拉冷的，我才不去呢。”

  老二离开窗，从新爬回炕上，侧着身看着老三道：“不去咋整啊，这万一家里进贼了怎么办？你听听这不光是狗叫，连那平时不爱吭声的哑巴猫都叫上了。”

  老三来宝听到老二的话，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家在龙城镇上算的上是大户人家，平日之中估计有不少人惦记自己家里的财物。但是老三自己出去，他有些害怕。这深更半夜的，在加上外面下那么大的雪，多瘆人啊。万一真是有贼进家门，被贼给捅几刀或者直接给你弄死了，那多冤。

  老三看着老二道：“二哥，要不咱俩一起去吧，真万一有贼我们俩也好对付一下。”

  老二其实压根就不想出去，不光是老三害怕就连他也怕。就这样两兄弟下炕连忙穿上衣服，戴上帽子踩着棉鞋走了出去。老三走到房门口一推门，感觉到了吃力。门外发出一直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是因为门口的雪堆积的太深，将门挡住，所产生的阻力。

  老三将门推开后，一阵冷风参杂着雪花铺面而来。兄弟俩连忙走了出来，将们关上。如果不关门，屋子之中的温度就会很快下降，到后半夜兄弟俩就要遭罪了。别看屋里热乎，但是你要是开几分钟的门，热气肯定全部散掉。这住冰窖的感觉肯定也不会好受。

  老二和老三兄弟两人来到了草棚木板修建的狗窝，看着狗窝之中拴着铁链子坐立不安，拼命嘶吼的狗时，老二低喝道：“大黄不许在叫了。”

  果然阿黄看着老二和老三后，情绪稳定了下来，乖乖的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趴在了俩人的脚底下。老三拿着破旧的手电筒，四处巡视了一圈，刚好看见家中养的大白猫。大白猫看到老三后，喵喵的叫了几声，爬到老三身前用脑袋蹭着老三的裤腿。老三看着大白猫，弯下身子一把将大白猫抱了起来搂在怀中。拿着手电四处照了一下，发现也没什么人，于是抬脚向前一迈，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因为院子之中的雪比较深，兄弟二人出来之时是蹚着雪出来的。就是脚贴在地面上，向前挪着走。而老三忘记了这茬，光顾着看四周，抬起脚直接落入雪中。这雪就顺着老三的裤腿灌了进来。

  “老三，回屋吧，啥事儿也没有。”狗窝旁边的老二开口叫道。“赶紧回去吧，都快冻死了。”

  老三嘀咕一句，然后蹚着雪走到了屋门口，跺了几下脚，将鞋面上还有裤腿中还没有化开的雪震了下去。兄弟二人进入房间之中打开了房灯，老二看着抱着大白猫的老三问道：“你把它抱进来干啥啊？”

  “刚才肯定就是它和大黄在打架，不把它抱进来今晚咱俩就都别睡了。”老三回应道。

  兄弟二人脱掉衣服后熄了灯，回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那大白猫就卧在了椅子上缩成了一团。外面的阿黄不在叫了，兄弟二人也终于睡个好觉。这有些事情不去证实一下，就会产生不安，容易失眠。这如今去外面查了一圈，这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外面的大黄就开始叫了起来，但是这次叫的没有那么激烈。俩兄弟睡的都比较死，只不过是轻轻的哼了几声，没有在管外面的大黄。

  门外的雪地之中，可以用肉眼清晰的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在雪地之中，顶着雪慢慢爬行着。这是一个年龄约在八十岁左右的一个老太太，头发虽然没有全白，但是也白的差不多。

  老太太一身青色的厚棉袄，脚上穿了一双深红色的一双棉靴子，这是一个极其不搭的颜色。老太太一脸皱纹，脸色有些铁青，嘴唇有些发紫，盘起的头发凌乱无比。老太太光着手，在雪地上拼命的爬行，身下的雪被老太太压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的后半夜，显的格外瘆人。

  狗窝中的阿黄听到雪中的声音之后，在次开始叫了起来。雪中爬行的老太太听到阿黄的叫声，双臂撑着地面，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阿黄。阿黄看到老太太后，哼唧了几声后又乖乖的趴了回去。这名老太太看向老二和老三的房间，拼命的爬了过去。

  在这月光之下的银装素裹的雪地之中，这名老太太就像是一条大蛇般，在半米多深的大雪中爬行，将雪地爬出一条条垄沟显的格外的诡异。

  凌晨五点多之时，龙城镇的天漆黑无比，雪渐渐小了下来。而就在这时，房间中睡觉的老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身体有些发抖。他感觉被窝之中一股又一股小风吹在自己的身上。老三忍不住伸了一下腿，拽了一下被子，想要将自己裹的严实点，但是就在这时，老三的脚感觉踹了一个冰冷无比的东西上。

  老三猛的一下惊醒，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两脚收了回来，忍不住搓了一冰冷的脚心，这是一种瘆人而又刺骨的冷。

  “三啊，你不睡觉在那瞎动啥呢？”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老二，闭着眼睛不满问道。

  “我感觉我脚底下有东西。”老三惊慌道。

  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老二嘀咕道：“还能有啥，不就是那只猫么。”

  老三听到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忽然之间觉得不对劲，因为猫身上带着毛，就算在自己的脚底下应该是热的才对，不应该是冷的啊？正在老三琢磨的过程之中，感觉自己的被窝里面又吹来一阵又一阵的冷风。老三猛的一下坐的比直，呼吸刹那间停住了，身体一下也不敢动，老三哆嗦道：“二哥，我脚底有东西，不是猫...你快把灯打开。”

  老二来财听到老三的话后，睁开眼睛，看着脸色有发白，嘴唇有些发干的老三后，连忙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老三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双眼盯着脚底下，颤声道：“二哥，你快开灯...”

  因为老三在次感觉一阵阵冷风在被窝中吹起。老二看着老三这状态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从炕上光脚跑到了地面上，将灯打开。

  打开灯后，兄弟二人忍不住吓了一跳，只见老三的脚下被子鼓起了一个大包，而且这个大包还在动。老二连忙一把掀开了被子，这掀开被子之后，瞬间给俩兄弟吓了一大跳。

  看着头发白的差不多的老太太，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正盯着兄弟俩傻笑。

  “妈..你怎么在这？”老二和老三惊叫道。这名老太太正是兄弟二人的母亲，因为当年腰椎关节摔断过，一直瘫痪在床上。后来大儿子张来福暴毙身亡，老太太经不住刺激得了一场大病，变成了哑巴。（新书开启，这次换一个风格....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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