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男按摩师手记：第54则（2）

  她并没生气，还一副小女人相，拿眼怯怯地望着我。

  “让开！我去哪里跟你没关系！”我凶霸霸地道。

  “小萧，都怪我，刚才不该打扰你！可是都这么晚了，你还能去哪里？别走，啊！”

  “嘿嘿！别走？你刚才是故意弄出声音来让晴儿知道我身边有人的，对不对？你真阴险！让我走！我不会再留下来的，再不会了！”我暴怒地说着，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臂。

  “小萧，你拉痛我了！”苏姐挣扎着，尖叫了起来。

  我呆了一呆，停了手，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是的，我的右手确实用力抓住了她的左胳膊。她的胳膊是那么孱弱，哪里经得起我的强力抓握，怕早给我抓了个青乌。

  苏姐并不是恶人，她喂我吃苹果，那也是因为她爱我，我没有理由对一个为了爱我而舍弃事业的女人。我呆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苏姐右手揉着左胳膊，哀怨地望着我：“小萧，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这样对我吧？你说过，你爱我啊！”

  我双手投降般举起来，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找不着该抓的东西。我疯子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绝望地躺在了沙发上。

  “小萧，对不起，我不该——”苏姐靠了过来，显得很小心。

  “不关你的事！”我痛苦地摇晃着又开始发懵的脑袋，双手使劲地薅着头发。昨天那种感受再次涌起，我想，我迟早会疯掉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小萧，你的晴儿那么爱你，她不会怪你的。我听出来了，她也就把我当一野鸡了，她不会太在意的！”苏姐安慰着我，身子一个劲往我身上缠。

  我现在哪有心情和她在肉体上纠缠，身体有一种对女人肉体的强烈的厌恶感，她的胸脯才一贴上来，我就厌恶地把她掀开了：“别碰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陡地站了起来，再次抓起衣服，甩开大步就往外走。

  苏姐被我掀开，正要生气，但一见我往外走，就连忙换上一张委屈的脸，赶上来拦住我道：“小萧，我知道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自作多情，也不会让晴儿发现我们的事，惹你这么不高兴。都怪我不好，你有气，有怒，就朝我发吧，谁叫我不好呢！小萧，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包括让你打，让你骂！——来吧！”

  苏姐说着，呜咽着抽噎了起来，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别说叫我打骂，就是让我说几句，我也不忍。

  我站在苏姐面前，欲走不能，欲哭无泪，心力似乎就要耗尽，精神也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人显得特别颓丧。

  “小萧，”苏姐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温柔地捧在她的胸口前，“小萧，你不愿意你的晴儿受哪怕一点点伤害，你知道吗，我也一样，我也不愿意你受哪怕一点点伤害——”

  苏姐哽咽着，双眼迷茫地望着我，让眼泪哗哗地下淌。我的手在她的心口，清晰地触摸到了她的心跳，这是一种绝对的真实。晴儿，很多时候，我都恨自己的犹疑不决，不能快倒斩乱麻，一口回绝苏姐的爱。就如现在，我本来已经冰冷了心，要愤然离开苏姐，可是一看到她委屈的模样，听了她的哭诉，我的心就又被她的情焐暖和了。

  我茫然地丢下了衣服，双手抱住了苏姐纤弱的身子……

  晴儿，也许，我这种性格迟早会酿成你我的悲剧。可是，请你相信，在每一次出错的时候，我都未必快乐！

  因为拥抱，或者因为哀伤后的爆发，我们又燃起了肉体的大火。

  这火疯狂地燃烧，烧毁了我的灵魂，我现在就像一具只会做爱的行尸走肉，除了肉体的空壳，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正在我们走向辉煌的关键时刻，苏姐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苏姐做爱很投入，像对待她的事业一般，极力追求辉煌。但只要电话一响，她就会立即停止，去追求另一种极至。

  就在我们最关键的时刻，电话一响，她就猛地掀开我，一把将手机抓在了手里！

  我恨恨地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恨不能一把夺过来，狠狠地砸个稀巴烂。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有偎上去，用身体蹭着她的身体，努力地使自己保持亢奋状态。

  苏姐正和那边说什么公司权力分割的事，我听不太明白，也懒得听明白，我只想尽快完事。可是她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连下身都变干了，她还在说！她的语气由开始的好说歹说，到后来的火冒三丈，就像在和那人吵架，没完没了。

  我心中有火了，管不了她了，强行把她压在了身下，就要发泄自己！苏姐突然暴怒了起来，一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啪”的一下，既结实，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