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打抱不平

  在花园小区与扁担王李老头挑了一天水泥沙子的光头陈峰第二天起来便觉得小腿发酸，懒得起床，更不用说去文化街上去找活干了。可躺在床上的他一时心中又想五六十岁李老头一年里不知要挑多少吨水泥与沙子，他难道就不觉得累吗？他一样觉得累，一样身上疼痛，只是一种生活的压力使他的意志更为坚强地面对疼痛面对困难，渐渐地，这种不曲的意志磨练他的肉体，并达到一定的成度而最终成为一种超人的功夫。这与他的少林功夫如出一辙的。

  想到这里，光头陈峰的精神振作起来，他起床洗刷以后迈着大步朝文化街走去。

  在街上，来的有点晚的光头陈峰再去到四川帮找扁担王李老头时，扁担王李老头已经去挑担了。心里有点失落的光头陈峰在一家早餐店里吃了早餐以后，就在文化街上等活干。

  今天的天气阴阴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对于这些干活的人来说这样的天气干活是舒服的，因为凉爽的天气不会使他们的汗水蒸发的特快。

  王老二今天也没有去山上装竹子，他正在阿香铁皮小卖部打牌。他今天的手气有点差，不到中午就输掉了两天装竹子的工钱。从他那一脸不悦的表情里已经看得出对于输掉几百块钱十分难受的心里。阿香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坐在她的铁皮屋里嗑瓜子，在那狭小的铁皮屋空间里，放着一张一米多宽的竹床，这张竹床的上面就是摆着香烟之类的货架。

  作为本地人的阿香每天的都会在她的铁皮屋里很少出来，她与这些与外地人打交道除了出售这铁皮屋里商品之外，便是外面的缴上牌底钱就能用打牌的桌子与椅子。

  所以阿香很少与这些外地人说话，一说话就是谈“钱”。河南老乡都叫她是钱阿香。不过自从文化街上出现了光头陈峰钱阿香才有一个令她热情招待的外乡人。

  “小弟，过来坐坐。”在嗑着瓜子听着音乐的钱阿香这时看到了正在无事溜达的光头陈峰大声喊。

  光头陈峰见到这样陌生而又热情洋溢的笑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习惯地用手挠了挠他那光光的头，脸上露出有点刻意让人看到有点勉强的笑容来到这位钱阿香的面前。

  钱阿香停下嗑瓜的动作，可嘴里仍然有没有完全咀嚼没有咽下的瓜子仁，所以嘴仍然张不开来与来到她跟前的光头陈峰说话。可她的手开始行动，一只戴着金戒指纤细白嫩的手抓了一把瓜子递给光头陈峰说：“吃。是五香味的。”

  光头陈峰有点不好意思，但钱阿香的手始终停在半空有点让人不容拒绝。

  当光头陈峰的手还没有接到颗粒饱满又香的瓜子时，有人已经表示了不满的情绪。

  “哎！俺们在这里天天打牌给你捐钱，几年也没有喝你一口水！”正在打牌的王老二看到瓜子一时勾起他强烈的食欲并感情强烈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钱阿香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并戴着不屑一顾爱理不理的表情。

  在这种情形之下，王老二只能埋头打牌来掩盖这有点让他尴尬的局面。可他这时又输了一把，内心的怒火最终在小伙子董彬发错牌事儿上暴发了。

  “你他娘的会不会发牌！我说怎么老输。”王老二说着的时候已经把牌打散在地，并开始用他大的拳头向瘦小的董彬出击。

  坐着的董彬被突然一拳头打中并栽倒在地。

  其余两个人见打起架来忙收拾桌子上放的自己钱，躲在一边。

  钱阿香似乎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当王老二拿着坐的椅子要砸倒地的董彬时，她才一连大呼小叫起来：“我的椅子坏了你赔！”

  但她的话并有起到什么效果，王老二还是举起了椅子砸向董彬，

  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地一声，椅子被飞来一只脚踢飞到马路上并转了一圈散了架。

  王老二面色为之一震。

  吓了一跳的董彬用一只胳膊掩着头惊讶地发现椅子飞了。

  阿香这时朝光头陈峰竖起大拇指叫好。可当她看到自己的椅子已经报废地躺在马路上时，她的脸上又露出可惜的表情。

  “打牌就打牌，怎么能出手打人呢？……”光头陈峰教训了王老一顿。

  王老二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敢说话。

  光头陈峰拉起躺在地上的董彬后，他就回到他的出租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