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到底在哪

  某城市中,在一间露天式的咖啡厅外,一张张白色的木桌搭配圆形的遮光伞,墨绿色的围栏框架上种植了粉白色的蝴蝶花。

  美拉正坐在其中一桌上,翘起了二郎腿。用两颗门牙咬着红色的眼镜,蹙着眉头,满脸疑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她对面坐着两个人,其中男人一个身着一半深蓝一半浅黄的大袍,上面还有形状怪异的图案。他戴着画家帽,后背挂着画框和画家盘。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一脸高傲,散发出只有艺术家的气质。

  另一个男的则一身黑西装,脸型消瘦,可以看出脸的骨骼轮廓,可精锐凌动的眼神显示他不像外表那样脆弱。

  “嗯,这下总算明白了些事,看来我有很多事都不知道啊!”美拉想通了什么,嘀咕着,重新戴上了眼镜。

  望着美拉自言自语,那位画家似乎有些不耐烦,冷然道:“美拉小姐,组织让我们来帮你做事,不是在这里陪你喝咖啡的。”

  “你们真的是失落者联盟的人?”

  “我们失落者都戴有‘羽落’标志,而且在‘羽落’内有芯片和代码。如果你有女人那种奇怪疑心的话,可以向组织里查到我们是否失落者。”那画家指了一下自己的画家帽,帽子上有一片银色的羽毛,闪烁着点光。另一个的‘羽落’则在他的西装领口上,但闪着金光。

  “有关你们组织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想确认下。还有别用那种如焦糖般厌腻的意大利语气跟我说话,那边的男人可都糟透了。”美拉厌恶地甩了甩手。

  “你!”画家怒然地冲着美拉大吼,身子前倾,似乎想对美拉动手。可他坐在一旁的同伴则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并淡然地说到:“你别介意,你知道艺术家总有些脾气,而且我们失落者也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有杀意也正常。”

  “那么美拉小姐,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杀人还是某些棘手的事情。毕竟需要两个a级和一个b级实力的能力者,我想不是简单的问题。”西装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没有丝毫的拖拉,看出来是非常老练的杀手。嘴角还翘了起来,似乎对这次任务十分的期待。

  “什么!这么说!”那个画家惊讶地望着美拉,他没想到看似软弱的美拉竟然有a级实力。如果西装男不发话,他还打算继续发火,可现在他内心那艺术家的尊严瞬间跨倒,只是暗暗悔恨自己刚刚那愚蠢行为。

  “不,恰好相反。我需要你们刺激一下我照顾的一个‘小少爷’,我要让他心中的火苗燃起来。”美拉捲着秀发,懒懒道,似乎在这闲逸自在的环境下,没有多在意眼前两人。

  “就这么简单?”黑色西装男子愣了一会,愕然道,他很难想象这次任务是让他们两人去陪练一个小屁孩。

  “喔,还有下手轻点,别把他弄得要死不活的样子。”美拉想了想,补充道。

  “没问题,既然上头安排了,只好照做,虽然这次任务不合我胃口。那么美拉小姐,你说的‘小少爷’现在在哪?”西装男无语道。

  美拉轻轻地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笑而不语,目光向外望去。

  。。

  黄昏的橙阳被河流拉长,形成了一条随着波纹变化的金色飘带,被映红的天空中,几只晚归的大雁在飞翔着。两岸都竖起了一排柳树,随风飘然着,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画面。

  欧阳堂木靠在了石拱桥的石拦上,望着远处红蓝相间的天空,眼里如湖水般平静。小道上只有几个赶着回家的人,各家各户窗外开始亮起色光,小孩欢乐的笑声渐渐响起。

  此时的堂木没有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只是静静地享受此刻安逸的环境,作为一个普通人去重新体会。

  一对父子向桥的对面走去,五六岁的小孩骑在了父亲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叫喊着骑马的口语,父亲则露出了全齿,一脸幸福。堂木望着那对父子,不禁想起了自己也曾有一个父亲愿意被自己骑在肩膀上的快乐。

  想起来,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堂木现在应该在某间著名的大学上课。因为堂木本来拥有很高的智商,在学习的路程上,连跳几级的他仅在十四岁就高中毕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也正因如此,他在情感的问题上无法用客观的知识来处理,才会有他感性的一面。

  正当堂木回忆着往事之时,徒然一丝危险的气息向着他袭来,那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尖利起来。堂木迅速地环顾四周,神态紧缩的他让周边路过的人都摆出一副奇怪的样子。

  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吗?

  周边没有让他感到可疑的人,可那丝危险的气息如空气般环绕在他的周围,那种感觉就如被猎物盯着般,让人不适和惶恐。

  徒然间,一丝痛楚从手背上传来,堂木猛然抬手看去。只见一道笔直血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手背上,而且不是假的,血液从伤痕中慢慢地渗出。

  这。。这是什么时候受得伤,我怎么没察觉到,难道是某种异能吗?一脸诧异的堂木捂住了伤口,因为还有普通人在桥上行走着,他可不想引起骚动。

  堂木再次扭头仔细地观察四周的人和物,过往的车辆,远处楼房的人影,河流上的船只。在哪?到底在哪?又一道血痕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堂木的右脸上,使堂木迫急地捂住了脸,可似乎伤口有点深,血液还是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可恶!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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