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确立
“李总监，你确定要执行这个策划？以外行人来看，我也能预见它所产生不良影响，如会引起sj粉丝们脱离。我是中国人，到时最坏的结果，我不过回国而已。但是留下的烂摊子，可能会毁掉sj整个团体。”
白夜放下手上的文件夹，里面是有关自己的出道规划，明显它并不好，连他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
李秀满洒然，似是早意料到这一幕。
“听说你也是韩流音乐的粉丝。”
“是的，不过是路人粉。”
白夜回答，感觉传闻中的暴君很不一样。两人像是唠家常像过在谈正事，更不说跟有名以利益至上的暴君之间谈话会如此轻松。
“那么说，你对韩国偶像和艺人的认知算是比较深层的那种。”
“可以这么说。”
“你是怎么看韩国的anti文化？”
白夜提起精神，期待起来，姿势懒散不变靠在沙发上。anti这个词从李秀满口中颇为怪异，要知道这个韩国娱乐圈怪异存在对艺人和偶像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
白夜说出最直观的答案。
“感觉有人在纵容一样。”
李秀满神色轻松起来，背靠转椅转起来，面向办公室的大窗。
“对啊，有人在纵容，纵容的人包括我们。”
转过身，李秀满很满意看到白夜惊讶的表情。不是错愕，证明这个孩子对韩国娱乐圈还是有了解，不是懵懂无知的年轻人。
李秀满继续说，给白夜解密更深层次的韩娱圈内幕。
“只要不是触犯严重性质的原则错误，anti们攻击带来的伤害都可以被磨平，不增加韩国国民非好感。实际事实，他们暗含一层宣传功能，效益还不错。”
白夜恍然，原来三大社备受争议的渣公关还有这样的原因。
先坏后好、先好后坏，这两种印象宣传涉及着普遍性的大众心理学因素。很显然，s在这方面玩的很好。
貌似自己国内也有好多明星是靠黑上位，而后由黑转红，当是一手好棋。
“连我也要走曾经少女时代前辈们走的道路，得经受一段时间anti。不过我可没法把握好其中的程度，谁叫我是中国人。”
白夜指着桌上的策划书，善意提醒李秀满，毕竟自己身上还带着不少不稳定因素。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昨晚bc传出一阵非常大的风声。恰巧今天早上几位艺人接连被爆出丑闻，甚至还有那位去好莱坞的巨星。你知道么，你现在在我眼里，像个权贵公子多过宅男。”
“我不知道李总监在说什么？”
白夜矢口否认，无辜扮个呆萌。提前练习偶像必备技能，经由狐狸精始祖级别的苏小妲指点，有几点功力。
他没指望绯闻风声和丑闻之间的联系瞒过李秀满，对方不单是艺术总监还是他叔叔，承认后后果难以预测。不过他的打算要落空了，韩国官方修者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宁愿自己出力也不想让他们帮忙。
“这样也好。”
李秀满像是放下了什么，松了口气说。
白夜心里咯噔一下，背后一阵清凉。恋爱可是们头条地雷线，满叔就说这句话，摆明有坑的节奏。
这个时候最适宜就是转移话题，白夜想到就做。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快把我推进sj，下午就要去录制团综。要知道韩国偶像团体历史里，加人可不是好习惯。”
“因为拦不住了。先前《教父》冲入公告牌前十，已经是难以被压下的成就。韩国和欧美那边更加关注sj是不错，行业内的人更加注意身为创作者的你，这年头欧美乐坛和韩国歌谣界出现黑马的奇迹不多了。那些人都在看着你下一个作品，以此决定出手与否。另一方面我们万万没想到，你留在中国音乐原创网站的作品爆发式传播开来。个人歌唱和创作实力得到有效的保证，获得进入全球乐坛的隐形门票。”
说到这里，李秀满喝了口水润下喉咙。此时内心上他真想现在化身暴君，把当初收集资料的人从室长到员工暴揍一顿。
居然没听完所有白夜创作的歌曲，里面十几首媲美当今全球音乐潮流顶尖作品的歌就那么错过了。
如同自己老搭档说的一样，这个小家伙现在就有跟欧美乐坛大势歌手一较高下的资格。至于亚洲，都被打下差不多，他只差一个歌手身份而已。
之外，从爵士、摇滚至灵乐，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几大音乐领域造诣不俗的人。白夜的音乐天赋真真正正让他吓一跳，简直难以置信。
结束小会的沉思，李秀满继续说：“明确说，你出道的阻力因素已被消除七七八八。现在让你lo出道太过仓促，只能先加入sj过度。我还是想问下你的意见，因为公司旗下还有更好的偶像团体。”
白夜直接开口说：“把我挂在sj名下就可以，不用去lo，反正进入这个团体内lo与否没区别。”
李秀满满意点点头，两人之间的默契还可以。且在他眼里，白夜这个旗下艺人还带有合作者的意味，他只要不要主动挑刺就可以。
“但我只签订歌手约，还有商演和通告我要有一定的自主权。我可不想成为当初从s公司出去yg的那位，因为这些东西浪费了自己才华，要知道我跟他不一样，格莱美才是我们的目标。”
白夜提出附加条件，这是昨晚回去跟刑天他们商量好的条件。主要是节省时间做自己的事，还好他有足够的资格跟暴君谈判。源于以前创作的音乐作品有拿去注册，要不然今天谈判的的筹码有点单薄了。
李秀满脸色一阵青红变动，白夜直接戳中他多年一块心病。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行业内至今可不少人仍在说当年那件事。
“好，我答应。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通告行程方面我们会尽量缩减。”
李秀满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同意白夜的条件。因为那个‘我们’，非常合他的心意，s公司的名字出现在格莱美的一天不远，后面或许还有他李秀满的名字。
另一个深层考虑，李秀满可不觉得白夜的价值局限于歌手，还有作曲家。无论歌手还是其它领域，要知道白夜可查到的资料有介绍他曾经参与几部动漫电影的制作。他自己所积累的粉丝基础也是可观的数目，破十万在他们国内算是可有可无的小数目，在韩国则是一大成就。
现在不急，等时候到了，而且加上自己侄女男亲的身份，自然可以让白夜‘帮忙’参与其它活动。
见第一条件得到同意，白夜开始提其它零零散散的小条件，这些都是家里两位资深人士提供。里面真真假假，只要说定几个独特的条件就好，白夜就可以变相成为自由歌手。
到了中午，你来我往的谈判拉锯战才落幕。白夜付出六首据说被乐坛大触看好的歌，获得不少便利。
从中，白夜看出s的一个不寻常。上次自己‘借用’的一百来首，加上自己这次的六首。李秀满就算想补充自己音乐库素材也不需要像囤积货物一样收集创作曲，中英文都有。公司自身的作曲家，还有其他渠道获取，他预计囤积的歌曲数量可能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无疑是个大动作。
暗暗记下这个异常，白夜准备去传说中s饭堂大餐一顿庆祝下，圆满完成条件谈判，刑天和小妲的经纪人和助理身份也获得批准。无论后续发展如何，他有把握自己不是吃亏的那个，谁叫自己背后全程有两位专家指导。合约也签订了，出道得到保证就行，出不出名无所谓，这个身份不过是林清雅特别要求的。
背后指导同时，两猫在家里搭建自己幸福小屋。至于技术问题，白夜没去深究，人心猫身的两位预备役神仙，用上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
出了办公室，白夜伸伸懒腰，从头开始就一直懒散靠着沙发坐着，坐久了身子还是有点僵硬。
刚过了一条通道，白夜在电梯前看到一个熟人。除了闵珍不能算人，她算是他在韩国第一个认识较深的人，金泰妍。
白夜先问：“金泰妍前辈，有事找我？”
相遇是偶然且正常的事。白夜知道以后跟金泰妍相遇的机会多得是，今天的相遇还不在这种正常规律的巧合内。
不变的冬季卫衣套装，那个双肩包也一样没变。仅整洁干净，连点淡妆也没有，气质也不突出。表情淡淡的，显露少许正面情绪，安定而宁静。
见过的人的印象分类内，他应该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事实，是他看穿她的时候居多。
摇摇头，撤去自己散出的念头，金泰妍转身走向s的楼梯通道。
她知道白夜会跟上，默契无需言语。
做好一般心理准备，白夜随后跟上。
“我昨天在想，再次见面，你第一个动作是狠狠给我一巴掌才对。我那点劣迹的过去，跟我和sunny的事联想起来都是不怎么好的发展。”
走到楼梯通道的落地窗前，白夜先开口，打开话题。
金泰妍噗嗤一笑，白夜说的很对，不过这个念头是昨天的。真的面对他时，之前满满惊惧和愤怒烟消云散，颇有相知相识多年的默契。
“我真的比sunny好懂么？那你说说，我现在为什么没狠狠给你一巴掌。”
“那种事我怎么知道。”白夜干脆否认说，“我知道我午饭有着落了，因为有人等下会请客。”
“怎么知道是希澈哥要我来邀请你的，你是道士呀，每次开口都能猜中一些事。”
白夜无趣打个哈欠，猜中这种事不值得一提。
“下午我要跟他们拍摄团综，最好是要有个熟人安排先见一面。我只是说出猜测的一种情况的，要知道我想的其他几个猜测都错了。说出来也是赌下概率，算不得聪明人。那你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么，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才好。跟sunny的事算是我做错了，你、、、”
翻个白眼，金泰妍打断白夜的话。
“是、是、、、你是坏人嘛。白夜，你也要知道，这里是韩国。曾有裴勇俊、李孝利、东方神起等大势前辈们引领韩流风靡亚洲，我们也见证过崔真实前辈、张紫妍前辈们的悲剧。我们已经不再是少女了，别老是把我们当孩子。”
反被教育了。白夜挠挠头，反省自己来，自己的心态存在问题。
金泰妍说的很有理，她们已是大人了。难道因为自己‘能力’超出常人，就能自视高出她们一等，老是把所谓的正确的选择塞给她们。
“好吧，我道歉，之前的态度确实存在问题。”
干脆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白夜问起正事。
“金亲故，等下跟sj的哥哥们见面有其他要提醒的么？”
“没有了。只是希澈哥他们想见下他们的大势忙内，大家来次普通的聚餐而已。”
“那金亲故，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的表情都很严肃。”
白夜化身好奇宝宝提问，软软的抽属性归零了？
“没什么，只在思考某个作品内，我为什么会有‘金大笨’的外号。”
“我错了，金亲故。我会去我的作品里改掉的，你不用继续思考了。”
“以为认错就可以躲过去么，sunny说你跟她签订一系列条约。。”
金泰妍眼神放光，背后仿佛有大大的狐狸尾巴快速摇摆。
“别妄想了，亲故和女亲之间有待遇差别的。赶紧走吧，聚餐重要，第一次见面迟到，非常失礼的。”
果断拒绝，白夜走出楼梯通道。
被一只轰子女神压制够艰辛了，加上一只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