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详情请见第二天头条
小狮子一醉方休的念头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实现，她远没想到有人喝酒也能作弊的。
白夜当着她的面把三瓶韩国烧酒喝下，再一口全吐出来，简单一手破灭她好多念想。
慢条斯理刷酱烤牛肉，白夜一手烤一手夹肉，百分之六十落进小狮子的嘴巴降低她的怨念。
狠狠将牛肉吞下，给舌尖蓓蕾极大享受的美味慢慢消去心中几点怨气，sunny不忘瞪上几眼这个让她酒兴全无的罪魁祸首。
“我人生喝上第一口酒在八岁。十五岁，我们家乡习俗成人礼后，家里的五十度黄米酒相当一部分在我肚子里。十八岁上大学，我们宿舍每次聚会每人半箱酒喝通宵。吐酒的技能是某位师兄教的，先是每次喝酒前喝两三瓶酸奶和汽水，再喝酒就没法喝太多的酒，把酒吐出来很容易。到了后来，成了自然反应，喝多少吐多少基本没问题，就是有点伤胃。”
包厢内，一人吃，一人烤，配着今天白夜准备的几样清淡家乡菜。
江南区那间豪宅不是自己的房子，白夜不想第一次招待她在那种地方。最后还是小狮子找个熟点的地方喝酒，当然他也不打算让酒喝成，才有吐酒的一般表演。
矮桌，铺有地暖的地板，两人盘着腿，一人大快朵颐，一人专职担任私人厨师。
轻声说着以前喝酒的乐事，没有酒真言也是可以说的。
“十五岁成人礼！”
sunny惊呼出来，听到不得了的信息。
韩国十六岁可结婚，而成人年龄却在二十二岁。白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法律表示理解不能，也明白sunny为什么这么惊讶。
同每个孩子梦想早日长大，压抑越大，叛逆越大，每个不到二十二岁韩国未成年人对成年后饮酒和上夜店等禁止事项极其向往。对于白夜这种十五岁可饮酒和进夜店的人怎么不惊讶，更不说还有她观念里成年人福利。
小狮子亮晶晶几乎发光的眼睛，白夜不用思考也知道她把他的生活想的太好了。
“对。喝酒倒是可以，不用去cb和p绝对不可能，那种地方只有十八周岁的人才可以去。我们也有宵禁的，每晚九点前必须到家。”
“九点前回家？”
sunny非常好奇白夜的少年是如何度过，一般的韩国高中生生活模式到九点还是大有节目活动。
边摆弄着烤肉，白夜继续解释。
“其实，这个规定几乎没什么用。每周周六周日都要补课的学习生活，我们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待到九点。早上七点半以前必须到学校，八点上课，早上四节，下午四节。除了体育外，音乐和画画等课基本被毙掉。傍晚回家正好吃饭，之后就是做作业做到八九点，学习任务重时还要做到十点。那是我们那个少年时代的基本生活状态，因为所以如此，我们那代学生绝大数人基本与玩绝缘。”
sunny艰难咽下口水，自己九年的练习生生涯比起来有种浓浓的幸福感。
“不对。”
她很快发觉异常，按照白夜所说的生活状态发展，他现在应该是个进企业的精英人士才对。
“那你是怎么学会编曲、作曲和画画。”
很简单的因果逻辑不是么。一周内每天一半时间以上都在读书，到底是要多么天才，花少许时间连音乐和绘画都掌握。
白夜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答案不是很明显。
对着对面的小狮子慢悠悠说道：“因为我是坏学生啊。上课看课外书、听音乐，把画本藏在书本下画画。至于考试，当然临时突击。”
上课看课外书、听音乐，学生生涯过来的人或多或少都做过。听音乐听到能自我创作，涂涂画画到最后有自己漫画作品，稍微想下都能明白花在上面的时间要多少。
少年起兼做练习生，她在清楚身心兼两样的生活多么困难，除非真正放下另一方。口头上如何轻松自在说自己是坏学生，但是那些可查到的资料显示，白夜是正规的名牌大学毕业生。也果然是坏学生，不然怎么想出盗取私人图做主题贩卖的主意。
“大学呢？”
小狮子紧追不放，几天认识太明白白夜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她明白夜店对一个成年人的吸引力，身边的男性多是这样，帕尼家的那位也是，明明有女友都还流连cube和pub。
“在宿舍画漫画，还要跟舍友筹备特效公司的资金。朋友生日时去过三次，早早就回宿舍。放心，你家男亲大学沉迷某个笨蛋女团，没有去鬼混。”
见sunny这么快进入女友角色，白夜心情复杂，他们之间掺杂太多真真假假。
“别忘了，你现在是其中某个笨蛋的男亲，以后得小心点。”
小狮子反击，提醒悠哉烤肉的某人，他的人生不同了。
“还有加上sj新增加成员，上次在录音室见到的人以为是全部，今天我才知道今年这个团体居然一半人得去服兵役。怪不得你们要把那首歌给他们，今年没有一个爆发，真的会被甩下去。”
白夜说起昨天收到来自s公司的安排，远在中国都有耳闻的蛇精病偶像天团，进入这样角色定位的团体，他表示压力很大。
“对、对。救世主大人，我们s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拯救。”
sunny鄙夷说，第一次看见只认女团不认男团的人。她还记得昨天他打电话过来询问的第一句话，sj也是九个人么？
“错，不是拯救，是实现你家叔叔的野心。明天开始，我也要跟你们一样，为李总监的事业奋斗。以后请多多照顾，李顺圭前辈。”
sunny惊讶问：“出道日子确定了？”
明知道白夜会在s出道，而安排速度如此之快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必备的偶像音乐和舞蹈素质培养外，董事会的决策也是一个难关。涉及公司资源运作和收益分配，管理层和决策层都要做大量的工作。
很奇异，细想又是那样正常。sj现在的情况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或者正是用来转型的最佳团队。韩国专职的偶像音乐实力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冲进公告牌前十，是团体还是歌曲的成功，业内人士一清二楚。
“还不太清楚，细致的规划得明天到公司去谈。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个约定。”
白夜第一次主动给sunny倒酒，自己也举起酒杯。
“如果，我说如果。未来一段时间，因为我的关系，出现什么事故的话。记住，不要管我，好好保护你自己。”
第一次见到白夜这样一种认真的神色，不同往常有着散不去的懒散，有种扛起一切的责任感在。
酒杯一直举着，他必须坚持。这年头可不是盗也有道的世纪，白夜可不去赌将来可能会面对的敌手的节操。
“好。”
干脆利落的碰杯，干掉清酒。小狮子一口答应，以为白夜说的是来韩国前的那些违法事，那些事只要她跟泰妍没说出去，永远只是个小秘密而已。
逐渐调小电烤炉的温度，吃到这里，两人肚子填了七七八八。
剩下几块肉还炉上烤着，小狮子稍微休息下，准备收拾掉它们。
白夜从桌上的玻璃杯倒白开水喝，这是他的饮食习惯，最后总要喝点水减轻口腔的味道。
“你到底是准备怎么解决我们在bc的那件事？”
sunny问，禁不住心底一丝好奇。一个初到韩国的外籍人，如何有能力阻止一场在娱乐圈内扩散的绯闻。
“明天就知道了。给你点消息，艺人，韩国民众最反感的事情。有人太嚣张了，几年前敢在自己手机里放那些东西，也不加密。还好我们里面那位电脑高手底线没那么低，不然你可以见到另一出x档案。”
sunny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白夜的‘随性’，生肖属猫的么，一会没看住就能搞事。
“你，真是。”
小狮子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怒气爆发内伤，随后又是阵阵无力感，这实在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白夜生肖肯定属猫的，即使跟他如何亲近，还是把握不住他。
“小心点，你现在不一样了。”
白夜点头，清楚她所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会的，不会被别人抓到尾巴。手上就这一份东西，用过这一次就没有了。而且，我决定了，舍弃掉以前大部分东西，重新新生活。”
白夜半真半假地说。到了韩国潜伏做天庭的暗子，本来就得放弃以前许多东西。除了自身修为，成为偶像不失为很好的选择。
“舍弃？”sunny再问，她习惯两人这样的交谈节奏。因为明明一眼可以看穿，白夜还是不断给她带来疑问。
“对，舍弃。”白夜肯定说，这还关系着另一件事。
“我看起来很年少是吧，以韩国的年龄算法，我们是同岁。实际上我比你小七个月，年龄也不小了。男人这个年龄到了拼一拼的阶段，sj现况不怎样，这个对我来说足够了。”
sunny不由有点脱离感，想不到白夜会谈起偏沉重向的生活话题。自见面起，自由轻松、无所挂碍成为他最显眼的写照，如今眼前的他却是清晰有沉沉的重量感。
或许从一开始，她和泰妍她们从没看透他。sunny猛然想起《教父》，这首歌看似是他在练习室用一下午完成，其中许多东西她到现在才看清楚一点。
那是她们看到的全部么。从整个欧美娱乐市场定位、歌曲定调等等到最终成品，他都是一个人做。这样一个人怎么需要到韩国来当偶像，电视剧里演的的落难天才真的存在？
“挺好的，以后要好好努力，游后辈。”
有些事，他愿意说，她没法听，还没真的做好准备。
“李前辈，你真的明白我说的话。”
白夜眨巴着眼睛，发现自己好像误导sunny，刚才自己说的话太文艺了？
sunny肯定说：“真的。”
白夜十分明白她绝对会错意了，自己果然不适合玩情调。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舍弃’掉一些东西。我身上的资金不多，所以以后没法频繁请客。所以啊，女亲（女朋友）啊，今年情人节什么的得节省。”
如果有字幕滚屏，sunny面前一定重复两个字滚滚而过，节省。包厢内气氛莫名出现冰冻，小狮子一动不动低头坐着。
半响过后，她僵硬的身体才缓缓回复生气，眼神不再呆滞。
“白夜。”
sunny柔声说，糯甜的声音挡不住源源四散的杀气。
“有胆量的话，情人节花费你节省看看。”
“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节省。”
白夜有气无力说，那首歌的稿费估计没法存到夏天了，看来进入sj就得立马赚钱。养女友真考验钱包体重，貌似韩国新年伊始的情人节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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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南区‘借住’的豪宅内很不平静，一阵醉人旋律不断盘旋。
不仅醉人而已，刑天和苏小妲两猫一脸陶醉趴在沙发上倾听，连难得一见的闵珍也在，脸上同时沉醉的神色。
“想不到啊，白夜以前创作的音乐里有这种极致的东西。”
在自己地盘，小妲毫不忌讳开口说起韩语。
“《乐经》被销毁后，人间没几人能做出这样的音律了。灵乐，估计白夜也不知道自己创作出这个东西。国之大事唯战与祭，乐为两者必不可缺核心要素，而其乐必要有其灵。”
刑天回味道，好像回到很久以前的日子。远古至古代，乐要有专职官位的人掌管，不仅是它跟礼法并立，另一个还是要专人处理‘乐’到极致通灵的问题。
已能化为实体的闵珍，经刑天和小妲的对话影响才回神。
“这是音乐么，我很喜欢，但是为什么有点恐惧。”
小妲说：“这个感觉很对，这可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灵乐流派灵乐。简单来说，这首歌属于灵乐范畴，撼动人心。还好白夜故意留点差错，不然真的得出现问题。”
“留着吧。”刑天做出决定。“我有预感，白夜可能有用上它的一天。给他做出道准备，整理以前的作品也能发现好东西，收获不错。更庆幸，他没把这首歌放在网络上。”
小妲赞同，无论是对这首灵乐的处理还是刑天说的预感。
“好了，我们继续处理他的东西吧，即使是玩玩背后的经纪人游戏，也要用心。还有好多东西要安排计划，这场游戏就让它更好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