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该来的
区别两只短身关键何在，看她们跑几步。
前往录音室路上，白夜得出如上结论。
不愧是有小狮子之称，跑起来风风火火，迅速有力。基本在白夜还在思索期间，这段路程就已经快到终点。
一路上顺带唠叨。
“其实这件事不是她们的错。”
“只是出现了点小差错。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出门，通知你来录音室的事不小心错过了。”
“她们绝对是没恶意的。”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白夜跟上小狮子的脚步，反而安慰起来。造成小失误，小狮子很过意不去。
到达终点前，白夜奇异又不意外见到小妲，她一个健步跳上他的兜帽，绕后趴着。
今天是小妲的s公司一日游，在哪里遇到她不会稀奇。偏偏这么巧在录音室面前遇到，好像知道白夜会前来似的，他也是在刚才知道的事。
青菱的气息也刚好在里面。
“我想你带了个坏消息。”
白夜使个神念过去。
小妲趴在白夜肩头，有这个座驾游玩更舒适。视角也很好，不用自己运动。
“你真的得好好准备过聚光灯下的日子了。”
白夜神念带着疑惑，意思他获准出道了。太快了，这又不是小说电视剧，要s公司空出资源来策划和执行也要时间。
“你是说，青菱她们插手。这伙人这几天吵来吵去，半夜三更又肆无忌惮出手斗法。最后的结论就是来推动我出道。”
猫爪挠挠脖子，门口已到，小妲决定长话短说。
“粗略来说，这是个不错的计谋。‘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给你套上个明星身份。一旦成为公众人物，你做事必要束手束脚，更而且是在对艺人过错零容忍的韩国，拘束力增大。另一方是分散你的精力，演艺圈名利纠结，够你去分神应付的，削减你的实力。同时，我们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的靠山。对面有个头脑的人，一下子把你推到弱势地区。估计是这几天我们被看出弱点，看透狂扫药材获取珍贵药物应付武劫的安排。怪不得会静静的，原来是看准后才出手，要应付的人不简单呐。看出我们团队小又没靠山的弱点，冲着游家‘桥归桥，路归路’的祖训下手，你不能用修者的手段应付台前的事务。”
“那么我们的应对策略是什么？”
“跟他们玩玩。任务不急，出道当偶像对你而言可有可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确实很好玩，还要把其他人拖进来，我们国内的人肯定还没把我的身份泄露。要想留在主人家过夜，莫过主人主动留人。我得想想怎么让韩国和日本那班人知道我的存在。”
“你随意，有玩就行。不是在国内，我们顾忌少了很多，真期待以后的日子。”
仔细想下，这一切对他来说没什么，最大的后果不过免费班机回国。刑天和小妲更无所谓，话语权在白夜他们那方，静待国内和韩国两伙修者这盘棋能下到几时。
出道一事，最后胜算还是由泡菜国民的心情。饱受娱乐风潮洗礼的民众绝对难伺候，修者们背后的力量影响终归有限，不存在只手遮天等超现实情节。
穿过门，录音室里面一目了然。
恰好是录音时段，白夜不好出声问候，向有注意到他到来的sj成员九十度躬身。
正好省去出声，他没记住sj男团每个名字。金希澈、崔始源和神童认得出来，其他人印象不深。
他们也是善意点头，又放回心神到眼前稿子。所有人心内不自觉存在刚出道的感受，想不到这首被争取过来的歌曲很好，不是一般的歌曲那样易驾驭。连续几天，录出来的成品不单李总监不满意，他们内心更为难以接受。
明明听起来质感如此直入内心，他们却唱不到与之相和的效果。
李秀满站在操作台前，专心关注录音进展，紧绷的脸充分显露内心的不满。
刑天站在操作台听了一会，猫脸也表现一副惋惜表情，摇摇头。转身，虎跃跳上白夜另一边的肩膀。
同在里面的青菱假装一边欣赏，虽然不清楚内情，但沉重的气氛让她知晓这次的表现又不好。
小狮子识趣带着白夜到一边待着，不好意思坐下。在这个所有人心情不好的档口，她觉得还是表现谦卑点好。
白夜很放心地退到一旁，刑天和小妲趴在肩头一左一右，没被青菱察觉到。
看来这几年她的实力走偏差的厉害，不符合她修行功法精神感知力强的特性。连自己到来的第一时间也没反应，顾着看玻璃发呆。此时青菱能站在s公司心脏的录音室，也看出许多布置来。若不是有足够的身份和利益，李秀满这样一个公司艺术总监会让一个外人亲临录音室看旗下艺人录制，‘不小心’泄露音源怎么办。
“问题多多的嘛。”听一小段，小妲无聊闭眼了。狐狸精鼻祖的姐姐，古时音律到今天的流行音乐，自认有一定权威，不然怎么胜任狐狸精一职。
一道在他们三人之间神念通话桥梁悄然建立，他们认真当起围观党。
略带着失望，白夜叹息一声。
“我该考虑个人音色，或许还要加上韩国人英语发音习惯。”
刑天不可置否点头，艺术感性之下不失严谨支撑。名曲内的曲和词之间结合涉及庞大的音乐理论体系，从理论到成品出现又涉及个人音色音域乃至唱功的打磨，音乐存在严谨是自然和必然的。
“还有文盲。完全没有消化歌词，情感表达没法到位。‘劈开海水的人，可曾预想。千百年后，这片土地贫穷动荡依旧’、‘褪去荣光，回归信仰’。他们或许知道圣徒摩西的故事，理性信仰这种理念他们绝对很难懂。总的结局，他们完全把握不住这首歌的魅力点，只能核心外徘徊，所以我们现在听到的成品只能算是好听。”
环视下周围观察情况，确定没人关注自己，白夜才继续聊。
“没办法。他们的唱功和音乐理念体系基于‘韩流’这个基本点之上，我这首歌涉及到古典音乐到印象派的东西，虽然是一小点，但是更需要用心歌唱。那首歌被我改的面目全非，基本的韩流式音乐风格似是而非。不怪他们hold不住，我都不知道给那首歌起什么名字。”
“教父，那首歌的名字。”
刑天说下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个名字是他没彻底看低s公司所在。歌名是歌曲的门面，恰如其分抓歌曲其中精髓，好的歌名和歌曲相互呼应。
这首歌也一样，歌词大意跟电影《教父》近似。强势带有震撼感的编曲如是五彩斑斓的世界，有浩瀚渺小，有人世起起落落。歌词直白讲述年岁接近终点的老人娓娓道来过去的一生。有过指点江山俯瞰众生的巅峰，曾经置于九死一生惊险之境，落幕归于田园做普通农夫。向膝下的子孙辈唠叨处世之道，滚滚红尘中心存着一份光明。
更有于歌词里面有十字教信仰讨论的成分所在。
音乐落下，利特摘下耳机，深深吐出一口憋着许久的浊气。苦笑一声，不用看，他也知道李秀满的脸色很沉。
疲惫揉揉眉心，李秀满比sj诸成员更深深体会到男团存在的极限。他比谁更重视这首歌，它让他看到自己梦想去路方向。缔造偶像王朝又怎样，难道只能止步于殿堂之前。大猩猩存在一个美国音乐梦，他何曾没有一个梦，偶像不再是品牌，也可以是音乐殿堂上符号之一。
“不错，听起来挺有格调的。”
白夜也看出李秀满对这首歌如何重视。教父这一词深入人心，每每听到它总让人想那部经典影片。配上这个名字，这首歌得多么好才能被歌迷接受。
过了半响，转过身来准备给sj成员训话。看到白夜站在后面，脸色松了下来，好像卸下担子。
“你来了。”
白夜恭敬躬身行礼。
“是。”
而此同时，录音室所有人感到细微风动，青菱脸色突然一白旋即如常。
谁也看不到低下头的白夜撇撇嘴。
青菱跟其他人一样没把武劫的事当真，发出尚属灵觉的精神力窥探自己，武劫扭曲产生的破灭气息循着她的精神力冲击心神，够这个孩子吃苦头。
白夜不得不加重心神稳住体内激荡起来的破灭气息。受气息影响，神识愈加敏感，一道扭曲的极端扭曲意念挟带破灭气息挣开控制，诡异消失在录音室内，顺着某个方向的敌意存在直射而去。
小妲在神念连接问：“没事吧？”
“没事。”
示意两人不用紧张，他们是白夜最大的王牌，能隐藏就尽量隐藏。
“真意外，反修者联盟的人也来了。”
“正好，现在整盘棋活了。我们算是变相执行上面的意志，牵制一部分修者，让所谓的风波别闹太凶。”
刑天猫眼望向那道神念离去的方向，若不是这道失控而超常规的神念，千米外的监视点真难发现。
修者，凡人中的非常人。有人认同也有人厌恶，有人受益也有人受害，有人向往也有摒弃。
在刑天和小妲他们眼里，现实就是如此复杂。玄学灵异混杂入现实，都已经理不清了。
白夜颇有无奈，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被那群人盯上。
设下禁制毁灭地缚灵域场，同时阴了素未谋面的日本通灵师，不知做了多少恶事连自身外泄气息都恶意昭然，本来算是个替天行道的惩罚。未曾想地缚灵域场阴差阳错顺着被吸收的阴气进入其体内，生生把他炼成阴儡。这段时间，自然知道日本修者来人的敌意明显。毕竟那个通灵师再怎么败类，也是他们方有数的高人。
如今有人敌意比他们更高，那个常在同事们口中反复提及反修者联盟，白夜现在清楚他们的反修者的态度坚定程度。敌意大到自己扭曲失控的意念挣脱开来
不用那还不用自己去烦恼，等下自有人找上门。
白夜向青菱无奈耸肩，表示自己也想不到这样，气息居然失去控制，完全暴露身份。
不理青菱完全气白的脸色，他的关注点已经放在李秀满的手上。签证文件和一张韩国银行卡，自己在这里混日子的基础装备。
“签证的相关程序已经帮你做好，这次作曲的报酬顺便帮你存进工资卡内。密码是卡号前六位，记得自己上电子银行改。这次本来有事跟你谈谈，今天恰巧有商业上的工作要先安排。我会另安排时间，你回去等通知吧。”
将两样东西递给白夜，李秀满又拿个文件夹给他。
“另外，这些算是你的作业吧。像上次一样，好好把它们补完。”
“好的，我会好好努力做的。”
恭敬接过东西，都是自己韩国混日子的资金，白夜自是恭敬有加。
“那我先告辞了。”
“总监ni，我也告辞了。”
白夜和顺圭一前一后离开录音室。
临走，白夜留道神念传给青菱。
“告诉你姐，不要以为友邦就是和睦友好的。放我这个已成祸害的人在这里，我保证，对祖国的获益远远把我召回去了。”
林青菱默默仰望房间顶，似乎能从哪里看出花来。
今天要是自己姐姐在这里，会不会当场暴走，结果肯定是会。
太不按逻辑来事了，先前说要把实情压下去，这下又放出气息暴露身份。现在首尔内能知晓气息的修者不过一巴掌，放出那么恐怖的气息出去，不是大声说我在这里，前阵子做的事也是我干的。
你就那么想待在韩国么？青菱心中压不住心中疑惑。连读大学都要选离家近的人怎一心背井离乡，不合她所知的白夜。
因为担心武劫，青菱肯定更不是这个原因。昨晚特地跟家里通过电话，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白夜他们这一脉有三个渡过武劫的方法。这是闽粤武道都知晓的实情，也被大家笑称游家屠龙术，到了如今只有老一辈的人记得。现在的社会，练武能进的了化劲即是举世无双，更不论过抱丹出玄关直奔武劫。
闽地游家当真要屠龙了，这下不单是她们林家看走眼，国内修者也看走眼。术道不出世的修者老怪物不知道，当今整个国内真的找不到比白夜走更远的修者。百年沉寂的武道真出一步登天的人，而且出自这百年的的闽地，国内武道术道两道修者几人脸上有光，这算是什么玄学道理。
“前辈们，其实这首歌英语发音不用那么标准，除非你们是准备进军伦敦上流社会。”
临近走出门，白夜回过头，好心给埋首苦练英语发音的sj成员一个提醒。
不用标准。
这个提议很怪异，但是白夜是这首歌最有发言权的人。sj成员不知要不要听取，还有人比他们更重视这首歌。
“按照白夜的话去做。”
李秀满背对着众人如是说，那句话他相信，他知道他远远错估白夜的潜力。质感突显，本以为这首歌很容易拿下来，想不到要将它的魅力点爆发出来是那么困难。
叮铃铃、、、、
青菱如愿等到本该来的电话，它应该早到的，一切成定局了。
“抱歉，李总监。我必须接个电话。”
流利的英语让李秀满很好理解青菱的意思，他理解点点头，随即忙碌录音的工作去。
毫不担心泄露音源的可能，因为她的前来带着他背后某个势力的背书，双方合作早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