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惊变之端

  无之余带着全身的澎湃热流,回到了王宫,王宫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王宫内有巫窟在等他,巫窟能帮他完成他的他的夙愿。

  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练功,让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只有强大他才能对付任何人,有神密的高手在暗中帮他,他怕谁?

  巫窟恭敬的对着无之余,将无之余请上堂中上位,无之余被这巫相弄得一时是飘飘然。

  “都是老臣不对,害得大王子在外流离失所,还请大王子宽恕,”

  言语间是神情毫无半点装腔之态,情真切切!无不让人一时感动,但无之余是心知肚明,这是在演戏。

  “巫相这么看得起我无之余,让我无之余真不知要何以为报,您快不要这样子了,这不是太客气了吗?太过折煞我了吗?以后我凡事还得听凭您的吩咐,您说如何办,我便如何做。”

  “好!只要王子您相信我,暂莫急,您先回府上,休息几天,慢慢来,等待时机的成熟,我会让您得偿所愿。”

  无之余走出相府,不断的思索,这奸相当真如神密高手所说,要送给他一个大大馅饼。但他究竟会怎样去完成,这能不能实现?

  他兴奋之极,兴喜若狂!一切都在开始。

  巫窟的扶持,

  神密高手的相帮,

  他能不高兴吗?能不成功吗?

  刚出相府,梦媚就扑了过来,凑了过来。

  她全身上下飘散着异香,让人从远处就能感觉到她的到来,她扭腰挪步,风骚曼姿,让人见了无不想入非非。

  两人并肩而走,穿过相府前的大巷,鸟鸣花香,迈步在两旁是玉龙雕栏廊道,清风随行。

  他们走进了巫相为无之余腾修的大王子府,

  梦媚没有向无之余违约,答应过只要回相府,她就是他的,目下己成现实。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展开了她美好的一切,衣衫渐渐落地,动人心扉,极为诱人。

  无之余是爽心悦目,梦想的开端已经向他走来,梦媚已压在他身下。

  回情往顾,自从夜行刺杀巫窟那夜起,他就己经瞄上了,这身下的媚眼娇娘,只是那时时不凑合,让他郁闷暇思。

  她全身不挂半丝,扭动着姿体,迎合着无之余的节奏。

  他热情汹动,澎湃激昂,对着眼前的玉雕粉琢如大海涛浪般起伏。

  房的“吱吱”呓语放荡不息。

  窗外清风悠悠,弯月升起,洒下缕缕清幽。

  良久,

  风停雨止,二人稍稍回凉,得偿雨露的梦媚,一时仍在思梦间,

  忽然,无之余站了起来,向着宫外奔去,他心清澄明,眼前的一切还在浮冰之上,他要将浮冰变成一团火,一片蓝天白云,真真切切看得见的东西。

  要变为不会化去的现实,他就要练功,就要提高自己。

  以往的一切屈辱浮显在他眼前,他要强,要洗去这一切,不能让以前的不快再次发生,他要站上武之巅,人之巅。

  现在他将会拥有这一切的可能性,他要快,尽快的完成这个可能。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思绪也越来越快,衣衫在迎风飞舞,月光照着他。

  月色昏昏,但他看到得是光明,光明就在他的怀中,一本薄薄的帛书秘籍,他揣着它,揣得很紧,目下还未有任何的东西比得上它得重要性。

  空旷的林间,东南两面背山,西北两面是茂密的森林,要进入林间空地就必须穿过这厚厚的森林地带,就算是风也要如此。

  这里空气特别的清新,太适合练功之用,幽静无扰,太适合开明心神。

  弯月挂西枝,

  无之余在林间静坐闭目,放松所有的肌肉,抛开所有的兴奋与思想回到正题中来。

  他要开始练功。

  面前是神秘高手给他的薄薄的帛书,发黄的页面闪着耀眼的光芒,在月色下耀出它神密的色彩。

  帛书上五个大字,“墨功经精要”。

  他迫不急待地翻开了第一页,

  “练拳不练功,至亡一场空,荡荡如拳风,发力于神内,格物在心中。”这是一句警语。

  他往下再翻一页,

  上面是各种练功法要,并无半点一般武术的招数之语。

  他按帛书的方法,先将体内之气,自涌泉穴运至中都穴,运至曲泉穴,再运至灵台穴,再运至印堂穴运行,然后又从印堂穴,运至天宗,再至中渚运行。

  他禅坐于林间,直至两周运行完毕后,只感到山林之气,不断的向他的印堂涌进,带着丝丝凉意。

  不知不觉,他已在这林中禅坐了一天一夜,此时的他已是心开神明,走进了书中,感觉书中的运行之法在他心中已能融会贯通。

  他不想停留在书册的第二页,他要快速的成功。

  想到这他但继续运脉的同时,快速的翻动着书册,书中后面画有提剑的人物图像,一招一式摆在他眼前。

  他刚刚得来的真气无处宣泄。

  他提起长剑,呼呼的舞了起来,感觉手中的力量比之以前是起步了不知几个台阶。

  他相信自己已有小成了。

  第七日面具客来了,在他的印堂中再一次顶灌灼流,走时留下一句话,让他好好练功,抓紧练功。

  思过苑,实如其名,让人忏悔思过之处,简陋的几间土房,这里没有王族应有的锦衣玉食,更没有任何侍婢。

  太子坐在思过苑的窗前,窗外枯草满地,荆棘围墙,艳花不见,翠草不现。

  他不知兄长无之余是生是死,为何杳无音信,他心中一阵发酸,说不出的难受。

  “自己是大无能了,苍天赐予我力量吧!”他心中连呼。

  小道荆刺丛中钻出一个人来,是个女婢。

  “太子爷!你要的东西我为你带来了。”

  环儿递上一把用白色布条包裹着得长剑。

  这是太子成年加冠时,他的兄长无之余送给他的长剑,作为贺礼的。

  望剑如视人!他太是担心他的长兄了。

  “有没有查到大王子的消息。”

  “大王子好像回来了,有人在相府看见过他,”环儿静静地说道。

  大好了,太子心中的梗塞突然开了,他为之兴奋。

  太子兴奋之际,竟忘了身份,一把将身前的环儿拥抱在怀,搂得紧紧的。

  环儿脸颊骤然绯红,被太子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太子?”惊声轻呼。

  太子无颛面露尴尬,不好意思,松开了手。

  环儿走了,他还在想,他兄长为何不来看他?又为何会在巫窟的相府出现?难道是被巫窟所擒?

  所有的迷团要等环儿再次带来的消息。

  太子在思过苑内,静心想着多日来的变化,自己在这思过苑内有十多天了。

  环儿带来的消息让他震惊,兄长无之余与那梦媚勾勾搭搭,且经常出入相府。

  他不信,也不敢信,但又不得不信,环儿不会撒谎,不会骗他,这点他相当明白。

  但他还是不信,不亲自去问个明白,岂能让他死心!

  环儿又带来了消息,无之余出宫了,且就在离这思过苑不到十里的地方。

  他提起无之余送给他的剑,迈开了双步。

  空旷的林间,两面被山挡着,另两面被茂密的树木所挡。

  一人正在舞剑,虎虎生威。

  “长兄,是你吗?”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除了你我。”

  不用再问了,一切明了,太子失望之极。

  太子道:“我是来还剑的。”

  剑撑于地,太子缓缓转身,他难以置信,思绪万千。

  他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脚步极其的沉重。

  几曰不见的兄长无之余回来了,但变得连他自己也不敢相认了,这还是以前的兄长无之余吗?他为何与那奸相呆在一起?又为何与那妖妇梦媚打的火热?

  这个事实让他太子无法接收,父王不让相见,兄长背心而离。

  天说变就变,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却是雨滴淅淅。

  太子站在思过苑房檐下,紧靠拦栅望着雨中的山水,朦朦胧胧,烟雾燎燎,感慨万千。

  忽地一个纵身,钻进了密雨之中,带着他清醒的思绪与明了,直向禹王陵奔去。

  离开王宫大院,他便会更自由,此时的他已然明朗,细雨的洗礼使他更加透彻认识自已,大越于他何干,历史的沉浮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改变,太子的身份可有无,何需留恋,他疯狂的奔驰。

  全身湿漉漉的太子在门曲未牟身前席地跪下,

  “司徒大人,您以前的教诲无颛我是深感致谢,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何才是我想要的,不是什么大展鸿图,大越霸业,自由自在才是真正的我的内心。”

  曲未牟轻挦着长须,望着一日之间判若二人的太子,似乎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太子早就不行了!

  司徒轻声安慰着,“太子何必气馁,为今之计当只有等待,我看大王亦对奸相有所提防,只是目前尚未有所行动。”

  太子懵呆着,感觉世界无人懂他,他不需要等,他要离开,去一个安静所在,避开这无情的宫殿,了此一生。

  也许左司徒现时还不够明白,他太子并非气馁言语,而是发自内心,但他真得不明白吗?还是葫芦里卖药,另有所图?

  太子感觉现在不管道何言语,当是无人会信,是以不再多言,坐在一旁呆了会,又冒着细雨奔回思过苑,现在他所想的就是如何离开这个王城,如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对这个大越国是失望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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