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节 本年度最大惊吓奖

  被帛阳紧紧搂在怀中。

  对方的怒气,通过其剧烈起伏的胸膛,明明白白地传到她这里。

  “杨选,你做什么!开门!”帛阳厉声喝令。

  杨选握住牢门不放,毫无惧色地回答:“天子与嫔妃之间有何情趣,臣下不知,也不想知晓!陛下才应当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帛阳怒了,放开秦,指向杨选:“放肆,谁准你在此大放厥辞!出去!”

  别人或许会害怕帛阳的怒火,杨选可是习以为常的,他正色回应:“请陛下好生反省!”

  “朕不需要反省何事!”

  帛阳站起,双手按向腰间,却惊觉佩剑并没带在身上。

  是刚才听说四姑娘伤了孟章,心情愉悦之下,信手一放,再带人出宫,当时帛阳无暇顾及防身兵器有没有带,后来又仗着有侍卫,所以……

  谁能料到杨选竟然当着四姑娘的面,给他难堪!

  杨选应该庆幸帛阳忘记带剑。不然这下他要么是脑袋丢掉。要么是把住牢门地指头没了。人在愤怒地情况下。做出地事情。可不是之后致歉就能弥补地。

  帛阳回头看了一眼秦。见她正好奇地观望事态。不由得更觉丢脸。

  以他单手把东宫地腕子给卸掉地水平。弄开杨选地手是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现在地身份不同。怎么可以跟个臣子扭在一处?

  “来人!”

  其实也用不着等。早在杨选闯入地时候。几名自觉大难临头地侍卫便已经跟了进来。杨选毕竟是大臣。隶属地又是监察部门。这边没人敢惹。直到帛阳下令之时。侍卫才壮着胆子上前去。

  “把杨选给朕拉出去!”

  帛阳挥挥衣袖,已经能想象明日朝堂上会被人怎么议论了,但是这个杨选,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他现在是紧咬着牙,才能忍住火气,不附加一句打多少多少大板。

  天知道他有多想喊……拉出去斩了。

  几人把杨选架开,帛阳气冲冲地将牢门一踢,躬身钻出去。接着,他回头对秦道:“四姑娘,出来。”

  杨选立刻质问:“陛下要私放囚徒?”

  “朕就是要放,怎么?”帛阳恼怒道,“一朝天子,连在都城放一名收监之人,都要你杨选点头了吗?”

  杨选悍然反问:“臣的首肯是不重要,但我朝律法,天子置于何处?”

  帛阳想骂人了,他甩甩手,指着地面:“难道律法不是朕说了算?”

  “陛下,你先回去改律法,过了阁老那关,颁布出来,再放人,这才差不多。”杨选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

  “你……”帛阳指向杨选,怒道,“拖出去——”

  此时,一直在牢间之内看戏的秦出声了:“那个……打扰一下。”

  杨选转头喝叱秦:“大胆,天子面前怎可如此无礼!”

  帛阳一怔。

  “没杨大人放肆啊。”秦无辜地回嘴。

  “你……”

  “我怎样?”

  这、这是什么水准的吵嘴?帛阳扶额,连声催促侍卫:“把杨选拖出去拖出去!”

  “等等,”秦从牢门里冒出半个脑袋,道,“陛下,我想跟杨大人说两句。”

  “跟杨选?”

  帛阳狐地指指杨选,眼中透出一丝不甘心:为啥不是想跟自己多说几句?他刚才情绪还没发泄得尽兴,被杨选堵住了,对杨选的愤怒又被自己的理性堵着,两个字,憋屈。

  越想越不爽,帛阳扭头往外走。

  临出牢房大门,他恹恹地回首,盯着几名侍卫:“跟来干嘛?把杨选带过去!”

  杨选被数人夹在中间,也是一脸不满,天子刚才说那是四姑娘,该不会是秦四吧?传说中的皇后,结果大典之后再也不见动静,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迁都那当口,宫里的妃嫔齐动,好像也没听说有个皇后。

  然后这么个神秘失踪好像从来没存在过的人,就是刚才那女子?

  一直被帛阳帝挡着遮着,杨选没能看多少仔细,现在被人拎回牢房前,正巧能看清楚那女人究竟长得是怎样个三头六臂。

  杨选定神一看。

  “啊——”

  牢外众人皆听见一声惊叫。帛阳提起双手,默默捂住耳朵。

  杨选的反应也太慢了吧,他无奈地想着。

  面对大开地木门,杨选双腿一下就软了:“……秦、秦大人!”

  秦斯明明已经病死了!

  得到消息那会儿,他还拉着同僚去喝了一杯庆祝呢!

  现在这是什么?

  鬼呀!

  他转身就要往外爬,秦蹲在牢房内,对侍卫招招手:“烦请各位将杨大人带回来,我这里不便外出。”

  “……”皇卫与内侍互相看了一眼,想起帛阳帝对这女子的态度,内侍点头,“遵命。”

  晃晃悠悠好容易爬到拐角处,杨选又被拖了过来,这回甩到木栅栏上,被人提着,固定在牢门前。

  秦拖了

  子过来,坐在门口,仰头看着杨选。

  “杨大人,在下秦四,久仰先生大名,今日总算有幸得见啊。”她笑眯眯地开场寒暄。

  “……不是秦斯?”杨选被吓飞的魂魄回来了一半,转头仔细看看,愣住,继而再度开始没命地挣扎,“放开我!你骗我!分明就是秦斯死而复生了啊!”

  秦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随后坦然道:“我与家兄确实长得很像,但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吓?”杨选惊魂未定。

  “喏。”秦十分配合地捋捋自己地头发,捻了一偻发丝在指间绕上几圈,一副小女儿娇羞状看着杨选。

  (以下是防盗段落,会在一小时之后改成真正地更新内容,这回地抢答题目是:帛阳捏得东宫手腕脱臼过,是伤的哪只手呢?)

  我们到了学馆门口,这样晚的时辰,学馆自然已经闭门谢客。东宫往旁边的窄巷里带,手中一用力,把我推得撞在墙上。

  “你够大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东宫怎会突然冒出来,他逮着我又是为啥?

  “你……”我刚发出一个音,突然觉得不对,急忙改成女声,“……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谁?”

  “哼,还装?”东宫一手护住腕子,用眼角瞥着我,“明天见到太后,看你怎样解释!”

  什么明天见太后……

  我被他搅和得越来越糊涂了,决定负隅顽抗到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我走吧!”

  谁知东宫听了更加火大,他一把抓起我的前襟,吼道:“走哪里去?还不回宫!”

  我再次被他吓懵。

  靠得近了,东宫这才仔细地看了看我,他愣住,闭上眼,晃晃头,再睁开。半晌沉默。

  “啊!”他突然惊叫一声,迅速丢开手,“认错人了!”

  啥?

  我现在完全在状况外,谁来解释一下?

  “抱歉,我、我把姑娘看成内人了……她与你长得很像……”东宫手足无措,没受伤的手连忙过来替我整理被弄破地衣襟,刚一碰到,又被烫般地缩回去。

  他尴尬地说:“误会、误会啊。姑娘,你要不要紧?我、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压惊……”

  摸摸袖口,再摸摸腰间,东宫又窘然道:“等我那位友人过来会合吧,钱袋在他手里。”

  这么一折腾,我终于大概明白他在摆什么乌龙了。

  —他溜出宫来看游行,结果把女装打扮的我误认成了假太子妃!

  一见老婆跟别地男人聊天说笑还拉手,他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来抢人。

  我突然有点想笑,连忙捂住嘴。

  整理好被他扯破的领口,我装作害怕地问他:“那、这位公子,人家能离开了吗?”

  东宫放松下来,便一直抱着手腕忍痛,见我这样问,他尴尬点头,想想又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改日我会派人登门致歉。”

  “不必了。”我故作温婉地低头,“公子手腕地伤势要紧,快去找大夫看看吧!”

  说完,莲步轻缓状平移到巷外,嗖地一声溜掉。

  回到刚才与丁一分开的街道,欢庆秋祭地人群已经散去,各家的灯笼还在,街上亮堂。我挨着巷子找丁一和即墨君,没见着他俩,只找到了我掉落地圆扇。

  他们打完收工没关系,我替换的衣服还在丁一那儿呢!

  看来只能下次见面讨回了。

  遍寻未果,我只得放弃,再回到学馆旁边,扒着巷口悄悄偷看。

  即墨君还没来。东宫刚才一直在我面前忍着疼痛,现在没人了,他在墙角缩成一团,抱着腕子呜呜呜地哀叫,看得人怪心疼地。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坐在学馆前面的石阶上,陪着巷子里的东宫等即墨君。

  眼见着一家家的灯笼收起,最后一只被遗忘的也自行熄灭了,即墨君依然没出现,不知他和丁一谁更厉害,有没有人受伤。

  提起裙子再去巷口看看,东宫没声响了。

  蹑手蹑脚进去,见他双目紧闭,似乎睡着了,脸上尽是冷汗。

  “公子、公子。”我轻轻戳他,“秋深寒气重,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唤过好几次,东宫这才转醒,迷迷糊糊看着我,再望向四周,想了想,委屈地撅嘴。

  “你地朋友还没来么?”我问他。

  他摇头。

  老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呀。“要不你先回去,改天跟你朋友说一声就是了。”

  东宫点头,靠着墙站起来。

  正当他要走出窄巷的时候,一阵熟悉地脚步声响起,是巡夜的京卫!

  我急忙把东宫拉了回来,两人藏在巷内,等着巡逻过去。

  “我忘了,庆典日会额外加强巡夜……”东宫低声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