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节 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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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海弹弹指尖:“太史先生说得有理,只是为何非

  “秦尚书病重,正是需要良药名医的时候啊!”

  “太史先生想引得元启帝与前任监国关注,找当红的臣子不是更妙?秦斯最近悬着呢吧?”又是病休又是软禁、没见着上朝只见到跟着监国去悔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受宠的新秀,倒是颇有过气的错觉。首.发

  江近海睨着对方,他不知道太史渊从何处得知他懂医毒,也没兴趣探究。

  反正帛阳对手下暗部的管理方式,是相当地不科学,混乱得要死,明里的官吏等等,又管得太死。这人就一个造业绩的高手,同时也是聚合人心的白痴(非官方观点)。江近海已经不想知道,自己的信息,又被透露给了多少人,以及是怎么泄密的。

  反正,在帛阳手下做密探,自己要把脑袋捧紧,不然连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

  “江大人认为,秦斯已无威胁?这真是大错特错!”太史渊道,“据在下探听,以及方才所见,东宫太子对秦斯仍是关爱有加,此人想翻身,实在容易得胜过覆掌啊!”

  江近海不动声色,暗地里竖起耳朵。

  “方才?”他勾了勾话尾。

  “嗯,难道江大人不知?东宫太子其人正在白云观暂居,与秦斯等人是同吃同住来着—”喝!太史渊陡然止住了话语,因为,江近海的眼中突然蹿出了强烈的杀气,一时间,屋内虽然放置着火盆,也寒如深夜的山林一般。

  江近海道:“太史先生。请将你地住处。告知门外地卫刚。相信不日。便有佳音传到。”

  太史渊一听。面露喜色。施施然作礼告辞。

  送走太史渊之后。卫刚困惑地进入屋内。询问道:“庄主。那人说。你将要送毒药给娘娘。让娘娘病情反复?”

  “之后再给太史渊解药。让他扮演救世主。”

  卫刚愣住。

  江近海冷冷地说完。却又哼了声:“那老小子。当我傻地么?”

  “庄主的意思是?”卫刚真不明白江近海在打什么**阵,如果不能让对方遂意,那所谓地佳音又要从什么地方来?

  “那人八成说客出身,若不表态,或者不与他同,是会被纠缠到烦死。看在是同道的份上,先虚言打发走。”

  “庄主不打算依计行事?”

  “什么计?人的身子,能是这么一付药弄垮再一付药修好的么。是药三分毒,他爬上去了,小恢复元气得多久?再说了,我认识太史渊么,凭什么拿小冒险,替一个陌生人开路?”江近海懒洋洋地继续调墨,换了张纸,往上面写字,“不过他倒是给了一条好消息,原来监国那小子,就在白云观内。”

  卫刚一个头大,却不便多说,只好硬着头皮问:“庄主,何时动手?”

  “什么动手?”江近海反问,“明知皇卫在侧,防御层层,连想放暗箭也找不着人,我若还叫兄弟去冒险,那未免也太蠢了罢?”

  “……庄主。”

  “不说了,你将这方子拿去,抓了药之后,换成原本的药方纸,一并交给张举人。”

  卫刚不识字,他低头看了看:“跟午后交给属下的那张方子,有不同吗?”

  “当然有。”

  江近海得意地笑笑:“若是没有不同,那这几个月,我冒着风险去抢着医治小,岂不白费力气、替他人作嫁衣?”

  卫刚听得更是满头雾水,只能愣愣地点头,照着庄主的吩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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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渊如今住在城西的官栈里,吃穿用度不必自已操心。他这回终于得到路子,可以混在诸多官吏之间,打听朝中情形,即使东宫只跟他接触过两三次,这份殊荣,也足够他挥霍地了。

  “啊,是太史先生!”

  但凡见了他,诸位官吏都客客气气地,让个空间出来,请他参与讨论,讲八卦给他听。

  “听说秦尚书的病起伏得厉害啊……”

  “是啊,鄙人认识王御医,听他这样讲的。”

  “从西郊先王陵回来就又病倒了,还找不出原因呢!”

  太史渊心中掂量着消息传来的时候,想想这个病情的反复,才两三日而已,不算紧急,遂安心等着卫刚送药来。

  但在人群之外,有一人双唇紧抿,听着众官议论,默不作声。

  太史渊在记忆中寻找此人印象,却不记得有谁曾经哪怕一次,向自己介绍过此人。这是很罕见地,于是他再想了想,趁大伙八卦得热闹,退出人群,坐到那个孤零零的人旁边。

  斗胆,请问,阁下是王御史么?”

  王郊正暗暗诅咒着秦,太史渊这么偷偷摸摸地靠近,他尚未察觉,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吓得他眉毛也一根根直立了起来。

  惊魂未定地捧着心口,他回头盯住太史渊看了许久,直到确定此人没有听见自己地心声,才悬着一口气,疑惑道:“你是……”

  太史渊和蔼一笑:“在下姓太史,刚进京城没几个月,王御史觉着面生,也是理所当然。”

  王郊暗暗松了口气,将太史渊当做新召进京城的地方官看待。既然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糗事,王郊自然就觉得,轻松许多了。他回礼道:“太史大人这话,说得在下惶然了。”

  “虽说在下年纪不轻,但论资历,要逊王大人好几筹呢!请王御史不用谦虚。”

  太史渊跟王郊攀谈一会儿,将话题转到曹寰的作品上,两人说得开心,太史渊便提议,结伴去拜访曹少师,也好让王郊替他引见引见。

  说到这个,王郊却噤声了。

  他如今哪里还有脸见曹寰。人家虽然拼力救他出来,但他心知肚明,这个好意与人情,是自己骗取地,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这头也该抬不起了。

  他这几日,到官栈报个道,也不等着派职务,就整天往街上去买酒,一醉解千愁。

  曹寰托别人的口来,说过他一次,他也不想听了。

  总之是破罐子破摔。

  太史渊并非不懂得王郊的处境尴尬,但是,他相信其中自有解法,钻牛角尖是最没益处的。他带了王郊到外面喝酒详谈,好好地做了一回心理辅导,最后劝动对方,令其第二日买好厚礼,到曹府登门拜访——顺便带上他一道。

  曹寰这边照样是闲得没事做,不过施恩不望报,他早就忘记了王郊那档子事。

  再说了,他帮王郊,是冲着王郊一家救过自己的幼子,存着一种回报地心思,所以事情一过,王郊没来谢恩,他无所谓。只是看着昔日的学生如今颓废度日,他出于善意,请人代为提醒提醒,对方不听,也就算了。

  今天王郊却像突然睡醒了般,一扫往日地阴霾,主动提了酒礼上门,倒把曹寰小小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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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渊到曹府去了?”张缇琢磨少顷,“这家伙,还真能钻营呢!”

  四姑娘大概是在山中吹了寒风吧,回京城之后,虽然软禁已解,但病情陡然加重,实在是想出门也难。

  唯一方便的是张缇,他现在可以随意出入尚书府,想要什么样地援助,进可寻东宫殿的人帮忙,退可以到河边压石头,跟江近海地人求助。

  上回要求江近海解决太史渊,对方慢了那么一步,他忍了,可现在太史渊开始活动起来,真是越看越不耐。你要问了,这事跟张缇什么关系?人家爬再高,秦不也表态过,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么?

  可东家不急是东家的事,张缇手里有姬山翁的遗书,对太史渊的敌意,就自然格外强烈,太史渊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都会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

  但是,他同时又总觉着,此人再怎样钻营挑事,不过是个普通角色,不管怎么看,也不觉得对方有资格教师父在遗书中提及。

  不明白啊不明白。

  端了煎好的药给四姑娘服用,她只嗅一嗅,就能分辨出是御医开的方子,或者江近海的,一般是只服用江近海所开的药,把宫里送来的药连渣一并倒掉。

  最近的病情反复,让她变得格外紧张,说实话,四姑娘求生的意志之强烈,张缇每每看得都是乐在心底,相信就凭她这股要活下去的意识,也没什么病能难得倒她的。姬山翁当初就是满心想着后事应当如何,吃喝也少了,动也动,内脏似乎早早就腐烂成了一团,看得张缇心痛得要死。

  唉,罢了,不想这个。

  “东家?”他推开门,看看坐在火盆边的秦,道,“这是监国大人送来的锦盒,说里面有秘药,请东家服用。”

  “秘药?”秦一脸怀疑。

  她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黑糊糊的一块药膏:吃的?

  “据说是奇人异士进献,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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