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 十 带字的一元钱起源

  然后我就准备追李亚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羞涩,难以启齿的感觉。

  “你得首先多了解,然后才能下手啊。”王艺涵对我说。

  “那你跟我讲讲她喜欢什么,”我问王艺涵,“这件事要是成了,我连你一起收了都可以。”

  “滚一边去,”王艺涵说,“姐姐用你收了。”

  “但是说实话,”王艺涵接着说,“我对李亚雪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我敢和你打赌,你要是追成了她,我管你叫祖宗。”

  王艺涵虽然平时给人粗心大意的感觉,但是她毕竟是个女生,女生对女生的了解,是男生无法企及的。

  “怎么你要追李亚雪啊?”周小艺听到了,问我。

  我点点头。

  周小艺摇摇头,说:“白搭,马小哲,你根本就追不上,你追王艺涵还有可能,追李亚雪就白搭。”

  “我曹,”王艺涵揉了揉头发,说,“管我什么事,别把我掺和进去啊。”

  我也犹豫了,到底应不应该追李亚雪,好纠结,要是追不上,那这一个班,咋相处。

  晚上回宿舍,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老丁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我:“萝卜,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还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哥几个,”我说,“我想追李亚男。”

  “什么?!”他们几个都很震惊。

  我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他们的惊讶。

  “怎么了,我想追李亚雪啊。”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快算了吧,”大春说,“你追谁不好你去追李亚雪。”

  “就是,”自来水说道,“咱们班最难追的,就是李亚雪了,萝卜你肯定追不上。”

  “以我对李亚雪的了解,”大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虽然不了解她,但是这个小丫头,你追可难了。”

  “怎么怎么?”林大维很大嗓门的说:“你要追李亚雪啊?”

  “是啊。”我点点头。

  “你可算了吧,”林大维笑了,说,“我和李亚雪是一个学校的,我算是比较了解,你能追到她,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可能性一样。”

  “我曹,”我顿时没了信心,“有这么难么?”

  “萝卜我也建议你别追,追不上,真的。”强子边铺床边说。

  “放弃吧,咱们班女生不少,”楚子昂瘫痪了一样,躺在床上,说道,“李亚雪看就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善茬,你追她,确实是追不上。”

  我就像谢了其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的爬上了床。

  大春笑了,说:“我看王艺涵就不错,你们俩关系也不错,性格都很开放,可以试试。”

  “算了,”我摆摆手,说,“王艺涵那就是飞机场,不好玩。”

  “我曹,”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萝卜你这老司机啊。”

  自来水对我竖起大拇指,说:“牛逼!”

  晚上熄灯了,老丁又掏出他那刺啦刺啦响的手机,给他的梦中情人吕薇打了个电话,为了不让老师发现,还把自己捂在被里,我们都没听到他说的什么。

  还好这次老丁没放屁。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梦到了初中,初中同学里还有高中同学,乱糟糟的一团,还梦到了李亚雪,一闪而过,最多的还是梦到了王艺涵,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对我说:“你要死啊马小哲,让我再睡一会。”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是强子起来了,也不知道几点了,起的真早,老丁的手机没响,估计还不到五点。

  “几点了?”自来水问。

  “五点十五。”强子说。

  “再睡五分钟。”自来水说。

  我一点都不着急五点半走也晚不了,再睡会吧。

  朦胧中听到大春的声音,还有林大维他们的声音,我也没在乎。

  反正老丁有闹钟,等闹钟响了再起也晚不了。

  当我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是早上集合跑步的声音了,口号声,哨子声。

  “我曹!”我和老丁,还有自来水同时喊道。

  顾不得叠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一分钟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

  站在我们班集合的地方,看着大饼带着队跑了过来,我们从后面跟上了,大饼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上完早操,我和老丁还有自来水商量着去找班主任“自首”吧,不然这属于迟到啊,身为体委,连带操都变成大饼带了,不去主动承认错误,怎么好意思再面对大饼。

  在政教处门口,我们找到了大饼。

  “老师。”我们仨一起喊道。

  “怎么了?”大饼不看我们,背着手,抬着头看着我们班门口。

  “今早上睡过头了。”老丁说。

  “睡过头了?怎么了,晚上下夜了么?”大饼很严肃的问。

  “今早上没听到动静,以为还没天亮呢。”老丁说。

  “没动静?”大饼终于不看我们班门口了,他低下头看着我们仨,说,“多大的动静是动静?你让我怎么说你们仨,我五点半就去了班里,到五点四十也没看到你们,班级集合跑操也没看到你们,跑完了,你们来了,可以啊,睡得很舒服么?回家睡吧,家里更舒服,还来上学干什么,那么辛苦,还睡不好。”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我说。

  “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你来还体委呢,集合不见人,班里谁管?”大饼说。

  我们低着头,不再说话。

  过了好长时间,大饼又发话了,说:“行了,你们回去吧,看在你们主动认错的份上,我就放你们一马,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回家睡吧,你们回去吧。”

  我们一声不吭,转头就往回走。

  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再说别的,估计又得挨骂了。

  回到班里,我们才是真正的长舒一口气,我问老丁:“你手机怎么没响啊?”

  “cao,”老丁骂道,“昨晚上没电了。”

  “嘘嘘嘘,”门口的“探子”来报,“大饼来了大饼来了,快读书。”

  “子曰:‘学而时习之’······”

  “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教室一阵读书声。

  我至今都没有体会到过老师说的那种“进入校园,鸟儿和我作伴,花儿带给我清香,朗朗的读书声飘进我的耳朵······”

  我感觉这些声音就是噪音,什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根本就听不明白。

  特别是王艺涵,老师一过来,就大声的“哇哇哇”的不知道她在读什么,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读的什么。

  中午下课之前,大饼走了,老丁在后面喊我:“萝卜,今中午出去吃吧?”

  “好。”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给老丁。

  学校门口有老师检查,不让住宿生外出买饭,说外面的饭不干净,让我们只能在餐厅吃饭,可是餐厅的饭也听别人说吃出过虫子苍蝇头发的,见不得哪里干净。

  老师检查就检查,这初中就外出自由的我,到了高中还能拦住我?

  中午放学,我和老丁从学校围墙翻了出去。

  “想吃什么?”老丁问我。

  “还有多少钱啊。”我问老丁。

  “不多了,我这边钱花的太快了。”老丁说。

  老丁都不多了,那我这根本就没了。

  老丁带的钱比我多,我的钱少,和老丁花一样的钱,我根本花不起,一般我们饭卡里一人出100,充200块钱吃两个星期,但是往往很快饭卡里就没钱了,于是老丁再去充,我占老丁的便宜还是很大的,后来为了能够让饭卡里的钱够两个星期吃的,我们就每两个星期只往里冲100元,两个人充100元,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和老丁高中两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看再说吧,没钱了。”这是我经常说的一句话。

  老丁也经常这么说。

  我们在学校门口马路对面的小商贩摊钱走来走去,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喂!”有人拍我肩膀。

  我一回头,是六中的那个李沐儿。

  “李沐儿。”我说。

  “呀,”李沐儿拨了一下头发,说,“还记得我呢。”

  “记得记得,”我点点头,说,“给了我一根烟,我没齿难忘。”

  “我曹,”李沐儿笑着说,“你这话说的。”

  “萝卜,你干什么呢?”老丁喊我。

  “没事,”我应道,“和美女说话呢。”

  我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老丁不再在商贩之间逗留,奔着我就过来了。

  “我好朋友,老丁,”我介绍道,“这是六中的,李沐儿。”

  “你好你好。”老丁说。

  “你好。”李沐儿说,“你们还没买饭么?”

  “是啊,这不看看,不知道吃什么好了。”老丁说。

  “我刚吃了那个人的肉夹馍,感觉还不错。”李沐儿指着最角落里的那一辆三轮摩托车说。

  我们看过去,很普通的一个摊位,炉子、锅、菜板什么的都放在三轮摩托车后面,形成了一个小摊位。

  “走,过去看看。”老丁说着就过去了。

  “那我也过去了啊。”我对李沐儿说。

  “你加我qq吧。”李沐儿说。

  “额,”这下我倒是有点为难,我尴尬的说,“我没带手机啊。”

  “啊?”李沐儿笑了笑,说,“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六个联系方式。”

  “萝卜,你吃豆腐叶么?”老丁喊我。

  “我先过去了啊。”我说。

  “去吧,”李沐儿摆摆手,说,“拜拜。”

  “拜拜。”说完,我就冲老丁那边过去了。

  “什么豆腐叶?”走过去,我问老丁。

  “就是这个,”老丁指着那个小摊的老板在切的豆腐也,一片一片的,说,“尝尝,以前没吃过。”

  “好,”我说,“也给我来一份。”

  然后这天中午,我和老丁一人三块钱的豆腐叶,两个五毛钱一个的小饼,吃的津津有味。

  “我曹,”老丁舔了舔筷子,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啊,”我应道,“以后咱们只能天天出去吃了。”

  “对,”老丁点点头,说,“必须天天出去吃,花钱还少,吃的还好。”

  “对了,”老丁接着说,“今中午那女生谁啊,什么黑木耳那个,不错啊,看起来很成熟。”

  “怎么,”我看着老丁,笑道,“想了解了解?”

  “切,”老丁不屑的说,“我是有对象的人,我了解什么,不过我看她对你可是有意思啊,马小哲,你的春天来了。”

  我曹,老丁说的就跟我多么的缺对象似的,我不理他。

  这一天,买了三块钱的豆腐叶,老板找了我七张一元的纸币,我突发奇想,要不我在上面写上我的名字和qq号,看看有没有有缘人加我。

  说干就干,我找来一支笔,这年头,在宿舍找支笔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找了一支笔,我就开始在一元纸币上写上我的名字萝卜,还有qq号,然后看了几遍总感觉空荡荡的,又想了几句很优美的句子写在了钱上,这优美的句子,能帮收到我的钱的人,在考试的时候多加几分。

  写完之后,我感觉挺好玩的,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多写一点,万一有人加我好友了呢,多好,万一,万一李薇收到了我写着关于她的画呢,是不是还会有缘分继续再走一段路?

  用老丁的话来说,我这就是“想得美。”

  是啊,我就是想的太美了,总是看到事情的好的一面,不看悲伤的一面,做了太久的乐观派,当收到打击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讲到这里,我笑着摇摇头,回忆很美好,也很让人难过。

  “我在福建的时候就收到过这样得钱。”周文宇说。

  我去,周文宇这一说,我瞬间来了精神,问他:“真的么?”

  “这还有假,”周文宇瞪了瞪眼,说,“好几年的事情了,虽然我不记得是谁写的,但是上面的内容我记得清清楚楚。”

  “写的什么啊?”我问周文宇。

  周文宇说:“写的'法n大法好'!”

  “我曹,”我骂道,“滚一边去!”

  这不是不尊重我们的祖国,不敬重我们的党么。

  “哈哈哈,”豪哥笑了,说,“继续继续,你给我讲讲那个什么木耳的事情,你俩是不是又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你这花心大萝卜!”

  “不讲了,”我说,“周文宇老是打岔,不讲了不讲了。”

  “周文宇要是再打岔,我和你一起揍他。”李伟豪说。

  “好!”我点点头,看向周文宇。

  “别别别,”周文宇赶紧说,“我不打岔了,马哥你继续说。”

  我也笑了,说:“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李沐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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