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 三十一 弱小可以很伟大
王轩在我的位置上，一直坐到上课才回去，临走的时候，走过我面前，冲我笑了一下。
我感觉脸一热，差点鼻血流出来，然后我就闻到了她的发香。
“小哲你着迷了。”赵玲笑着说。
确实是，我真着迷了。
下了课，我们班狗腿子过来说：“马小哲，我跟你透露点事情啊。”
“你说。”
“陆超准备找人收拾你了，”狗腿子说，“他找了张田鹏，王崇祥那些人，你完了。”
我一听，就想笑，这几个人，就那两把刷子，也就他们几个合伙狼狈为奸，这就简单了。
“还有几个社会上的，我不认识。”狗腿子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怎么，”他说，“你还不相信我，我跟你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看着咱们是一班的，跟你说一声，他们说星期五在学校门口围你。”
“好，”我点点头，说，“我谢谢你。”
要不说狗腿子就是得瑟，他竟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马小哲，你完喽。”
我苦笑，本来想一脚把他踹一边的，但是我没这么做，起码人家给你说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就让他拍我两下吧。
我给黄毛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黄毛说：“好，我星期五去找你，咱们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好，”我说，“我这次因为这个女的，又欠下你们一个人情债了。”
“去你的，”黄毛说，“我跟他们也合不来，早就想收拾他们了，这次顺便把你的事情也给处理了。”
下午的大课间，王轩又来找我了，我站起来，想让她坐了我的位子上，王轩伸手打在我肩上，一按，想让我坐下，但是我就站在那里，王轩比我矮一点点，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感到她的气息扑在脸上，我的心扑通扑通的。
我突然有一股冲动，想抱着她亲她。
“你坐下啊。”王轩又按了一下我，我就坐下了，也回了神。
“听说你要跟陆超打架？”王轩问我。
“对，”我说，“而且必须要打。”
“是因为我么？”王轩看着我。
“也是，也不是。”我说。
“我跟陆超说了，让他别来烦我，还有别来惹你，”王轩说，“然后陆超就说跟你必须要一决胜负。”
“哈哈，”我笑了笑，说，“对，这个陆超说的对。”
“马小哲，”王轩突然的就俯下身来，盯着我的眼睛，说：“马小哲，是不是我不应该认识你。”
王轩这样，我就看到了她衣服里的衣服跟其他的东西……
我把头偏过去不去看，我说：“我不后悔认识你，要是你感觉后悔了，那我们可以成为陌生人。”
王轩没说话，接着王轩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脸，当着全班的面，轻轻的亲了我一下。
“我的天啊，这什么情况……”我当时就听班里声音不停，我看着王轩，王轩直起身子，说：
“我也不后悔认识你。”
我的春天果然来了，这么多年，处了几个女朋友，还没有哪一个亲我一下呢。
我看着王轩离开教室。
“厉害了马小哲，校花拿下了啊？”一瞬间，我成了班里的焦点，都挤在我的位子上。
我很激动的说：“都散了都散了，等我拿下，请你们吃饭。”
“小哲，你确实可以，有几分魅力。”林雨对我说。
我苦笑，说：“林雨，我要背叛你了。”
“去去去，背叛就背叛吧。”林雨笑着说。
其实林雨这么说，我内心是很尴尬的，我一直跟林雨在一起，如果我真的跟王轩在一起了，那我真的是离开了林雨。
自习课上，我坐在讲台上，给林雨写了个纸条：
林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马小哲不会背叛你，我一定会做到。
林雨没给我回。
我依旧跟林雨一起上学放学，但是我感觉我俩说话比以前少了，我就想着，等解决了我跟陆超之间的事情以后，找林雨好好说说话。
还有，我老是感觉自己在王轩身边就变成了儿子，那就是我亲妈，我得百依百顺的，她不开心了我比她还着急。
我跟黄毛说了这种感觉，黄毛说：“草，等你跟她结了婚，她就是你的了，每天睡在一起，谁赚便宜。”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但是我没决定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星期五很快到了，这一天陆超终于放肆了，中午我跟林雨一起吃饭的时候，陆超几个走过来，说：“马小哲，听说你最近过的很好，我呢，今下午跟你叙叙旧，咱俩老同学好好聊聊，怎么样？”
我真想端起盘子扣在他头上，但是林雨按着我的胳膊。
“好啊，“我说，“陆哥说谈谈感情，那我就去。”
“好，”陆超笑道，“那放学后，咱们学校外面的树林里见。”
“奉陪。”我说。
陆超走了，林雨说：“怎么，还想现在就挨打啊。”
我笑笑，把一块肉夹起，送到林雨嘴边，说：“你多吃点，要不然怎么跟我一起打架。”
“谁要跟你打架了，别让我再去照顾你就好了。”林雨张嘴吃掉我夹起的肉，说，“这肉好吃。”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王轩的声音。
“小哲，还没吃完呢？”
“啊。”我一偏头，看到王轩在我左边坐下了。
现在这个风景可真美啊，右边林雨，左边王轩。
“还没吃完呢，”我说，“你吃好了？”
“吃好了，”王轩笑道，“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快吃吧，我先走了。”
然后王轩就起来走了，我真搞不懂，就说这一句话，还至于坐下么，站着说不就好了。
看着王轩的背影，我感觉，这个背影看着真舒服啊。
“怎么，要上吗？”林雨在一边笑着说。
“去去去，吃饭。”我说。
“你怎么也说去去去了，这不是我的台词么。”林雨说。
“我跟你学的。”
下午上完四节课，黄毛给我打电话，说：“兄弟，你搁哪儿呢？我看到陆超了，还是以前那些人，揍他们！”
“好。”我说。
“林雨，”我把林雨的书包给林雨背上，说，“今下午自己回去，要是我没回去，我妈打电话你就说我去黄毛家睡了。”
“好，”林雨点点头，说，明天早上你要是没给我打电话，我去老杜那里找你。”
“好的。”我笑道。
“没个正形，”林雨说，“你可别挂彩了，再挂彩，就丑到没人要了。”
“好好好。”我点点头说，“路上骑车慢点啊，看着点车。”
“去你的！”林雨踢了我一脚。
“我走了。”林雨说。
“嗯，”我点头，“明早给你打电话。”
在学校门口，我看到黄毛，还有陆超他们一群人。
黄毛带的还是以前的兄弟，也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看起来我们这边的人数还是挺多的。
等我走过去，都没有说话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的，然后我们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就往树林那边走。
一大群人，加起来有一个班那么多，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街上，很威风。
路上黄毛拍拍我，偷偷的塞给我一个东西。
不用看我都知道，那是甩棍。
到了树林，我们两波人就面对着站在那里。
陆超站在前面，说：“马小哲，今天我们的事情得算了，你跟王轩，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我说，“我们都在一起了，她还亲我了。”
“什么，”黄毛在后面说，“他niang的你真搞定了啊？“
“好，”陆超说，“马小哲你厉害，跟我抢女人！”
“我没跟你抢女人，”我说，“年轻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人家不喜欢你，就别去贴人家屁股，香么？”
陆超跟我说：
“马小哲，今天就我跟你，别伤了别人，你敢不敢？”
“好。”我说，“那就我俩结束这件事情”
“敢不敢什么都不用？”陆超看了看我手里的武器。
我就把甩棍扔了。
“你行么小哲？”黄毛拉住了我。
“行，放心吧，既然他这么说，那我今天跟他的事也得有个结果了。”我对黄毛说。
“好，”黄毛点了点头，说，“今天你要是被打倒在地上了，我们灭了他们。”
我点点头，对着陆超说：“陆超，我马小哲没什么好说的，初一的时候你欺负我，打我耳光，我忍了。初二，你们以多欺少打断我手指，我忍了。我现在，就要跟你抢女人，今天我要是输了，我马小哲以后规规矩矩，要是你输了，别再来打扰我，别干涉我的事。”
“哪来那么多废话！”陆超大喊一声，就冲了过来，我俩就打成一团。
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白，就是把他打倒，我一定要打到他。
挨了陆超不少拳头，但是痛归痛，根本来不及感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边的人都混战在了一起，但我的眼里只有陆超。
我想起了他当着全班的面给我那一耳光，想起了他在宿舍取笑我，打我，拿我开玩笑，想起了他们在厕所踹我，骂我的场景，我竟然哭了，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小哲，小哲！”黄毛拦住我。
我看到黄毛的衣服也破了，脸上往下流着血。
“结束了。”黄毛说。
我这才发现陆超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站起来，眼泪还是在流，我突然感觉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委屈，我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兄弟，看着王崇祥、高大壮趴在地上喊着“不敢了不敢了”，我看了看陆超，他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就笑，哈哈的笑，一边流泪一边笑，我大声的说：“你们再来欺负我啊！”
“你疯了！”黄毛拉着我，对我们说，“大家走，去老杜家。”黄毛夺过我手里的钢管，扔到那些人身边。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以为多厉害呢，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