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独闯凌霄求丹药,药

  自池栈丢了句狠话后,便失了音讯,整日不见其身影。

  烛清拿她没办法,本着反正也寻不到她的心思,完全由着她去。自己便是日复一日地守在白翮的榻前。

  第一日,一切安好。

  第二日,仍旧如故。

  第三日,仍无异常。

  第四日,仍是照常……只是今日的子时,变故突然了些。

  烛清本是抚着眉心打算小憩,却就在刚刚合眼时,榻上的白翮动了动。

  烛清一惊,揉了揉额头望了望白翮一眼。

  这一望,倒着实把烛清吓了一跳。

  只见白翮狠狠皱眉,脸色煞白,额头附了层细密的汗珠。

  烛清愣了愣,伸手扶了扶白翮的额头——

  除了湿漉漉的汗水外,还有那滚烫的温度从自己的手掌下传来。

  烛清着了急,瞳孔涣散了片刻,便随手抓了件外袍,随手披在身上,火急火燎地往那天帝的凌霄宝殿冲。

  夜间风露寒重,更何况是在天界。

  烛清裹了裹略显单薄的袍子,又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路,远远便见凌霄宝殿上翘的屋顶。烛清神色凝重了些许。

  眼看着就要进那凌霄宝殿,却被殿外的童子拦住。

  那童子虽是看着年纪小,却是礼数周全。

  童子眉眼平静,对着烛清福了福身,语气不怒自威:“上仙,此番天帝正在休息。”

  烛清听闻,皱了皱眉,见他这方,自己也没有理由胡缠烂打,便耐着性子拉下脸来:“吾定不打扰,只来求药罢了?”

  强压着的怒气,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可那童子却像不曾听见一般,冷着一张脸,不疾不徐:“夜间寒重,上仙请回。”

  烛清一听,自是怒不可待,开口便要大骂。却听闻道空灵的声音在烛清的耳畔炸开:“让她进来。”

  童子听闻眉头皱了皱,须臾便给烛清让开了条道。

  烛清不多想,拉了拉袍子便往那内殿冲。

  ……

  ……

  内殿,烟雾缭绕,檀香阵阵。

  模糊间,便见天帝立在一副画前。画上是什么,烛清望不清。

  “上仙冒着寒露来寻本君是为何?”天帝戏谑的声音响起。

  烛清皱眉,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可还记得白翮?”

  “自然记得。”

  “她自青丘归来后便得了魇症。”

  “哦?那上仙是来同本君求药的?”

  “自然。”

  “本君并非仙医,如何替白翮祛这魇症?”

  “只求天帝能将身边的白淼仙君的丹药。”

  天帝听闻,似挑了挑眉:“白淼,把你那丹药拿来。”

  黑暗中,缓缓出现白裳一袭。面目有白纱遮挡,望不见。

  烛清冷清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丹药,转身离去。

  暗处的白淼神情藏在白纱的阴影下,不知是喜是悲。

  “就这般留着白翮?”是白淼的声音。

  “不会留她。”天帝的声音带着慵懒:“过来。”

  白淼听闻,悠悠叹出口气,认命地朝天帝的榻前走去。

  ……

  ……

  天帝曾在凌霄殿前随手插了棵条草,那想这草只过了半百之久便化成人形,生来便懂医术,天界之将领得了内伤什么的都来找他医治。

  天帝见了,欢喜不已,索性将其受在自己的身侧,不给职位,却日日有俸禄。并赐其姓为白,得名为淼。字吟风。

  于是,天界再无残军败将。

  可以这样说,不知在多久之前的天帝——是心为天下的。

  只是后来他不知经历过什么,竟变得自私自利。

  当然,除了白淼知晓以为,便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知晓。

  而天帝自己对此也是绝口不提,想来怕是要将这经历消散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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