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业务报告会 一
莲花exisc
acer,出厂价仅为不到4万英镑,但因为只生产25辆,所以到了最终买家手里时,车价已经不知翻了多少倍。敖凌的这台莲花exisc
acer涂装是有些复古的浅蓝色,配以少量黑色条纹,而内装则是深色,当它静止的时候,显得非常庄重恬静,而一旦发动引擎,它马上恢复运动车的激情和狂野,只要一听那引擎的轰鸣声,每一条血管里的原始激情便会被激发出来。
然而,此时伊小碗正坐在车里睡得云不知梦。
车子停了下来,敖凌看了看周围,有些感叹:“你原来住这种地方。看来你要走一段了,巷子太窄开不进去。”见小碗没反应,他轻轻拍了一下小碗的肩膀。
小碗醒过来,刚想伸懒腰,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坐正了,说:“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还帮我填补了一项人生空白,坐了一次这么酷的跑车。怪不得人家喜欢在宝马上哭,好车子真是舒服啊。”
敖凌看了一眼陶醉着的小碗,心情很特别,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说:“以前也有很多女人赞我的车好,但都被我赶下去了。”
小碗一惊:“为什么,干嘛对别人那么刻薄?”
“她们心里在想如何拥有这台车。”
“呃,我刚才也在想啊?”
“你不一样,你想的是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买这样一台车,她们想的是怎么让我就范以便得到车子。”
小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知该怎么说,只好转移话题:“按道理,我应该不用张嘴说话,您就能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一般人是这样,但你很特别,我只能听到你的一部分心事。”
“哦,哪一部分?”
“现在看来,你只要想到关于我的心事,我就会听不到;如果你想的是和我无关的,我还是会听到。”
小碗很惊奇,转而笑了起来:“哇,太棒了,那我在您面前就不用担心了。”小碗眼睛一转,又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敖凌。
“你在骂我吗?”
“啊!?”小碗差点弹起来,“不是说关于您的内容就听不到吗?”
“我猜的,你肯定会用骂我来做测试,但具体内容不是很清楚。”
“好聪明!”小碗竖起大拇指,“怪不得这么年轻有为啊。”
“你是不是又在想,这么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虚伪?”
“啊,这也是猜的?差不多吧,其实我想的是,这么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在拍马屁。”
这时后面传来了鸣笛声,两人都回头看了一眼,小碗又转过头来,敖凌看看她,她嘿嘿一笑,敖凌无奈的说:“你该下车了。”
“啊,喔,哎,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嘿嘿,您回去小心点。”小碗赶紧下了车,又对着车里鞠了个躬,车子发出震慑人心的轰鸣声,很快驶出了视线。
后面的车开了过来,在小碗身边放慢速度,副驾驶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伸出头看了小碗一眼,对驾驶者说:“长得还行。”
只听里面传出:“这就是想傍大款被踢下车的。”接着车里面发出一阵笑,车子扬长而去。
小碗气得跺了一下脚。
一进屋,小碗把鞋子踢掉,直接躺在床上,想想刚才的事,自己那么死皮赖脸的不肯下车,肯定会被敖凌觉得是个轻浮女人,不禁又气又懊恼,在床上扑腾起来。只听对面窗户传来了小声说话:“那小姑娘回来了,折腾声音好大,嘿,快来看,快来看。”
小碗气得咬牙切齿,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便“嗯嗯啊啊”的叫起来,叫得非常暧昧,又弯着腰去卫生间端了一盆水回来,这时就听对面窗户一阵阵窃笑,“哎哟,这回有的看了,我就知道那小姑娘肯定很会玩,怎么老不见他们换姿势啊,看不见呐。”
小碗先缩在窗户底下,鼻子里继续哼哼着,故意说:“亲爱的,我们换个姿势。”对面又一阵窃笑,小碗忽然站起来,骂道:“猥琐男,吃本姑娘的洗脚水!”一整盆水泼了过去,全泼在了对面窗子两个伸出来的脑袋上。
小碗又对他们做了个凶恶的表情,然后赶紧退回身来,把窗户关紧,倚在墙边哈哈大笑起来。
游如莲晃了过来,问:“妹妹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小碗拍着他的肩膀继续笑,笑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渐渐缓下来,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这一天把我能去的地方都转悠遍了,现在人的生活虽然看似热闹,其实颇无趣,一部手机便可以做那么多事,人人都在玩手机,好像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嗯,还有呢?”小碗到了卫生间,挤牙膏刷牙。
“我还去隔壁看了看。”
“哪个隔壁?”
“就是每日早晨都行房事的那家。”
小碗一听这个又来了兴致,停下牙刷:“那里住的什么人?”
“只有一个年轻后生,大半日都在对着电脑敲个不停,好像在写什么东西,写了好多字。”
“人家可能是自由职业者,女友是上班族,晚上回来太累了,只好早晨补充一下‘能量’。”小碗笑着说,又想起苦逼的自己,“我是每天都很晚回来,觉都不够睡呀。”
小碗累得连澡也不想洗了,刷完牙,又简单洗了个脸就往床上去了,拿过乌木盒正想叫游如莲回去,忽然想起一件事,便盖上毯子,抱住膝盖,说:“对了,今天听到了一个说法,你那玉核桃,可能是一种叫‘冥殒香玉’的东西。”
游如莲侧躺在床边,用手托住头,问:“冥殒香玉?好像听谁说过,对了,那个大师。”
“大师,你是说建议何丽红供养你的那个?”小碗马上想到了自己写的报告。
“对,就是他。”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他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彼时我在魂罂里,只能听到离得很近的声音。”
“那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的?“
“听起来应该是个有些年纪的人,说话很有中气,说的话跟你一样没什么口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彼时好像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很正常啊,你那个时候不是在古玩店货仓里吗,会不会是陪在一边的古玩店老板?”
“不会,若是正常之人,恁般长久交谈,那人怎会至始致终不说一句话?听夫人和大师的语气,明明就是没有第三人在侧,可我又真切的听到另一个人的动静。”
“到底是什么动静?”
“那是很低沉的喘气声,时而还会有一阵窃笑,笑声很小,估计夫人是听不到的,不然她也不会没有反应。不过在我听来,那笑声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