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弃“文”学“理”

  “早恋”风波之后，翠柳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活泼开朗的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她把自己的心灵深深地包裹起来，很长时间里除了机械地吃饭、上课、睡觉，她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包括同桌和英子。

  晚自习之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她烧毁了为刘博所写的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本为《春潮》而创作的诗歌和散文，看着一篇篇曾留下她美好情感与心愿的文字在刹那间化为灰烬，她的心也一点点由痛苦变得坚韧，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从此再也不许“做梦”——-文学的梦和情感的梦！要清楚地面对现实，走好今后的每一步路，她要让世俗的“城里人”明白，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农家女没有显耀的背景和靠山，但有着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她一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属于自己的阳光路……

  刘博也曾几次在晚自习后在她回宿舍的路边等她，希望和她说话，她都远远地躲开了，她不想再让自己卷进是非中去。后来，英子告诉翠柳，为此事她哥和她妈吵得很凶，一向性格温顺地哥哥从来没有发过这么的火。她也认为她妈做得有些过分，她哥一直想找个机会给翠柳道歉，说不该让翠柳受到这样的伤害，可没想到翠柳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翠柳让英子转告她哥，不用道歉，以后再也不要来找她，好好考他的大学！其实翠柳的心里也很痛苦和难过，后来，翠柳在日记中写了一首题目叫《焚心》的诗记录了她当时的心情：

  焚心

  跳动的火焰

  从你的诗中跳进我的心

  夜真静

  心却很痛

  踏歌而来，却发现

  情已“短路’

  泪光穿过时空透视苦难

  仙瘦之骨为爱为诗而焚

  最后一场春雨，伴我

  走出凄凉的栅栏

  面对一样无助的你

  心在哭泣

  曾幻想用心编织一个最美的季节

  给你

  却被冰冷的雨滴洗涤

  然而

  我却不能怪你

  要怪

  只能怪我们相识的那个雨季……

  在很多同学为选择报文科还是理科而徘徊不定的时候，翠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理科，她想把自己淹没与大量的习题中，也许这样能使她的思维更趋于理性化，而且学理科会比学文科更具有现实意义。知道了她选择理科的消息，同桌在一次没人的时候忍不住询问她：

  “你的文科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报理科？”

  “我想改变自己！”翠柳回答道。

  “那你的理想呢？你不是说想考北师中文系，做一名教师兼作家吗？”

  “那只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人需要更现实地活着！”

  “你一定要慎重些！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同桌提醒她。

  “不用劝我，我已经考虑好了！，翠柳坚定地回答。

  看着她那么坚定，同桌没有再说下去了。自从上次他和英子把翠柳从烈士陵园找回来后，他就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关注着翠柳的变化，一如既往地和英子一起陪着她，给予她无言的关心和支持，并及时遏制了班上的流言蜚语。翠柳虽然不愿多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这一切让她受伤的心灵感到了稍许的安慰……

  分班之前，翠柳的语文老师也找她谈了一次话（后来知道是同桌去求老师来说服她的，因为翠柳特崇拜这位语文老师），这位毕业于师大中文系的老教师希望翠柳能听从他的劝说，选择文科，因为他觉得翠柳的扎实的文学功底和非常好的记忆力，再加上数学成绩也不错，报文科会更适合她。可翠柳已经决定的事并没有因为老师和同桌的提醒而改变。直到后来，翠柳经历了考大学和工作后的一系列事情，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几乎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固执，选择文科，她会是另外一种人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做着最不适合自己兴趣和心愿的工作，但还要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做下去…

  同桌和和英子也同样选择了理科，学校为了抓升学率，将五个高一班级报理科的前十名单独组成了一个“理科重点班”，配备了全校最好的老师，希望这些“种子选手”能给一中带来荣誉。就这样，翠柳、荣生和英子又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分科后，大量的女生都涌向了文科班，出现了文科班“女生半边天”，理科班几乎清一色“和尚头”的局面，而寥寥无几的女生更是成了班级的“宝贝”……翠柳不知道今后的路会走向何方，但她能做的只有好好地把握现在，完成她近期的奋斗目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