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真假藏宝图

  慕容清风皱皱眉头,没和她争辩。花满衣确实是他放不下的一个人,但风流如他是不会承认的。

  想到花满衣后,他的眼神暗淡了些。也不知那个冷女人现在在干什么,估计又在看她的花花草草。整个花谷里至少有上千种花草,那个女人竟然都能叫上名字,而且个个如数家珍。可惜的是她除了对花感兴趣外,别的事一概不理。

  上次他带了些市井上的小东西,像吃的如糖葫芦,糖人,用的如发卡,丝带,那个人刚开始还是挺好奇的,可听到他要取花时,立马就不高兴了。到底什么能打动她呢?

  不过想到这,慕容清风自顾自地笑了笑。其实那人还是挺有趣的,单纯善良,虽说比较高冷,但她表情都写在脸上,一点点情绪波动都能从面上看出来,真是太没心机了。她的世界也是挺丰富的,一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那该多么美好啊。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用为世俗的事而烦恼,她真的就像花仙一样生活,唯一的心愿就是种好谷中的花。

  百花谷不仅以种花闻名,更因为她的花草能治百病。平常人家去求药,她一般都会应允。只是花谷有个禁区,那是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的地方——一处悬崖,听说是她师傅临死前立下的遗嘱。所以她一直都严格遵守。

  巧的是慕容清风需要的解药就在那悬崖的下边,故而与花满衣纠缠上了。他使出自己所有的招数,可是都打动不了她。那人不为财,不为名,不为利,所以第一次遇到这种姑娘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而把自己沉沦在了花谷里。那样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是个人都不想离开吧。

  独孤灵罗看着他独自发呆,笑着说:“难得说你吹牛,竟然不反驳。”

  慕容清风叹了口气,忽略她的嘲讽,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次来是真的有事而来,而且是个大事。”

  独孤灵罗听后,忙竖起耳朵,惊讶地看着他,面上略带担忧。难道教中出事了?

  “师傅让我来告诉你,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找到藏宝图。”

  “什么?藏宝图?”独孤灵罗震惊地说,“藏宝图不是在萧北铭那里吗?”

  慕容清风忧愁道:“那是假的。”

  独孤灵罗神色黯淡,她其实也猜到那是假的,只是想快点结束与萧北铭不清不楚的关系,才以假当真。可是师傅独孤无敌早就不问江湖之事,他怎么会想要藏宝图呢?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这样的要求也太决绝了吧。

  “师傅为什么想要藏宝图,他应该不需要宝藏?”

  慕容清风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个藏宝图和师娘的病有关,找到藏宝图就能解开师娘的毒。”

  师娘的解药?独孤灵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甚至忘记了呼吸。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师傅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解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师娘会醒过来,可如果真的会有那一天呢?那天该是多么震撼,记忆中温柔的师娘睁开眼睛同她说话,颓废的师傅肯定不知该喜悦成什么样子。

  那只存在梦中的场景真的可以实现吗?如果真的可以实现她愿意不惜任何的代价。

  独孤灵罗愣愣地说:“藏宝图真的能解师娘的毒?”

  “是的,藏宝图藏的其实就是一张存有解药的药方。”

  “为什么会这样?”藏宝图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药方,那么对于那些寻找宝藏的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讽刺。

  “上一代的恩怨,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师傅突然发疯般地说要藏宝图,我看他情绪不稳定,就暂时让他睡着了。”

  独孤灵罗静下心来,讷讷地问:“可真的藏宝图在哪呢?”

  “这恐怕还要问南阳王。”

  “萧北铭?为什么又要找他?”独孤灵罗叹息地说。本来都打算离开的,又要牵扯不清了。

  慕容清风看着她,有些心疼,却也无奈地说:“那张藏宝图其实是一幅女人的画像,被藏在了周家庄里。而周庄主的寿宴定会邀请南阳王参加,所以还是得通过南阳王去找那张画。”

  周家庄?看来真的需要南阳王了。江湖上至今无人能破得了周家庄打造的暗器和牢笼。如果是周庄主要藏一幅画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从庄中取走。因为你根本就解不开他打造的锁。

  独孤灵罗无奈地盯着屋顶出神,心中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师娘的毒有解药了,悲的是又要回南阳王府。她当然不讨厌萧北铭,正因为不讨厌所以才想远离他。如果那人是个卑鄙恶毒的敌人,那么骗骗他倒是无所谓的事。

  可萧北铭既不卑鄙又不恶毒,他为保卫这个国家立下赫赫战功,跟她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童年经历。那样一个孤傲多疑的人,次次对她流露出信任和关切的目光。对他那样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好不容易建立一次信任,却又明知这个信任终究会破灭,该是一种怎样纠结的心理。

  “我该说的说完了,你自己考虑吧。当然周庄主寿宴那天我是一定会去的,我在外面接应你。”慕容清风面容严肃地说。

  “你转告南宫沙罗,那天把太子景宇乐带上。凭太子的身份应该是进的去。”

  “为什么?”慕容清风不解地看向她。

  “景宇乐有个别人没有的天赋,过目不忘。如果我拿不到画,至少可以让他把画记下来。”那一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都猜不到,还是以防万一的好,独孤灵罗一脸沉重地想。

  慕容清风明了地点点头,随即像风一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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