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错解

  口齿分离,带起一丝口水,魅惑的眼眸带着无限爱意,修长的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上少年可爱的娃娃脸,“睿睿。”

  少年身子一顿,多久没有听他这样叫过自己了?“刚吞的蚊子,不嫌恶心了么?”

  楚黛嘿嘿一笑,“既然你这臭嘴死老鼠长白毛面包都吃过,这死蚊子又算什么?你别小看我,这会儿啊,你就算去吃泡屎我也敢照亲你。”

  “呀嘿!这我倒是要试试!”少年可就不服了,直接一把把人掀翻将对方身上的睡裤扯了下来。

  楚黛一惊,连忙伸手格挡,但迅速被少年制住,睡裤三下五除二地给他捆了个结实,身子被翻了过去趴在那里,臀部则被高高的拉起。

  他忽然意识到少年想要干什么,心底一阵慌乱,“别,好脏!”

  然而回应他的便是后方某处禁地被灼烫的湿热覆盖。

  “啊!”他何曾被这样对待?刺激感瞬间将他淹没,“不要,好脏的……”

  宫睿根本不理会他那点儿欲拒还迎的抗争,愈发的卖力,终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

  楚黛歉意地看着少年嘴角溢出的白色粘稠,他知道自己的真心,他有多喜欢这个少年,喜欢他以前的那头银发,喜欢他的娃娃脸,他平而秀的眉,小巧的鼻和肉嘟嘟的唇,每一处都让他无比渴望。

  缓缓地将腿张开,这是一种邀请。

  少年一愣,却是起身走到洗手池旁漱口,扭过脸时候又是一脸宠溺的笑,“你快点睡吧,我们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任务要执行,我可不想你明天下不来床。”

  但是楚黛却不那么想,他被绑在身后的手捏的骨节泛白,他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嫌我脏了?’,但是最终也只是别过脸,如果真对自己有yu望,眼睛又怎会那样清澈?以前的这孩子可不是这样的,他每次见到自己都和急性的猴子一样恨不得死在自己肚皮上。

  “别弄了,这样我也伤元气,明天照样累的不想起。”

  少年大眼笑的弯弯若月,“不会,顶多啊,让你多睡会。”

  说完他又作势去完成刚才停顿的事情,他最爱的就是爱人因为自己被迸发时崩溃哭泣的样子。

  “说了,我不想做了!给我解开!”楚黛声音高起来,吓了宫睿一跳。

  他的怒气很明显,但是下方依旧高昂的部位说不想做明显是在说谎啊!

  宫睿赶紧把人给解开有些迷茫,“怎么了黛儿?”

  楚黛直接一手伸向对方裆部,抬着眼皮用一种清冷的目光看着少年,“我说了,要么就一起,要么就都不做!我后面不行,我也有嘴!”

  睡裤被褪下,即使三年过去了,少年也从那个青涩稚嫩的小男娃长成现在高大英武的样子,但是下方看起来依旧稚嫩白皙,而且愈发巨大。

  媚眼如丝,楚黛瞥了一脸无辜之色有些不安的少年,直接跪伏着身子含了上去。

  少年坚毅的娃娃脸动容,在这种时候,他心底里的刺又发作了,“黛儿,你和沈晨离婚了么?”

  楚黛停下动作,跪坐着,“男人和男人结的婚,不在一起了就不作数,我是华夏籍,根本就没法律保护,你问的我们是否离婚是源自什么理由?”

  宫睿闭嘴了,他一直幻想着给这个人儿一个美好的婚礼,可是原来所谓的婚姻在对方眼里是这么一种存在。

  而且他回忆着过去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用尽一切去讨好这个人,也从对方口中得到过一句喜欢,但这个人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

  “你爱我么?”他把这句埋在心底里的话问了出来。

  楚黛张了张嘴,他当然爱这个孩子,爱到甚至为了他愿意从二十多楼跳下去,弃自己的弟弟与父亲于不顾,可是他不敢再贸然说出口,尤其对方还是这样一个孩子,曾经,他也对另外一个男人说过爱,可是结果呢?

  宫睿定定的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答案,他拾起裤子默不作声地穿上,“你睡吧!”

  “你去哪儿?”他想告诉对方心意,可是那句爱就是哽在喉咙里怎么也无法说出来,楚黛有些慌,终于鼓足勇气要豁出去说那句心里话,但是对方先一步出口的话却生生堵住所有。

  宫睿只是走到门边,眼眸里都是失望,他说,“我去魂哥屋里睡,我不如你,没有爱也能做ai。”

  指甲掐进肉里,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楚黛觉得两人这次是真的走到了头。

  次日,集结早点时间气氛很诡异,魂牵瞥了眼对面的楚黛和身旁的宫睿,对于昨夜这小家伙忽然跑到自己屋将就了一晚并没说什么,不管问什么这小孩儿就是不搭一句话。

  “目标人物被严密的保护着,如果他一直窝在老巢我们是没办法得手的!”宫睿皱着眉头道,手里是文雅小姐送来的任三的动向情报。

  “不急,下礼拜他会去chittagong-吉大港,行程无非就是从达卡这里坐船再到坚徳布尔上岸,然后换成大巴到吉大港,可以选择在港口动手或者大巴途中都不错。”魂牵拿出地图分析道,“在此期间时间很充裕,你们两个可以四处转转,熟悉一下路线,我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三天后见!”

  楚黛沉声没有异议,宫睿笑着点头,“行,我带黛儿四处转转,熟悉一下风土人情。”

  现在正是河水上涨期,这个在总面积65万平方公里的恒河三角洲大部分在孟加拉,东北西三面都是高低和群山环绕,行程一个漏斗一般狭窄的底部,很难想象,一个超出其面积十倍有余的区域,每年都要通过这里朝大海排出高达13100亿立方米水,危险的热带气旋从印度洋上将海水倒灌入陆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家就如飘摇风雨中的一叶浮萍。

  楚黛看了今天的日报,达卡今天又有人被热死街头,而这样的报道也只不过是在版面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

  刚走上街头,就被令人震撼的犹如难民窟的人群包围,无论男女,都是干瘪黑瘦的脸,焦灼如炬的眼神,一堆三轮车挤了过来,希望宫睿和楚黛这两个‘老外’可以坐他们的车。

  宫睿提议坐出租车,虽然一样破旧如同一块烂铁皮,但比起这三轮车还是要好很多,不过楚黛执意要坐这种人力三轮,面对这些渴求得目光他觉得心里堵得慌。

  街上的秩序脏乱差,到处都是乞丐,最让楚黛难以忍受的是那些小孩儿乞丐,一双双可怜巴巴又无奈的眼神揪的他心生疼,他也想出手帮忙,但是无奈人数太多了,一点微薄的施舍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他依旧打开了腰包。

  三轮车出发,楚黛歉意地看向宫睿,“我身上兑换的塔卡全给他们了……”

  少年微笑着摇摇头,“没事,你高兴就好,没有了我再去兑,不过你得省着点儿,不然我们就得过苦日子了。”

  宫睿有些失神,昨夜的尴尬两人之间关系似乎该越走越远的,但是今天却又觉得似乎什么也未曾改变,只不过那句‘我不如你,没有爱也能做ai终究是伤了自己,难以介怀。到了另一条街下车,多给了司机几十塔卡相当于华夏几块钱,对方感恩不尽。

  楚黛摇摇头,本来逛街的心情也全然已逝,街上到处是拖家带口支一个小摊位卖东西的人,一家人就靠着这点儿微薄收入糊口,这时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儿经过他身旁被撞了一下,手中的药洒了一地。

  宫睿皱着眉头捡起药包,习惯性的嗅了嗅,是类固醇之类的药物,多用于牛羊等牲畜的催肥。

  小女孩儿慌慌张张的抢回药包便跑开了,楚黛连句道歉都没来得及说,这时一个华人走了过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黑黑的皮肤理的寸头,穿着浅蓝色大裤衩和白色短t。

  “嗨,你们是华夏人吧?”

  楚黛点点头,在异国遇到同胞总是件亲切的事。

  三人走在一起说起了刚才的小女孩儿,青年叫方正东,他摆摆手哈哈大笑,“你不用在意,那小女孩儿是个小雏-妓。”

  楚黛大吃一惊,“不会吧,她还那样小!”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儿,这种小女孩儿在这个地方做这个的很多,刚才的那些药也不是喂牲口的,就是她们自己吃的,就是为了催熟,让身体发育,好去接客,而且啊,客人们一般给的钱都很少,她们多一天要接十五到二十个客人,收入也就六七百塔卡,也就咱们华夏的六七十块钱。”

  楚黛震撼,不由捏紧拳头,他不明白青年怎么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甚至有些轻蔑的语气来评价这些可怜的人们。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宫睿自然看出了楚黛的不悦,直接拉着楚黛离开,连对方询问电话号码也给无视掉。

  “等执行完任务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没能力帮助他们什么,再待下去我真的会郁闷死。”自打来了这里,楚黛就时常愤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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