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奕和姚若
过了几天，杨二言打地铺的时候，古奕走了过来。杨二言听到脚步声，回头瞅着古奕。
古奕：“我就在不远处的那栋阁楼，看你这几天都在这睡觉，冬天外面冷，我楼下还有空房间，去里面避避风”
杨二言：“谢谢老先生”
古奕：“走吧”，杨二言拿着被子，跟着古奕走了。
古奕每天吃饭的时候，也会叫杨二言过去。
“叫什么名字”
“杨二言”
“嗯……，从羊从言，善也，好名字”
“我奶奶取的”
“她一定很爱你”
“嗯”
“我叫古奕”
“古老好”
“多大了”
“五岁”
又过了两天，古奕对杨二言说到：“我缺个端茶送水的，管吃住，要不要试试”
杨二言有些腼腆的说到：“古老，我怕自己做不好”
“没事，就是些简单的事情”
杨二言摸了摸脑袋，说到：“谢谢古老”
古奕：“房间你整理一下，等会我给你拿床被子，以后你就住里面”
杨二言若有所思，嘴上说到：“哎”
躺在床上，杨二言苦苦思索，这五年，除了人贩子那件事情，他没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应该不会有人一直盯着他吧。
……
过了几天，赵轩来了阁楼，一进门就看到扫地的杨二言。
赵轩：“是你小子”
杨二言：“老先生好，古老在楼上”
赵轩一边看着杨二言，一边上楼了。
赵轩：“古奕，那小子怎么回事”
古奕：“大冬天的，就让他先住下了”
赵轩：“你这老头不对劲，你可不是爱管闲事的，大可送他去慈幼院”
古奕：“一边去，你干嘛来了”
赵轩：“闲的荒呗，能干嘛”
……
“古奕、古奕，死哪去了”，一个女人冲了进来，看到杨二言，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衣服，说到：“难道我走错地方了”，转身出了门，看了看四周，嘀咕到：“没错啊”
古奕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他是我刚找来端茶送水的”
端庄的女人说到：“哦，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杨二言”
“你忙你的”，转身上了楼。
“古奕，这几天我那么忙，你也不去看看我”
古奕：“有点事情”
女人：“你说，什么事情”
古奕：“私事”
女人：“算了，给你带了点吃的，那个杨二言，上来拿点吃的”
杨二言走了上去，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姚若，女人自己说到：“我叫姚若，叫我姚姨就行”
“谢谢姚姨”
“多好的孩子”
……
开春之后，开学了，古奕作为洛城第一高级学院理院教授，是要去上课的，杨二言抽出时间，也去各个学院听课。
这学院教的很全面，诗词歌赋、修元练武、算术水利，可谓应有尽有，但就是没人说基础修元的。
不过还好，古奕阁楼里面有很多藏书，等古奕上课去了，杨二言便会翻开看看。
相处久了，从赵轩的吹牛里面，杨二言总结出了古奕的一点过去。
古奕，155岁，原赵国人，百余年前，与如今的太一宗掌教罗天一并称大陆双骄，赵三皇子拉拢其不成，怀璧其罪，便灭其全族，唯古奕一人逃走，20年后初入合道，在不明人士赵国二皇子配合下，杀入三皇子行宫，报灭族之仇，后被赵国全境通缉，在30余合道境高手围攻下，逃至徐国，流浪多年后，于学院教书。
……
一天，古奕下课回来问杨二言：“识字吗”
杨二言：“认得不多”
古奕：“以后我教你识字”
“谢谢古老”
……
古奕和杨二言两人，一般都是在学院食堂吃饭，姚若来的时候例外，姚若是有钱人，如今58岁，和古奕认识10年了，姚若一来，就带好吃的，杨二言很喜欢，不过古奕面对姚若的热情，态度不冷不热。
古奕的理由是：两人年岁相差太大。
姚若的回应是：练体能活200岁，纳元能活250岁，凝神能活280岁，合道能活300岁，她姚若这辈子是到不了合道境的，这么一算，两人差不了多少，而且还是绝配。
杨二言觉得：有的人，心中藏着坟墓，葬着未亡人，古奕葬了他自己，不想出来。
听完了姚若诉苦，杨二言抹了抹嘴上的油，点了点头，把剩下的鸡腿咽下去后，说到：“姚姨说的对”，然后拿起银耳汤漱漱口。
姚若：“我说的对有什么用啊，又不听我的”，一旁的古奕撇了一眼杨二言，说到：“吃完了就去看你的书”，说完上了二楼。
姚若和杨二言同时叹了口气，“哎”
姚若摸了摸杨二言的头，说到：“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杨二言：“姚姨不也一样叹气”
姚若：“姨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真的没辙了”
杨二言：“姚姨，你觉得古老对你有意思吗”
姚若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到：“有的”
杨二言：“所以，问题出在古老身上，古老有心结”
姚若：“你还懂这？”
杨二言：“哀莫大于心死，吃饭、睡觉、上课、修元、练剑，这就是古老的一天，古老把自己锁了起来，重症还需猛药，需要古老自己走出来才是”
姚若：“你是五岁吧？”
杨二言：“过了年就六岁了，不过我独自闯荡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想当年……”
姚若试着抓了抓这根草：“什么猛药，直说”
杨二言：“姚姨，附耳过来”
从第二天开始，姚若对古奕便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三餐不带重样的，喝水永远是热的，被子三天一晒，五天一洗。
这样持续了两个月，姚若就不来了。
杨二言给姚若说的是，这样下去，等姚姨你的热情消散了，你们迟早没戏，还不如来点猛药，给古奕自我走出来的机会。
姚若不来以后，杨二言看古奕明显躁动了许多，平时能坐一天的古奕，现在保持坐着的时间，最长一个时辰。
古奕下课后，问道：“小言，你姚姨这些天有没有来？”
杨二言：“古老，没有，姚姨上次走的时候说快过年了，她比较忙”
古奕：“哦”
过了两天，睡觉的杨二言听到了楼上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披上衣服就跑了上去，看到古奕面容有点憔悴。
杨二言：“古老，怎么了”
古奕看了看杨二言，说的：“没事，修元的时候，元流有点震荡，打碎了东西”
杨二言：“古老你没事吧”
古奕：“没事，你去睡吧”
杨二言走了，古奕坐在窗户边，看着夜空，一夜未睡。
到了十二月，古奕对杨二言说到：“不到半月就过年了，这是清单和钱，照着上面的买，我出去两天，自己照顾好自己”
杨二言：“好的，古老”
古奕出了门后，杨二言拿着清单，买东西去了。
元本无色，浓度足够的元结合出的晶体便是元晶。若是有人周围聚集大量的元，平时不可见的元就变得可见，而过来人知道，这是破镜的征兆。
出门的古奕，周身的光线慢慢的扭曲，从学院小楼来到姚若住处的时候，完美破镜。
拖着腮的姚若看到从天而降的古奕时，有点不安，又有些后悔逼迫古奕做出选择。
姚若：“你……”
古奕：“重新认识一下，古奕，洛城第一高级学院理院教授，尚无婚配”
姚若面若桃花：“姚若”
古奕这几天早出晚归，留下杨二言置办年货。杨二言抬不动东西，只能花钱雇人。
杨二言：“古老，您这几天干嘛去了，这么高兴”
古奕：“我很高兴吗？”
杨二言：“表情倒是和以往差不多，不过眼睛在笑”
古奕：“你年货办的怎么样了”
杨二言：“办好了”
古奕：“都放下吧，今年去你姚姨家过年”
杨二言：……，杨二言是怀着悲伤的心情，吃着狗粮过完年的。
……
一拜天地，皇天后土为鉴，见的新人成礼；二拜高堂，此一拜，拜谢双亲养育；夫妻对拜，此一拜，当永结同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礼成。
杨二言也见到了姚若的双亲，一对平平无奇，但恩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