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茫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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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尖塔右侧地窗户边隐约透露朦胧的光亮，这座尖塔的主人似乎还未入眠。 ２３．阴暗的书房中一盏水晶灯绽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从书堆中探出面庞的艾汀面庞被映出了一片苍白。房间内传出稀疏的声响，那是羽毛笔在兽皮纸上书写的声音，仔细往桌上对方的书堆里一瞧，竟惊骇的发现一根羽毛笔在兽皮纸上快速而整齐地书写过一行行字。</p>
在最后一个字符划下之后，羽毛笔平静的躺在书桌上，书写完后的兽皮纸自动飘了起来，落在了艾汀的手掌中，在仔细阅读完刚才记载的内容之后。他松开双手任由兽皮纸在虚空卷起，才有伸出手指在收起的兽皮纸上轻轻一点，轻声念动咒语将兽皮纸卷的内容封住，自动飘了右侧书架的上，哪儿几乎塞满了躺着好一堆用魔法封印过兽皮纸了。</p>
将古老的献重新记载在书籍上，做完这些事情后，艾汀深吸了口气，伸手捂住额头轻轻的揉动几下，回忆消化刚才从记忆水晶球中所吸收的记忆。</p>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木门悄悄地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妮莉亚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纤细的手臂手斗篷内探了出来，手中捧着地银盘中装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她把红茶放置在书桌的某个偏僻的角落里，伸手捧着艾汀的脑袋，轻轻按摩穴道疏解熬夜所积累的疲倦。</p>
“尤丝娜睡着了呢？”艾汀深深的吐了口气轻声问道。</p>
“尤丝娜夫人已经入睡了。”妮莉亚温和的说。她放开双手，偷偷的在对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夜深了，您恐怕还是别去打扰夫人。”</p>
“我知道，今晚你就陪我睡！”艾汀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由轻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日，你帮我好好照顾尤丝娜！我本以为这具身体已经衰老到达了限，没想到我依然还是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后裔，至今想一想仍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p>
“主人从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名继承者吗？”妮莉亚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疑惑，艾汀不久之前还在为自己没有后代而烦恼，如今他的孩几个月就会诞生，却又为何显得有些犹豫不绝呢？</p>
“以前我一直希望能够有一名后代来成为自己的传承者，然而现在有些事情确实改变了，我开始犹豫是否该让自己的后代诞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艾汀放下茶杯，说出了心中的一番担忧，自从力量越来越强大后便隐约感觉倒某些不好的事情，接着说：“也许海希克在不久之后能够重新统治这个帝国，但是混乱与战争却依然还会继续持续下去。”</p>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不是吗？”妮莉亚忽然说了一句：“您不知常说自己的命运是有自己来主宰。”</p>
艾汀忽然愣住了，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多虑了，也许打从心里不其希望后代诞生下来。”他十指交织，凝望着散发柔和光芒的水晶球，接着说道：“不过，他并非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而不是我一手安排策划的结果。”</p>
“我相信尤丝娜小姐一定很期待这个孩的诞生！”妮莉亚甜甜地笑道，双眼中却掠过一丝的黯然。身为一个女人，妮莉亚当然很清楚尤丝娜心中的想法，任何一个女人都期望能够为自己所喜欢的男人诞生后裔，就连妮莉亚自己也不例外。</p>
艾汀伸手把少女揽在怀里，脑袋凑到对方的耳边，轻声的吐气说道：“夜深了，去休息！”他的另一支手不由自主地从斗篷，却发现妮莉亚的斗篷下居然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袍。巫师才意识到自己的女仆是在睡觉中醒过来为自己制一杯香浓的红茶。</p>
妮莉亚感觉倒对方的手臂在身体里攀爬，面庞不由微微泛红了起来，整个身躯顺势依靠在艾汀的身上，书桌上的水晶灯也逐渐暗淡了下来，空气中多出了几分施漪的气息。</p>
“会寝室好吗？”妮莉亚轻声的拜托道。</p>
“恩！”艾汀从斗篷下抽出了手臂，在察觉到少女脸上颇为失望的表情后，亲吻了对方的脸颊。正当巫师踏出书房时，不由侧过头，眯起双眼透过窗户望向漆黑的夜幕。</p>
“怎么了？”妮莉亚注意到巫师的古怪地举动，轻声问道。</p>
“没什么，一只讨厌的老鼠擅自跑到了尖塔来了。”艾汀的脸露出了几分讨厌的神色，原本挑起的热情瞬间全无，转过身对妮莉亚说了一句，“你先去寝室，我去打发掉那个讨厌的家伙。”说着，艾汀转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p>
死寂的街道上，两名巡视地卫兵刚从大街上走过。朦胧的夜幕下，一道诡异的黑影在街道上掠过，随时融入了房屋的阴影处，宛如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p>
那道人影轻易的传过街道上巡视的卫兵，悄无声息地在夜色的阴影处快速移动，不断朝着尖塔的方向逼近。然而，那道人影急促想要潜入尖塔中，而是在四周环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p>
这里是巫师的领地，入侵者十分清楚在自己进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便已经被巫师发现了，更知道笼罩整座尖塔的魔力结界会将自己瞬间化成一堆灰烬。现在，他唯一要做得就是等待，等待对方的出现。</p>
克丽缇娜精致的面庞在月光下显露了出来，毫无任何表情的面庞上一双褐色的眼瞳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她虽曾经发誓不再踏入这座该死的卡勒多城一步，甚至认为自己永远也不需要见到那个该死的巫师。</p>
几个月前，佣兵工会的会长，她的梅达洛爷爷居然毫无声息地消失了几个月，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是否还活着。工会的长老开始勾心斗角，克丽缇娜在佣兵工会的地位也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地位。</p>
更加糟糕地是，梅达洛消失后不久，佣兵工会控制地帝国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王权开始试图摆脱被佣兵工会控制，整个工会在帝国的打击下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众多工会长老不得不试图重新找回这位强大的会长，少女般无奈接受了这个任务，不得不前往卡勒多寻找巫师。</p>
只有艾汀巫师才会知道梅达洛会长的下落，然而如果对方想要杀死她，她恐怕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克丽缇娜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巫师的出现，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p>
“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p>
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寒冷的夜风在耳边响起，克丽缇娜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胆寒，本能畏惧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一道在树干上。克丽缇娜已经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这座城市的统治者那个令自己憎恨的男人。</p>
艾汀从阴影处走来出来，颇为不耐烦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不由皱起眉头，低声质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座城市并不欢迎你吗？”巫师轻轻举起手指，食指中射出一道灰白色的法术，打在黑袍女人的身上。</p>
“我……”克丽缇娜刚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居然动弹不得了，她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难道自己又会被关进那个可怕的牢房承受可怕的鞭吗？这一次已经没有人可以来拯救自己了。</p>
“你不该来打扰我地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艾汀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下，漆黑的夜幕下只剩被法术石化的黑袍少女，她像一尊石像般呆呆的站在树荫下，任由寒冷的夜风吹拂。少女望向艾汀的眼神变成了无比憎恨，她仿佛已经能够猜测到自己接下来会遭殃道的灾难了。</p>
对于克丽缇娜施展石化术后，艾汀重新返回自己寝室，无疑担心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会打扰自己安稳的睡眠，至于她会怎么样，就不管他的事情了。</p>
妮莉亚一脸焦虑不安的在寝室中来回走动，在看到艾汀返回后，急忙迎来上去，紧紧抱住对方，将脑袋埋进巫师的怀里。</p>
“好了，别愣在这里，如果继续抱着我就要上床睡觉了！”艾汀温和的抚摸了少女的长发，低声说了一句。妮莉亚连忙松开手臂，坐在床沿边可怜楚楚的盯着艾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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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走到角落地小圆桌边，为自己倒了些葡萄酒，抿了一口后抬起头注意到妮莉亚犹豫的表情，平静的说道：“一个不请自来的讨厌客人，我已经让他明天在来找我。”</p>
听到不请自来的客人这几个字，妮莉亚变得略微不安，她可还没有忘记，前几次发生的事情，那些该死的刺客。</p>
“事情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糟糕，只不过是一个烦人的家伙，我已经把她打发掉落。”艾汀又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少女，轻声的说：“喝点酒，也许你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p>
妮莉亚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艾汀递来的葡萄酒，如果是贵族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艾汀却不是贵族，他并不在意贵族所在意的事情。妮莉亚捧在手里轻轻的抿了一下，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扩散，香浓的红茶与酸甜的葡萄酒一项是贵族的特权。少女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她喜欢这个味道，这种宛如初恋般干涩酸甜的葡萄酒。妮莉亚把杯里地葡萄酒喝下去后，把空荡荡的水晶被轻放在桌上，伸手脱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隐藏在里面的单薄的睡袍已经美妙的身躯。</p>
“我记得你以前想要一个孩！”艾汀把妮莉亚抱上了柔软的床铺，随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拉，四周的黑色的帷幕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他轻声的安慰道：“既然尤丝娜已经怀孕了，你想要一个孩并非一件难事。”</p>
妮莉亚帮助巫师解开身上的法袍，趴在对方胸膛上，一股年面扑来的熟悉的男气息让少女已经彻底的迷情。她虽然怀念以前，那个时候艾汀的整个人都属于她，但妮莉亚更加喜欢现在的艾汀，巫师已经不像以往那样冷漠，也没有把她当做枯槁的生活调节剂。</p>
妮莉亚能够得到巫师的宠爱，她也已经满足了。现在地艾汀变得更加温和，更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乃至于一个情人。</p>
这是一个属于妮莉亚的绯红地夜晚。相比之下，尖塔外倒霉的克丽缇娜依然还在屋外承受寒冷的夜风的洗礼。</p>
在外面吹了一天一夜寒冷夜风的克丽缇娜被巡视的卫兵发现，在黎明前再次被送进了监狱，直到两天之后，艾汀再次响起这件事情后，这位石雕般倒霉的少女重要被几名卫兵粗鲁地从监狱里抬了出来，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巫师。</p>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别告诉我你之前更半夜来观看夜景？。”艾汀望着眼前这位散发出监狱里恶臭的女人，不由皱起眉头。“也许你该去洗掉身上那股恶臭在来见我。”</p>
身旁地妮莉亚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递上红茶后递上低声道：“如果您愿意等待片刻，我带去梳理一下。”</p>
“不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艾汀巫师！”克丽缇娜十分了当的拒绝了妮莉亚的好意，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询问道，“艾汀巫师，我想知道梅达洛爷爷人在哪儿？”</p>
“你是说梅达洛？”艾汀不由皱起眉头，他忽然想起克丽缇娜是梅达洛的孙女，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到自己这里来找人。</p>
少女着急地说道：“梅达洛爷爷几个月前失踪了，这个世界恐怕除了您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他人在哪儿。”</p>
艾汀平静地说了一句：“他已经死了！”</p>
“这……怎么可能，您一定在欺骗我？”克丽缇娜忽然呆住了，难以置信的低吼起来，“梅达洛爷爷是强大无比的终焉剑士又有谁能够杀死他呢？”</p>
“我有必要欺骗你吗？”艾汀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平静地说：“他确实已经死了，死的人不仅仅是梅达洛一个，天圣猎手杰洛丁也死了。”</p>
“您是说，他与天圣猎手杰洛丁同归于尽？”克丽缇娜的尖叫起来。如果不是巫师的身边笼罩着一层魔力护盾，恐怕她已经疯狂朝巫师扑过去了。</p>
“蠢货，我什么时候说他们同归于尽。”艾汀忍不住瞪了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心中不由暗衬道：难道吹来一夜的寒风又在地牢里呆了几天就让她的脑袋瓜坏掉了吗？</p>
“梅达洛爷爷是怎么死地！”克丽缇娜颤抖的问道，她似乎想要从言语中拆穿巫师的谎言。</p>
“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自己去干什么吗？”巫师冷冷的嘲讽了一句：“梅达洛邀请天圣猎手杰洛丁去猎杀火龙夺取龙血，却没想到自己倒好，他被火龙吃掉了不要紧还连累了别人。”</p>
“火龙，这不可能，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存在巨龙，那不是传说中的魔兽吗？”克丽缇娜无法相信艾汀的话，她的身体一僵，宛如想到了某些事情，整个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低沉的咆哮道：“为什么你还活着，你的实力明明比起梅达洛爷爷还要弱小，为什么梅达洛爷爷死了，你却还活着！”</p>
“我当然也差点被梅达洛那个蠢货害死！”艾汀地手指轻轻一弹，克丽缇娜地身躯便被魔力汇聚地力量撞飞了出去，栽倒在地面上。巫师颇为不满的瞪了克丽缇娜，冷哼道：“这一切都怪他相信那愚蠢的魔鬼，不仅丢掉了性命，还赔掉了自己地灵魂，他地灵魂现在恐怕已经成为魔鬼餐盘地食物了！”</p>
“因为梅达洛愚蠢的屠龙计划，不仅是因为他本人被火龙德莱齐吃掉，还引起了那个可怕怪物的怒火，无数的城池在死亡的龙息下化为一堆的灰烬。”艾汀平静的提醒道，“这件事情就算我不说，你自己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才对，因为梅达洛地愚蠢而惨死地在火龙德莱齐龙息下地人高达数万人。”</p>
“这怎么可能！”克丽缇娜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捂住脑袋半蹲在地上，双眼中充斥着惊恐与不安。</p>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自己前往裂谷，我想要找到巨龙的巢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艾汀冷冷的嘲讽道：“我想火龙德莱齐绝对不会在意送上门来的猎物，在你被吃掉的时候，也许还能够找到梅达洛的尸体。”</p>
“火龙还没有死？”克丽缇娜说：“传言中您不是已经杀死了……”</p>
“你认为火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是可以随便被人杀死地吗？”艾汀冷哼了一声，准备驱赶这位不请自来的恶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离开了。”</p>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克丽缇娜双眼无声，喃喃自语道。梅达洛爷爷死了，佣兵工会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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