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术
吴道子眼神不善，道：“跟着我学画画，要么死，你选一个！”
雨山吓了一跳，画画和死，真是要选择的话，他当然是选择学画画了，于是只好说：“我选择学画画。”
话一出口吴道子就笑了，竟是露出了一嘴的黄牙，黄牙之间竟是还镶嵌着一颗金牙，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吴道子回头对白胡子老李说道：“你看他同意了，还是我的魅力大不是。”
然后就露出了一颗金牙，样子十分的得意。
如果有可能的话，雨山会在他的脸上，拳头就对准他的那颗金牙，然后狠狠的给他一拳。
白胡子老李脸色一僵，脸色有些不好看，同样是盯着雨山：“我也给你一个选择，死，或者学相术，你选吧！”
雨山都快哭了，不待这么玩的，这让我怎么选！
犹豫了一下“我学相术。”
“你看他还是答应跟着我学习相术的，你的决定非常的明智。”
然后就对着吴道子露出了一嘴的白牙表情是同样的得意。
吴道子脸色又变得阴沉了下来。
雨山顿时感觉不妙，脑子迅速一转忙道：“我学画画，也学相术，你们都是我的师父，怎么样！”
先答应下来再说，保命要紧，遇到两个神经病，都快把自己给感染了。
两人一愣，表情一顿，我们两个都是你的师父，那怎么行，怎么教呀！吴道子有些犯难的道。
雨山又道，我早上学相术，下午学画画，这样不就行了吗？
两人相视一眼，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好徒弟还是你的脑瓜子好使，不愧是我李神算的好徒儿。
一瞬间雨山又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但是他不敢走呀，这两人定然是修士，而且还是修为深不可测的那种。
白胡子老头抬眼看了一下天色，笑道：“现在刚好是早上，来拿着布帆，为师教你相术。”
无奈之下，雨山只好将小黑拴在了吴道子身后的一棵木桩上，自己当起了李老头的童子。
吴道子也回到了桌案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那里认真的画画。
稀里糊涂就这样拜了两个师父，竟然还是被迫的，雨山的心里只能报以无奈。
李老头看着街道上行人匆匆，便对一旁站着的雨山道：“好徒儿，告诉为师你叫什么名字。”
雨山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不是会相术吗，你倒是算一算呀！
但是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
嘴上却是说：“师父，弟子叫“雨山，下雨的雨，大山的山。”
李老头点头道：“雨山，嗯，好名字。”
雨山一阵无语，满头的黑线。
耳边只听得李老头吆喝道：“算命了，算命，测前程富贵，吉凶祸福了。”
然后就抬了一下眼皮仰头对雨山道：“学会了吗？”
雨山还在想着如何摆脱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经病，就听到李老头喊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
李老头拿起手中的一根竹签就在雨山的身上敲了一下怒斥道：“我喊了一遍你没听到呀，以后你就负责叫卖，不要三心二意。”
“还愣着干什么，你到是喊呀。”
“嗷，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雨山只好学着李老头刚才的语气喊了起来。
年轻的声音，在路边响起，与其它小贩叫卖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更加的杂乱。
喊了一会，还真有一个青年主动上门，来人二十岁上下，长相比较清秀，身后跟着一个小厮，看样子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这人来到摊位的面前，蹲下身子，道：“老人家这算卦是怎么收费的？”
李老头微微一笑，显得慈眉善目，道：“问前程，一枚下品灵石，问命运两枚下品灵石。”
站在一旁的雨山将眉头皱了起来，这“灵石”是个什么玩意，吃的吗？
但是有别人在场，自己又不好发问。
年轻人摇摇头，起身离开了：“要的太贵了。”
李老头也不阻拦，显得不急不躁，说道：“一枚灵石就可知前程如何，不贵！”
正要离开的青年身子一顿，再次回头，想了想，似乎老者说的有道理，便再次转身，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递给了老者。
这里有一枚下品灵石，我想问这次的前程。少年目光炯炯看着李老头。
没想到李老头一眯眼，道：“修道求仙，其心不可犹豫不决，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问前程现在要两枚灵石才行。”
少年心中一紧，想了一下，感觉老者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一个不凡之人，说不定是个隐士高人，一咬牙便再次取出一只同样的木盒递给了老者。
李老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雨山急忙从少年的手中接过木盒，放进了怀里。
其实他很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看看这灵石究竟是什么。
但是现在打开看，显然是不合适的，只好装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站立不动，目光直视前方。
眼睛虽然是看着其它的地方，但是眼角的余光和耳朵都在注意着李老头的形态和动作。
这两个老头看似有些神经兮兮的，但是感觉又很正常，遇到两人给人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就是感觉这两人的性格有些喜怒无常。
眼皮一抬，发现吴师父的摊位前也有了一个客人，同样的是个年轻人，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灰衣的下人，年轻人一声的华丽，手中拿着一枚折扇，看样子是想让吴师父在给他画个扇面。
李老头先是让算卦的青年在一边的册子上写下了他的生辰八字。
年轻人照做，但是写字的时候，眼神闪烁了几下。
李老头拿起册子，眉头一皱，看向面前的少年便道：“这位小哥，你怎么不诚实，这样可不好啊！”
原来少年写的生辰八字是假的，没想到被眼前的老者一眼便识破了。
不由得一阵尴尬，只好再次写了一个，这次倒是真的了。
李老头粘着胡须，一边伸出了右手，掐指推算，又让少年伸出左手，看了一眼便让其收了回去。
少年的脸上满是期待之色，李老头沉吟了片刻便道：“小哥，我观五官之中藏有俸禄，恐怕是吃官饭的人。”
但是看你运道，像是不甘为臣，预要追寻缥缈大道，但是眉中显示，你刚刚失去一个亲人，手纹显示并没有仙缘故无缘大道，还是回去为官不如造福一方岂不美哉！
显然李老头说的都对，少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对身前的老者变得十分的恭敬，道：“仙道无缘，难道不能强求，修士均是逆天而行，为何命运不可改变，难道我的命运上天已经安排好，不可改变了吗？”
这些话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老者，或者在问头顶的天。
少年对着李老头恭敬一拜，表情十分的严肃，道：“方才我多有试探，对您不敬还望海涵，请大师为我指明方向，日后弟子定然感激不尽。”
少年便躬身不起来。
李老头眼睛一闪，淡淡的一笑：“我只是一个算卦的，明路还需你自己去寻找，不送。”
少年深吸一口气，转身便离开。
雨山见到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少年还表现的非常的谦卑，就连雨山都差点为其求情了。
但是没想到少年一转眼却是这个嘴脸，不由得的有些生气。
见少年走远，雨山便道：“师父，这人好生奇怪，幸好你老人家明智，不然非被这小子给哄骗了。
李老头只是淡淡一笑，以此为案例对雨山进行了教导。
“你看，这就是学习相术的好处，你刚才观察此人面貌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雨山想了想道：“我看他和其他人除了长相不同之外，也看不出什么来，您刚才还不是说他是个当官的吗，他也没有反驳，这些难道都是你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李老头道，不错，此人虽然面相有高官相貌，但是其眉宇之间隐藏煞气，正气不出，邪气旺盛，嘴露牙齿，薄唇面窄，生性刻薄，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之相。
雨山感觉今日算是受教了，原来这人的面相有这么多的讲究，看来自己还真是拜对了师父。
就是不知道李老头会不会修炼仙法？
从怀中取出两枚木盒，对着李老头道：“师父，这灵石是什么，弟子见竟然是用木盒装着，莫非是个什么宝贝。”
淡淡的扫了一眼雨山手中抱着的木盒，李老头道：“这是钱，就像是世俗界的银子之类的，在这里交易都是用灵石的，怎么这个你都不知道吗？”
灵石就是钱呀，这个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出于好奇，雨山便打开了木盒，木盒之中静静的躺着一枚乳白色的石头，有指甲盖大小，形状扁平，像是围棋之中的白子。
手中拿着白色的灵石，放在阳光下照射，里面似乎有一团棉絮一样的东西在缓缓的流动，阳光透过灵石，其内隐隐有着七彩的光芒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