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伤痕累累
本是说要相信他的，一直相信。
但是，经过多少日夜的苦等，他都不来，那相信，也已经化作冰山般麻木僵冷。
等到忽然有朝一日，他真的回来，一切相信，却忽然又变成了不信。
小楼无法确信。
这个在黑暗之中，强迫压住自己的男子，这个肆意羞辱自己，以扬羽胁迫自己的男子，他，是御风，是步青主。
她不信，浑身却已经开始簌簌发抖，似乎嗅到了什么不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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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似的黑暗中，那人的手牢牢地握着她的细细腰肢。
他们两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谁也没有先动，如同僵持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一声叹息，黑暗中只觉得尴尬，羞愧，恼怒，无法言说，不能面对。
他猛地收手，人一动，似要离去。
小楼的眼睛，本是瞪得大大的看向虚空的，此刻忽然紧紧地闭上眼睛。
“御风，假如你是御风……”拼命要自己冷静，声音却颤抖的不像话。
“扬羽是你的儿子。”她听到自己，慢慢地说道，“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是恨我，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杀了我也行，只要，扬羽可以好好……好好的。”声音，有些冷。听来，似有绝情意。
他本是真的要离开的，因为他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却忽然停下。
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他的样子，他却将她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是在痛苦的皱着眉，明明是双眼含泪，她睁开眼睛瞪大双眼看，带着惊悸带着光，却看不到他，她看了一会儿又紧紧闭上，流着泪露出难过的表情。
那双手抓住被子，抓紧了，又松开，明明心里也有他吧……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方才那种窥破他行迹的颤抖心悸，他都知道，可，为什么偏这么口不对心？
这个时候，居然还记着扬羽，居然还担心他的安危，那么他呢，难道，注定是个被遗忘的人，注定，要只在黑暗中才跟她相见？
他细细打量黑暗中她的神色变化，终于忍不住，几度犹豫，咬了咬牙，俯身，亲上她哆嗦着的唇。
他温暖的唇压上她冰冷的，那是久违的柔软跟香甜，熟悉又陌生，却令他果不其然的头脑发热身子发颤。
“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只想……”他想了想，狠狠咬了一下自己，便又压住她的唇。
小楼无法动弹，任凭他在自己的唇上流连，过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御……风……步青主，你……你要真的、是他、就、就答应我！好……好不好？”
男人停下，低头，望着眼前的人儿，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脸，打量她黑暗中亮晶晶的双眼，很奇怪，他的头，不疼了……一瞬间，曾经的一切，如书卷一样翻开，如水流一样，从他的眼前，慢慢地流过。
黑暗中他猛地沉默。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伸手，无助地向着空中摸索，向着他身上而来。
他伸手，准确地握住那柔软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手心，另一手探出，黑暗里，粗粝的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抹去：她，是她，记起来了，是她！这个人！！！
无数声音在脑中大叫，无数往事，清楚的影像，片段，她的好，她的坏，她给的温暖，她的伤害，如此清晰，震撼着他复苏的心。
他的手，不知不觉越握越紧。
小楼试图挣扎，可她的力气跟他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回答我，回答我，你是谁，究竟是谁？”她忽然不确认起来，嘶声叫着，感觉他危险的手指自自己的眼角行下，顺着脸颊，丝丝发疼，一直探到自己的嘴边，黑暗给了她的心加倍的恐惧，小楼无法想象，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她缩着身子，徒劳地瞪大眼睛却怎样也看不到面前之人的容颜若何。
“你不知道？”男人眼睛不眨地看着她表情变化，镇定地说。
小楼停了动作，身子发僵。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揉搓了几下，才有些温柔地按在枕边，他倾身下去，靠近了她，在她的耳边，细细地说：
“我，不会答应你。”威胁的，不怀好意的声音，带着屡屡寒气，沁入她的耳中。
“你……”小楼惊住，呆呆望着黑暗中轮廓模糊的男子。
他却冷冷一哼，什么也不说，手下动作飞快，将她的衣裳推到一边去，将薄薄的罗裙扯开，趁着她惊慌失措无法应付的功夫，抬高她的腿，生生地将自己挤进去。
小楼尖叫一声，浑身疼得猛地抽了一下，却又忍住，哆嗦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究竟是……扬羽……”
“住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压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该死……她太好了，身体接触的瞬间，这种久违的美妙感觉，无法抵挡地如潮涌来，虽然心底仍旧是难受的，可是，无论如何抵抗不了身体带来的阵阵感觉，从她身上而来的，独一无二的感觉。
拥着她，碰触她的感觉，如此熟悉，如此熟悉而难以忘怀，甚至永远也不舍的忘记跟丢开。
“放开我！滚开，滚开！扬羽呢，扬羽呢？”小楼哭着叫道，伸手撕扯他的身体，小小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发出啪啪的沉闷声响，却无济于事。
男人按捺不住，动了几下，喉咙里的喘息便也忍不住了，低低地压抑着，在小楼听来，却更是可怕。
“混账，混账！不要……不要……”她痛的叫着，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裳，却被他一阵阵的攻击，双手亦逐渐无力。
她捂住自己的脸，忍着痛苦，无声哭泣。
黑暗中，他伸手，强行将她捂着脸的双手拿开，温柔地压制在枕边。
“你到底想要怎样，扬羽在哪里？”尽管看不到对方，小楼却觉得，他一定可以看清楚自己，这种感觉，让她羞愧欲死，又恐惧万分，身子一边向后缩，一边仰头，压着声音问。
那种隐忍的声音，如同哭泣。
步青主用力向前，他低着头，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说：“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小楼的身子，被冲击的向后退去，他皱了皱眉，伸手，索性压住她的肩头，一边伏底身子，越发近距离看着她：“殿下，你把……‘他’忘了吗？”
“他？”小楼一怔，呆呆无语。
他不耐烦地狠撞了她一下：“说！”
小楼死死咬住嘴唇，他看的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唇。
“你的心里，已经不记得他了吗？尊贵的殿下？那个人，已经被你忘记了是吧？”他哑着声音，恨声问，“小心，说实话，不然的话……你儿子……”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御风是不是？”小楼哭着，低声问。
“你只要……回答我。”他伸手，揉上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如此贪恋她的温度，这种感觉，令他发狂。
“我……我等不到……”她终于开口，喃喃地，眼角带着星光。
他身子一抖，听出那话语中的绝望，缓缓地凑过去，亲去她眼角的泪：“等不到？你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我相信，一直……相信……”小楼皱着眉，几乎痛哭出声，“求你，放了我……”
她忍不住，伸手推上他的身体。
他心头一软，旋即更加恼怒，伸手压住她向后弓的细腰，冲到最里，感觉那柔软细嫩紧紧地容着自己贴着自己，失控地低声恨道：“为什么，明明是想着我，却又跟别人……”
他的声音虽然轻，小楼却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脑中似震过霹雷。
是他，是他，是他吧……
“御风……”她忍着痛，轻声叫，一双带泪的眸子，一瞬间透出惊喜光芒，柔情万种看向黑暗中的人。
他对上她的双眼，心底天人交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如此轻易的忘了……以前？你……背叛了我……是不是……”他双眼发红，断断续续地说着，心头的痛楚，不能阻止身体的快意，仍旧持续地掠夺进攻着。
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
“是……我的错。”小楼眨了眨眼，泪珠滚滚落下。
她停了挣扎，感觉他一次又一次给她带来的痛：“御风，那是我的错，你……你不能对扬羽……”
这是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记得的，仍旧是别的事！！！
男人双眉紧锁，脸色阴沉。
“御风，扬羽他是……”
换来他狠狠地一记向内，小楼惨叫一声，抖成一团，说不下去。
“这两年，我过的……生不如死，为……什么、你却，还要这么对我……”他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动作不停，越来越激烈，已经快要失控，愤怒跟报复是开端，现在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阵阵难以压抑的快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轻点……步……青主……”小楼呜咽着，被他撞得身子不停颠簸，“疼，疼……请你……轻些……”
在终于确认了是他之后，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躲闪，却仍旧抵不住身体上的阵阵剧痛，许久不曾经过这般毫无怜惜的掠夺跟索取，一刹那几乎让小楼以为自己回到了麓山行宫那一夜，噩梦重现，她终于哭着出声求饶。
可，宛如被触怒的狮子般的男人，又怎会轻易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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