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先天
() “神话？”老人微微一笑，“是神话也未尝不可。那些神话中的原型，很多就是先秦的一些炼气士，这些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p>
“在先秦时代，地球可不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老人发出了缅怀叹息的声音，“那时候，灵气充沛，极适合修行，那时候涌现了不少炼气士，如三皇五帝，如女娲伏羲，如鬼谷老聃，这些先秦炼气士都是修真的佼佼者，可以是大能。”</p>
“只是后来天地大变，地球上灵气渐渐干涸，渐渐变成了如今模样，炼气士也渐渐淡出了凡人眼前，渐渐地成为了神话。”</p>
“从两千年前到如今，地球灵气渐渐干涸的时代，被无数炼气士成为‘末法时代’，也就是修真的末rì，至于那些先秦炼气士大能，也一个个消失无踪，有人传言，他们都到了另一界，已经离开了地球。”</p>
终于，老人谈到了为什么如今是“末法时代”，算是最终解答了柳志的疑问。</p>
柳志直如同听一个天方夜谭，不过，他看着老人认真的眼神，感觉老人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正的事实。</p>
“爷爷，你是炼气士吗？”</p>
柳志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p>
“炼气士有那么容易？”老人脸上涌出了一抹红sè，“炼气士和凡人比，就如同神和人，遥不可及，云泥两判。按《道经》上，一个是先天，一个是后天，后天终有穷，先天无尽时，不可同rì而语。”</p>
“练jīng化气，是为明劲，益寿延年；炼气化神，是为暗劲，守神增寿；炼神返虚，是为化境，寿两百，意识化形。”</p>
“这些属于后天，而先天则是突破了凡人的境界，将内劲转化为真炁，炼虚合道，是为先天炼气士。”</p>
“真炁？”</p>
“真炁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元力，就是刚才你所吸收的灵气转化而成的。只有将全身内劲转化为真炁，真炁运转洗涤全身筋脉，才能化后天为先天，先天炼气士，寿五百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神仙中人了。”</p>
老人语气中充满了艳羡。</p>
这一番谈话，让柳志整个人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觉得以前自己所思所想实在是太家子气了，以为练就一身国学本领，就能够纵横捭阖，哪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爷爷，你见过先天炼气士吗？”</p>
老人默认半响，最后头肯定柳志的问题，他回忆往昔，脸上露出了敬仰的表情，“你开窍之后，有很大的机会晋入先天，这些事对你不妨。带我走上炼气之路的，就是一位炼气士。”</p>
“现在还有炼气士？”柳志本以为这事犹如神话，离自己很遥远，哪知道当世还真有炼气士，这让人太惊讶了。</p>
“当然，虽然不多。”老人笑道，“除了我师傅之外，我在蜀山一带就曾见过一位，那是一位道士。”</p>
这一番长谈，让柳志收益匪浅，老人也对柳志的武道进行了一番指。</p>
柳志一直都是瞎子摸象，照本宣科地修炼国术，现在有一位至少化境境界的高手指，登时平时遇到的一些疑难，被老人一拨，豁然开朗，柳志的国术渐渐融会贯通，形成了一种登高眺望，尽在我手的感觉。</p>
老人的这番作为，让柳志感激万分，虽然老人有报答柳志救其孙女的意思在内，但看到柳志如此年轻就有冲击先天的一丝机会，他也想结个善缘。</p>
如此匆匆过了三天，柳志终于感觉到伤势尽复，自从意识化形，每天吸收灵力滋养，内劲更有一种盈满的感觉，较之受伤前还要强上三分。</p>
他心里担心家人着急，便有了告辞之心。</p>
老人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拿出一方玉佩，递给柳志。</p>
“这是我聚灵气打造的一方玉佩，常常佩戴身边可以凝心jīng神，你距离化境不远，只要将骨髓练到，灵气聚集成丹，也就是抱丹化龙之时。”</p>
韩思琪脸闷闷的，得知柳志即将离开，总是不开心。</p>
她对救了自己一命的黝黑清秀的少年心里有不出的好感，现在柳志要走了，虽然以后在学校还能见到他，不过却感觉距离疏远了不少。</p>
柳志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思琪，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火里来水里去你柳志哥哥二话不。”</p>
韩思琪看着柳志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模样，不由得噗哧一笑，带着泪花笑了起来。</p>
柳志离开了韩家，赶到了dì dū大学。</p>
他先去寝室，发现寝室整栋大楼竟然没人，他心中着急，此时不知道父母姐姐急成啥样了，下楼后拉住一个急匆匆往大礼堂赶的同学一问，登时让他啼笑皆非。</p>
原来所有人都去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去了。</p>
他赶紧往大礼堂赶，此时大礼堂已经人满为患，不仅学校领导悉数到场，dì dū的一位分管文化的副市长及文化局的头头脑脑也悉数到场。</p>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谁注意到，这场追悼会的主角来了。</p>
此时，副市长正在做《向勇救他人牺牲的优秀大学生柳志学习》的报告，唾沫飞舞，激情澎湃。</p>
现场很多同学都泪流满面，被柳志“生前”的救人事迹所感动。</p>
柳志目光梭巡，顿时看到一旁站立，形容枯槁的父亲和泪眼红肿的母亲姐姐。</p>
他连忙悄悄上前，挤进靠前的位置，喊了一声，“爸，妈。”便一把搂住了两人。</p>
此时柳云山、何佩芸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一声熟悉的声音，然后一个熟悉的怀抱将两人一下子抱紧。</p>
一旁的柳明鸢瞪大眼睛，紧紧地捂住嘴巴，最后到底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叫一声，“阿志！”</p>
悲伤至极的柳云山、何佩芸听到柳明鸢大叫，终于绝望的心泛出一丝冰凉的甘霖，慢慢地活泛起来，推开抱着自己的柳志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牺牲的儿子吗？</p>
“儿子，你回来了！我儿子没死，他回来了。”</p>
柳云山不顾台上那位副市长慷慨激扬的演讲，泪流满面，紧紧搂住儿子，一叠声地大声着话。</p>
终于，这边激动的情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很多同学看到柳云山一家人激动的样子，不由得议论纷纷，柳志背对着大家，也没人看出不妥来。</p>
台上的副市长也停住了话头，其紧皱的眉头显示心里极其不高兴。</p>
学校领导一看坏了，登时气急败坏地过来，正准备话，柳志拍了拍父母，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这位领导一鞠躬，道：“对不起，老师，我回来了！”</p>
学校领导不由得一怒，“你是哪个班的？你是谁？你们怎么能这么大声喧哗，影响领导讲话，这是号召大家向柳志同学学习的追悼会，你们要注意影响。”</p>
柳志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中间花圈zhōng yāng那张黑白照片。</p>
“老师，我是柳志！”</p>
那位领导一愣，登时越看着少年越觉得眼熟，顺着柳志的手指一看中间大黑白照片，一股冰冷的寒流立时从头一直凉到脚心。</p>
嗷一嗓子，吓得退了几步。</p>
“你是人是鬼？”</p>
柳志正要话，大礼堂前排的几个人已经反应过来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吓得尖声叫起来。</p>
“是……柳志，鬼啊！”</p>
很多胆的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登时慌不择路地起身往后跑去。</p>
登时礼堂大乱。好在只是前面的人看到柳志，后面的同学还不知道，只是觉得前面sāo动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p>
那位副市长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一阵发寒，看到柳志朝着他走了过来，立刻退了几步，脸上一阵苍白。</p>
柳志歉意地对他一笑，站到话筒面前，道：“各位同学，不要害怕，我是人，不是鬼。我们都是学马列，唯物主义的，这世上没有鬼。”</p>
“那天我救人昏迷之后，因为医院判定我已经死了，所以我一个朋友便擅自做了主张，将我接到一位老中医家中救治，所以，我没死，我被老中医救活了。”</p>
“因为这两天我才好起来，所以没有办法通知大家，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p>
柳志站在台上一鞠躬，对所有人表达了歉意。</p>
柳志的话在大礼堂回荡，将所有人的不安、恐惧都缓缓清除，大伙听到这样的解释，登时明白了过来。</p>
所有人望着站在台上的柳志，再看看巨大的黑白照片，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恶趣。</p>
这真是dì dū开校以来，摆的最大一次乌龙。主席台上的副市长等一众领导，脸上登时青红交加，陷入了极大的尴尬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