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棋子 二
“是啊，是很动听。”萧老说道，“可是你有多大把握能完全控制韩墮？”
“韩墮这人重感情。”客老说道，“在我死之前说一些重感情的人爱听的话，韩墮自然就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萧老摇了摇头，说：“我们两个真的是王八蛋。”
客老笑道：“我同意。对了，你在宁家怎么？”
“老样子。”萧老喝着酒说道，“给人当书童。”
客老笑道：“十年前，问你在干嘛，你说你在当书童。没想到十年后，你还在当书童。”
萧老笑道：“总比你好，一直在当乞丐，为的就是寻找是个修炼《吸灵大法》的人才，最后还不是我帮你找的。”
客老点了点头，说：“对，真的多谢你了。宁氏一族最近有干什么事没有？”
“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萧老喝着酒，“比如长生不死之类的。”
“呵。”客老嘲笑道，“这些人真的钱多了没事干。当年陶氏一族就是为了长生不死误信宦官谗言，害死了十万人，为的就是炼制一枚长生不死丹，结果呢？陶氏一族遇到了第一次人民起义，要不是灵山出手，陶氏一族早完了。”
萧老摇摇头道：“温饱思y欲。如果修炼灵气，成为灵气师可以长生不死，或许那些当权者就不会想这些东西了。世界就会简单一点吧。”
客老笑道：“不可能。如果灵气师可以长生不死，人间只会是另一个地狱罢了，《吸灵大法》一定会成为世人疯抢之物，虽然现在也是。”
“这世界太复杂了。”萧老感叹道。
接着客老和萧老和两天两夜的酒。
第三天，客老在山洞结界消失前，来到山洞前。结界消失后，客老立马感觉到有一股灵气向自己走来，对，是一股灵气。韩墮最终还是下手了。
没过多久，韩墮就抱着王龙的小儿子的尸体走出山洞。小男孩的尸体还是热的，看样子，韩墮是在最后一刻才下的手。
韩墮抬头看到了站在山洞外的客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客老看到韩墮的眼睛，那是一双冷漠的眼睛，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客老知道他培养出来了一个怪物。
杀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杀一个小孩，这可就难了。
因为人都是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小巧可爱的东西会让人特别想保护他们，就像保护自己的后代一样。人或者说所有的生物活在世上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永生，而永生是不可能的，只能把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那就是繁殖。
所以人们都喜欢小孩，小动物之类。
这是一种天性，而韩墮现在做的就是和人的天性作对。
韩墮抱着小男孩来到一颗大树下，韩墮轻轻的把小男孩放下，然后跪在地上准备徒手挖了一个坟墓。韩墮并没有用灵气保护自己的手指，所以很快韩墮的双手就已经挖出血了。
客老来韩墮身边，他知道韩墮想埋的不只是小男孩的尸体，韩墮想埋葬的还有他的良知，他的道义，他的一切。
韩墮把小男孩的尸体放进坟墓中，随后轻轻的用土埋上。
韩墮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韩墮再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的客老，问道：“客老，我们接下来干嘛？”
“继续杀人。”客老冷冷的回答，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十分简单，正常的事情。比如饭后运动一下啊。
好啊，去杀人吧。
接下来的三个月，江湖上出现了一对黑袍杀手，他们杀人没有特定目标和规律，唯一共同点就是与陶氏一族和宁氏一族有些许关系，同时被杀的人都是在老百姓中名声不好的人。被杀的人都是线被黑袍人抓住然后带走，一段时间后官府就会发现他们的尸体，面目狰狞的尸体，仿佛死前经历了什么无法用人语形容的折磨。
王龙小儿子的坟前，没有墓碑，没有高起的土堆。经过三个月的，风吹日晒后，已经长满了野草看不出下面埋藏着什么。
韩墮现在这，面无表情的看着，客老现在韩墮身后，伸出手突然雪落在他的手上。
客老说：“下雪了，灵山大会快开始了。”
韩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客老继续说道：“别不说话，你想在灵山出人头地，得到重用不能当个闷油瓶。你要展示出你的大将之风，还有就是为人一定要小心，灵山的权力斗争不比人间差。”
韩墮扭头看着客老，说道：“我知道了，客老。带张面具说话从小我就会了。”
客老点头，说：“你现在已经是凡灵三段了，灵山的最低要求你也应该达到了。”
韩墮点头，说：“弟子这就准备出发。”
“不急。”说着客老把手中的空间戒子给韩墮，“这里面有一些功法，虽然在《吸灵大法》面前都是一些渣渣，不过用来收买人心还是可以的。里面还有血甲，诛天两个组织的联系方式，我死了，天行也算是真的完了。”
“客老。”韩墮感觉到客老话中的深意。
客老看出韩墮的担心之意，心中暗暗窃喜，韩墮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客老准备再加一把火，他说：“今晚，你就吸走我体内的灵气吧。”
韩墮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会死的。”
客老笑了笑，道，“我早该死了，一百五十年前，我就该死了。”说着客老拉开自己的衣服，他的胸口已经成黑，韩墮有些吃惊，客老继续道，“我们天行的目的就是推倒陶氏一族，建立一个新的天下，无奈灵山的存在，让我们没有胜算。”
客老低下头，眼泪突然流下下来。客老说：“韩墮，你算不算我的徒儿？”
“算。当然算。”韩墮连忙回答。
“我知道你恨陶氏一族原因和我的恨不一样。不过我们的目的一样，单打独斗是不行你需要帮手。”客老说，“你的路还很长，可我的路已经快到尽头。我死后请我把骨灰带到灵山，给一个人。”
韩墮问：“他是谁？他也是天行？”
客老摇了摇头，说：“她不是天行，她是个女人，等了我一百六十年的女人，你见她替我说声对不起。”
不知怎么韩墮的眼睛湿润了，问道：“她是谁？”
“杨乐。”客老回答，“如果你到灵山发现她已经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到她的坟前，或者说她死的地方？”
“死？”韩墮很快抓住了重点，“她犯了什么罪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客老诡异的笑了笑，走到韩墮面前，“动手吧，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目的。”
“推倒陶氏一族。”韩墮跪在地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