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此去江南求富贵

  此行南去，算算时日，已是一月有余。江北沿途风光多沙丘。土地甚少，谈不上流离失所，但绝不富蔗。吕小二只觉得自己最近过的不好，还没有跟老师走路好。刚做马车前几天，觉得很新奇，过了几日便被颠簸的骨头快散架了。看老师时不时伸腿揉肩的，便知道，他也不自在。也不知道那些富人们哪里受得了。

  近几日，与赶车的何叔混的熟了些，吕小二少年天性，便跟着何叔学起来驾车。这几日倒也有模有样。宽阔的大路时，便是吕小二在驾车。何叔坐在一边打盹。

  现在算算时日，已是快中秋了。路旁的杨树还算叶绿，但入夜后有些凉。看来今晚怕是要住在马车上了。吕小二想到。

  “陆先生，还有三十里路就到了渡口，渡了江便是江南郡。算算路程，初冬时节能赶到上京。不耽误明年开春的会考。”赶车的何叔回头说道。这一路倒也平静，平静便无聊。吕小二每日在车上跟陆羽读书，累了便出去驾车休息。早就想着能到上京了。陆羽倒没什么表示，只是每日做马车，腿脚有些难受。

  “何叔，那我们便抓紧赶路，早些到江南郡休息几日。这段时间赶路，是有些劳累。”陆羽回道

  “那今夜你们就在车上休息吧，我连夜赶一下马车，明早便能到。”何叔到也不嫌辛苦。这一路下来，多亏何叔照应，不然二人还说不定在哪里走着呢。

  夕阳西下时，路过片枫树林，这时的枫叶依然泛红。三人在路边歇了歇，吃罢了干粮。何叔点了盏灯挂在马车边上，自己披了件外衣继续赶路。陆羽在车厢里也点了灯。这时的夜风有些凉，之前在集市上截了些粗布，挂在了车厢四周挡风，留了小窗口透气，车厢中间挂了盏油灯，用托盘盛着，怕撒了油，烧了书。这会的马车里面倒也温暖温馨。吕小二坐在车里，向陆羽背诵着白天看的书，背罢，陆羽解释一下书里的意思给吕小二听。黑暗中，一盏昏黄的灯，一匹老马，一辆旧马车。嗒嗒前行着。

  一夜无话，天微微亮时，露水已经打湿了何叔的外衣。虽是习武之人，且内里深厚，但穿这件凉飕飕，湿答答的衣服也会难受。停了马车休息，换了衣服。三人便在路边搭锅做饭。这些是吕小二做的。平日里吃些粥，就着干粮倒也过得去。今天露比较大，捡回来的树枝都点不着。只好喝着清水吃干粮。

  “渡口很近了，再走个把时辰就到了，但马要休息一下。走了一夜了。等中午再走吧。”何叔吃着干粮向二人说道。

  “何叔也去休息一阵，马让小二喂些干草清水。”陆羽说道。“过了江我们就很会轻松很多。初冬时节赶到上京太早，而且花销也大，到江南郡时我们多歇些时日。想办法赚些银两。待深冬了再赶去上京，虽说深冬时节路不好走，但到了上京不要那么大花销了。”陆羽吃着干粮，和何叔商量着。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你想法子就是。到时候用得到我什么的，你说。”何叔回道

  “到了再看，实在不行，卖些字画，帮人写信也是能吃饱饭省些花销的。”陆羽轻笑说道。

  吕小二倒是没觉得什么，从小苦日子过惯了，能吃饱就行，而且他相信，跟着老师会有大出息，这些都不算什么。三人歇到日头正盛的时候，时近中秋的太阳已经不怎么热了，何叔套好了马车。三人继续赶路。个把时辰，便到了渡口。找了大船，商量好了价格，便连马车一起运了过去。吕小二第一次看见江，趴在船头多看了会，陆羽何叔二人倒也觉得平常。不多时，船靠岸，三人便来到了江南郡。陆羽感叹，此去江南求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