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是我的唯一

  舞台上,杨苏转身从后面拿起一把纯木制的吉他,按乌鸦感觉就那把吉他最顺手,那是一把暗红色的红棉吉他,是已经用了年的老琴,暗红色的漆有些刮擦,琴弦也有些松懈,那把吉他后面还有很多新款,牌子也好很多的琴,但杨苏偏偏拿了这把,因为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着乌鸦,而且也不是对这把琴熟悉,而是对红棉吉他这个产自东广的老品牌的熟悉,好像多年已经,一把破败的老琴陪了自己许久!乌鸦曾和自己说,它曾浪荡的流浪过整个中国,杨苏一开始不信,但现在他有些信了!

  好像在南方许多做城市的街头,一个青年背着一把红棉一路走过了许多城市,从街角夜市走到市中心cbd,从红河彼岸走到此岸,从南乡走到北国,他在许多地方唱歌,在酒吧里,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上,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他一路弹唱,像浪迹天涯!

  杨苏闭着眼,他脑海里莫名的多出了一段那个流浪青年的故事,他不知道那青年是谁,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和那个青年隐隐重合!“大爷别怕,那是我的一段记忆,我附身一个倒霉蛋,帮他追一个梦,我与他相遇在老泰国的菜市场···”

  琴声响起,前奏声优雅而又流畅,从最轻的扫弦开始,转动压弦,再转轮指震音!一切都完美和合适的不可思议!

  “塞戈威亚勾弦法,琵琶奏法和大鼓奏法!他竟然用古典其他的指法弹奏民谣吉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比我琴店的老师还厉害!”胡瑞瞪大双眼,看着那个闭眼弹奏的青年,双眼忽然冒光,刘青峰微微皱眉,方亭亭脸色有些苍白,高领毛衣的女孩微微歪头,看着杨苏目露好奇!

  他们都是懂琴的人,能力的强弱瞬间可辨!台下的观众只是觉得好听,他们这帮业余的音乐人却觉得可怕,而稍专业一点儿的几个主力,才能感觉到这一幕有多神奇!台上那一个人,用一把民谣吉他,却像是演奏了一个乐队才能奏出的声音!

  唯一有些不合时宜的是后面配合的架子鼓鼓点儿,王九阳那个妮子是真的只会架子鼓的一些基本功,而杨苏的琴音明明优雅轻缓却又转调得极快,她根本跟不上,“你大爷的阿西吧!”她小声骂了一句,干脆把鼓槌一扔,歪头看着杨苏···

  而就在这时,杨苏的男中音的声线伴随着前奏响起,“很想给你写封信,告诉你这里的天气,昨夜的那场电影,还用我的心情,很想给你写封信,却只是想想而已,我已经不能肯定,你是不是还会关心···”

  舞台上打下暖黄色的灯光,台下一堆人歪着头,看着台上的少年用最干净的声线描摹着最温暖的颜色,像油画,碧海和稻田融在一起!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所以我们都选择了逃避···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满意,这样的结局,或许你不相信,我没有一丝的埋怨与悔意,虽然你是我的最初,虽然你是我的最终,虽然你是我的唯一,youareyonlyone,youareyonlyonlyone···”

  与舞台相隔的观众席下,梅杰眯起双眼“唱的是《你是我的唯一》···吗?唱给谁的呢?”她转过目光,望向舞台上那个趴在架子鼓上,歪着头一脸惊叹的女孩!

  “阿西吧!这也太好听了···”王九阳低声喃喃,不时眨眨双眼!

  而就在这时,吉他的琴声忽然一缓,没有进入第二段的乐章,而是忽然开始转调,琴声忽缓又忽急,他明明拨弄的是吉他,却忽然有传出一丝琴筝的意味“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相思总相付,倾心不倾城···”

  台下的所有人忽然被这一刻的转折惊呆了,首先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歌曲,在流行音乐爆发一样的今天,他们忽然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的旋律,用最普遍的民谣吉他演奏出来!

  其次,他们忽然被莫名感动!明明台上唱歌的是个少年,他们却似乎隔着千百年的时光,看到一个袅袅婷婷的舞女,在水袖云舞的阁楼里焚香,弹唱,相思,流泪!在思念着谁呢,在哭诉着谁呢,隔着千百年的光阴,你知不知,我也在想你!

  隔着千百年的时光,那个女子在拉着你的袖子问你,“痴情会有结局吗?我们会有好的结局吗?”

  十分钟,一首歌,杨苏足足唱了十分钟,台下的人恍惚的哭了大半,王九阳那个妮子趴在架子鼓上,不愿起身,台下一阵沉默,紧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那声音经久不息,伴随着少女们还感慨的抽泣!

  杨苏双眼中的蓝芒褪去!他看着台下,有些尴尬有些恍惚,乌鸦在他的心神里不断的叹着气,“丫丫的,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就是忘不掉,还不小心和大爷共鸣,把‘藻’字符用出来了!场面估计要失控!”

  杨苏尴尬的站起身,不断的鞠着躬,可是台下的掌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有些妹子哭得比之前更狠!一首歌绝对达不成这样的效果,能造成这样的效果纯粹是因为之前在乌鸦附魂的状态下,他俩不小心画出了“藻”字符,也称之为幻之篆!此篆可用声线勾勒,惑人无形!

  幻之符篆,施展形如幻术,效用类似催眠!所以台下那么多的人才会在同一时间,如看到一个婀娜又痴情的舞女,如痴如醉,身临其境!所以才会一起被感染···

  “死鸟,捅得篓子怎么解决!”杨苏有些着急!他看着台下哭得越来越厉害,一边哭,还一边给他鼓掌,鼓你大爷啊!妹子,你妆都哭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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