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末路轮回

  无数的光团飞舞，夹杂着几抹鲜红，像彼岸花般耀眼，黄泉水带走不屈的尸体。曾经的皇，英雄末路。

  混沌炸开，伴随着黑光，像曼坨罗般的妖娆。一袭黑衣，右手手持子阙。没有芙蓉浴水的靓丽，有的只是灭世的清寒。

  “师尊，我杀了江帝……呵，”，脸色略带狰狞……“我杀了他……这是你们欠我的”。

  呜咽的狂风，呼啸的飓风，消逝的灵纹，碎裂的空间，吞噬的黑洞，还有那嘴边的殷红诉说着一切。

  “人魔，不愧为人魔，连三师弟都杀。”

  “妖戈，你闭嘴，小心我把你吃了。”

  妖戈停止了笑容，脸上抽搐了一下。“食人的疯子，真不知道你师尊是怎么教你的！”，人魔转过脸，重新对着羲皇，“师尊，放弃吧。你看看身后，有多少人，再看看我们后面，留下的人族还有多少，投降还有一丝生机。”

  “我羲皇是人族的皇，岂可苟且偷生。”。曦皇看着人魔手中的子阙剑，慢慢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思。

  人魔留下两行清泪，“今日以后，我不再是你徒弟，这双腿是你给的，今日我还给你，以谢您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人魔挥了挥手中的子阙剑，一抹决然之色，剑光切向了双腿。光团飞舞，两块天晶玉髓出现，浮在空中，随后化为乌有，融于天地间。

  羲皇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二徒弟，心中是怎样的惆怅，可不管前路艰难，自己仍是人皇啊。

  “我还有轮回，妖戈，魔乾，你们确定我人族败了，即使他们在你们后面，但还有我”

  魔乾、妖戈同时变色，“你们师徒都是疯子”，像作了什么决定，他向前一踏，“天道不仁，狱天，倚天之血，，还有一些铮铮男儿在为人族存亡而奋斗。圣阙术：狱天屠道”，

  伴随着“啵”的一声，天阙崩开，地狱下陷，幽冥死气上升，混沌之气下沉。人间山石崩裂，火山汹涌。“这就是轮回的力量嘛？”魔乾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小声道：羲皇，我不介意帮你杀了妖戈。当然，这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天源锁魄，以我之魂，炼汝之魄，锁吾身。轮回开。”“哈哈，人族不灭，人族不休……”

  那幻灭的羲皇看着自己徒弟双腿处，两滴精血飞去，人魔双腿处一条蛇尾缓缓露出，羲皇笑了，可能是最后一次露出笑容。他笑的很疯狂，也很凄凉。笑声渐渐失去，到天地间的风声在呼啸，末路的人皇啊，也随风散去。

  啊……

  一声大叫，将人们拉回现实。超越了种族，人皇是可敬的。但魔终究是魔。

  “魔乾，你卑鄙，你不配做天的使徒！我以地狱之力，诅咒你魔域寸草不生，生机绝灭”“我不甘，我不甘……”妖戈被锁住了，拉入轮回。也许会随时光逝去，也许但现在，他不在了。

  魔乾看了看天下，“最后还是我魔族一统天下，我魔族才是王者。哈哈哈哈……”。露出一丝阴狠，“可惜，人族得入轮回，无穷无尽啊”。

  从今天开始，天下以魔为尊，贬妖为兽，相互吞噬。以人族为血食。“不灭，就做食物吧！哈哈……”魔乾踏着步伐，走入虚空，天雷降世，魔气滋生，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逝在混沌中。

  疯狂，只留下了疯狂，魔族大肆捕杀人族，妖族。漫天血海，残忍，肢体纷飞。

  不知几何。

  辉煌的圣堂倒下，只留下断壁残垣见证曾经的历史。那沉重的大山被撕裂，汹涌的庭河干枯了。天地清静，仿佛山崩地裂的大战从没有发生，可呼啸的山风却在诉说着人族的轮回，任时光流逝，空间重叠，羲皇不再，江帝不再。

  魔女走了，也许她本就是魔乾的棋子吧。呵呵，自嘲的笑笑，看着手中的血液，那人的模样栩栩如生，她笑了，她知道人族或许赢了一局。可她又像是在哭，他真的杀了师弟？她最后还是走了，落寞的身体摇摇欲坠。

  身体累了嘛？心也累了，不知走到了哪里，倒下了。山川做被，玉石为枕。天地好像知道她背负着什么一样。轻轻的呵护她，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只剩人族在挣扎，与妖兽为敌。那不屈的身影动荡在天地间。

  岁月消逝，时空更迭，一代一代人族奋起反抗，轮回转动，不停的向前滚动。

  仿佛时光的力量也可以消融轮回。紫气东来，落入大荒，慢慢地，又恢复了一切。

  “轮回静止，”大魔眨了眨眼睛，眸光穿透时空，落入大荒。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眸光褪去，大魔又陷入沉睡。

  可是大荒中心，一个少年眨了眨眼，看了看身后的石像，“母亲，我走了”，“以后来看你”。

  从此，山间多了一个六岁少年，挂着一块血色玉佩，穿着虎皮兽衣。以猿猴为友，以山果为食，放浪行骸，俯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