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死神警卫队

  43死神警卫队

  众人行至门口,洞里悄无声息,张小北也一度怀疑是不是搞错了,行了数十米,渐渐变得漆黑无比。

  梅若施展功力,将一只蓝光火球举在手上,这样便照亮了周围,关东海投来赞赏的目光。

  “为什么见不到啊?”梅若问。这显然是问关东海的。

  没有人来过这里。除了关东海。

  关东海示意大家停住脚步,大声说道:“都把手里的枪放下。我是关东海。今日领新人来参观。”

  此时灯光突然亮起,从远到近,一只大的牌子上的灯光,摆出了“社区人才交易中心”的字形。

  一伙身着绿色迷彩的军人从洞内墙壁的两侧闪了出来。张小北不禁咋舌,刚才漆黑一片,自然看不到这些人的隐藏的地方,如果对方是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张小北不禁想如果自己进攻的话,至少得扔个照明弹过来,先探探路,不然被人放黑枪挂掉也活该。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张小北看着两侧的墙壁仍然光滑如常,似乎并没有藏人的地方。

  只见那伙人共有十六个,左右各八个,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柄小巧的手枪,张小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只觉得这么几个大个头拿这么袖珍的枪,总有莫名的可笑感。他分列于两侧,向关东海行持枪礼,将持枪的右手向前面下方45度角,左臂折弯前伸,护于胸前。

  张小北知道这个敬礼的意思是我不开枪了,枪口只对着地下。

  领头的一个人喊:“向军座致礼!”

  关东海摆摆手,让他们礼毕,说道:“早就不是什么军座了。你们叫我关总或者关董都可以。你们也别拘束,就当我是个老朋友来看看你们。”

  那带头的似乎有点情感波动,说:“军座,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你永远是我们的军座。”

  关东海说:“朱二朋,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俗气了。你们是为基地服务的,又不是我关东海的个人武装。”

  朱二朋:“当年您把我从矿底救出来的恩情,属下永志于心,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关东海也有点动了感情。这次要不是借着张小北和张兰他们的训练,自己多半是永远也不会回来这里看看。

  “朱二朋跟我来,带我的队员们参观一下。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岗哨去吧。”关东海指挥道。

  “是!”众兵身体往洞壁上一贴,看上去竟然完全融入了墙壁,就算现在洞里灯火通明,但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到在这小小的洞壁上会站着“死神。”

  张小北不禁拽拽张兰,说:“这技术这么先进啊。”

  张兰说:“我读学校时,好像当时的一种很流行的技术,不过现在应该比较普遍的视觉欺骗技术。”张兰所说的视觉欺骗技术,其实只不过是神经幻觉技术最基础的应用而已。

  张小北说:“幸亏我们是来参观的,如果是要来进攻这个地方,难保不会死得很惨。”

  张兰奇怪道:“我们为啥要进攻这个地方?”

  张小北说:“我就是随口一说。”张小北看江北江南好像跟朱二朋很熟的样子,问他们道:“你们认识啊。”

  江南说:“我们十三年前一起被关在特兰高地的矿底做工,差点死在那里,要不是关总,我们早就死了。”

  张小北一算,十三年前,那年自己也从楼上掉来的。他又问:“那后来呢?”

  江南回到:“后来我们就编入了关总所领导的死神警卫队服役。再后来,关总调走了,我们俩也跟着关总退役,直到前几天要关总要我们参加这个训练营。”

  江南突然闭了嘴,张小北想这肯定是江北不让江南多说了。

  几个人又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关东海说:“我去拜会一下付大炮。你们在朱二朋的带领下有序参观。如有事情要汇报。”

  付大炮就是付天德。是当年基地八大金刚之一。

  朱二朋边走边给大家解说,当他们走到一个足有两三个高尔夫球场的大厅,让第一次见到场景的队员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所谓的人才交易中心,确切可以讲叫奴隶重就业中心,里面有很多人,确切讲就是奴隶。有高级一点的,西装革履,似乎是精神有了问题,在原地打着圈圈,还有的沿着大厅的四周走啊走,更常见的是那衣衫褴褛的,更有肢体残破者,随地卧于在楔内,有痛苦的呻吟着的,也有默默无言,似乎马上就要死去。

  张兰问:“这些人都咋了?”

  朱二朋见怪不怪道:“都是id芯片被注入奴隶程序的奴隶,在这里等待破解奴隶程序后变为自由人。”

  蜜雪突然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拉着梅若,梅若看到也吓了一跳。

  众人被她们叫声吸引,顺着其手指方向看到一堆几个女人在不远处躺着坐着,肚子腰腹处深深地凹下去,似乎是少了一块,只剩皮肤搭在一起缝合。

  那几个女人有年轻的,也有中年,有长得漂亮的,也有长得一般的,不过个头都不是很高,应该不是新新代。她们都不说话,只有几个年轻一点的,还残存着一点没被生活磨灭的好奇心,向这伙人投来奇怪的苍白的目光。

  朱二朋叹了一口气,说:“她们确实是比较可怜的。她们的子宫被人拿走了。”

  张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记得于佳微跟她提出这些事情。而她一直都把这些事情当作传闻,当作类似于都市传说的一类传言。

  所以比起张小北他们来,张兰受到的冲击更大。似乎有一些东西在她的心里崩塌。

  是一种世界的结构,是一种信仰,是一种信任。

  张小北问:“为什么?竟然有人公然买卖人体器官?!”

  朱二朋说:“这个有时候也管不了。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但很多人的后代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遗传病变,大概从四五年前吧,这类情况越来越多。并且大部分都是这些人自愿的。”

  张小北走过去,蹲在一个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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