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师
【注：天地玄黄，意为天玄而地黄。
“天”并非指看起来是蓝色的天空，而是肉眼看起是黑色（玄色）的太空。
“地黄”中的“黄”一指人们的肤色、土地的颜色、农作物的黄色，二指相比于冷色的玄色，黄色为暖色，有温度才能有生命现象。“地黄”也是赞叹大地母亲孕育生命。
天道高远，地道深邃，“黄”也代表地道的深邃。】
……
南中城失守，“伏虎”将军，紫微垣一阶的赵金下落不明。副官，紫微垣四阶的龙泽，战死。
这则新闻火速传遍了整个大陆。
除去被占领的北通天境，剩余的三大通天境内，大陆联合政府意识到，只有赋能者，才能有效地抵抗凛族。但是很多赋能者在此之前做着与战斗毫不相关的工作，只是普通人，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为了车贷房贷发愁了，为了狭隘的爱恨情仇而活着。让他们为了大陆的未来而上战场，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完成的事。其一是大多数赋能者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且战力参差不齐，其二是不是人人都有为了大陆、为了亲人、为了未来而战斗的觉悟。只好强制征收所有的赋能者，从中挑选适合的人选。
大陆联合政府短期内在各个境内创立了训练优秀赋能者的机构：南通天境的南院、西通天境的西院、东通天境的东院。
开战至今，要说后方的研究人员做出了什么贡献的话，那就只有今日方才投入使用的测能仪了。
测能仪是一部房车大小的仪器，赋能者进入其中，关上设备大门，在其中尽全力的攻击，施展实力。最后得出具体的实力数值模拟，根据此结果，鉴定该赋能者的实力强弱，从弱至强依次分为地黄界、巨阙界、神聪界、天玄界。每一界由弱至强又分九重，一重为某界最低，九重为最高。
赋能者们先被集中起来，各自进入测能仪内检测实力，实力在地黄界三重以上者，按照所属地，就近进入南院、西院、东院中进行训练。
南院，训练场。
“那些新闻你们都知道了，不过，你们知道新闻的出处是哪里吗？”此人中气十足，虽满头白发，却不见苍老之态，着实是老当益壮。他身穿古朴的披风，脚下更是踩着一双凉鞋，穿着十分随意。
“逃兵嘴中！”一众人回答道，凉雨便在其中。
……
前些时日，凉雨跟从南通天境的负责人来到南通天境内的赋能者集合点，进入测能仪中。
测能仪内是中空的，而且任何摆置都没有，这难倒了凉雨，要知道凉雨的能力便是可以操纵金属，但凡这里面有一块金属，他便可以驾驭它去发动攻击以获得战力数值模拟。但此时连一片金属屑都没有，凉雨无法施展能力，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无法打出数值，那是要被判定为非赋能者的……
临近测试时间结束，凉雨一下顿悟：这测能仪本身多少得有点金属吧？
他屏气凝神，全力的去感应外界的金属元素。
他的身体可以感应的到，测能仪最外层铺满了金属，以及测能仪的中层也有金属分布。但只觉得那些金属不同于以往自己操纵的那些，这里的金属太混浊不堪了，自己要调动难上加难。
“为什么，为什么金属这么的……稀薄和……污浊？”凉雨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面对金属，就像是指挥自己的第三只手一样轻快明朗，但现在，只觉得那只手被搅入了泥潭……
凉雨费劲全力依然无法调动任何一点的金属。他额头满是汗珠，一拳锤到测能仪上，“可恶啊！”
测能仪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凉雨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时间表，这不也还没到时间呢吗？
“还没到时间，让我再试试……”凉雨不肯死心，低着头说道。
“你们学校老师没告诉过你，金属资源在大自然中，除少数很不活泼的金属如金、银等有单质形式存在外，其余都以化合物的形式存在吗？。”来者轻轻说道，“再说了，测能仪都是由合金制造了，知道什么叫合金不？”
凉雨茅塞顿开，怪不得他觉得金属成分污浊与稀薄，原来是他去试图操控外界的金属元素时，忘记了空气中几乎没有金属元素。而测能仪本身所含的又是合金，怪不得他觉得污浊，是因为合金本身就不是只含有一种金属元素……
“就凭你还想分离出合金中的金属，简直白日做梦，真是没脑子，胆大妄为的臭小鬼！”顺之而来的就是一顿奚落。
凉雨微怒，看向那人：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洁净明亮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薄粉，似乎是因为气他的愚笨。一头短发垂到耳间，虽然身穿一身运动装，但完全遮不住她的完美身材。
凉雨霎时没了脾气，脸皮微微发烫，“谢谢你，我知道了，那啥，你先出去吧，我还要考试……”
那女子不依不饶，“你考个屁，没有能用的金属你能干嘛？”
确实，没有可以利用的金属，凉雨实属无法发动一次有力的进攻，也更不要说打出高的测试数值了。
凉雨发愁之际，“哐！”一块闪闪发亮的金饰品被丢到车上。
那女子说道：“诺，先用我的这个吊坠吧，你真是丢人、废物……”说完关上了门，很快，测能仪再次恢复运转。
凉雨把这枚吊坠握在手里，一丝凉意透过皮肤袭来，凉雨瞬间清醒了一大截，看了一眼计时器，还有不到一分钟了。
他观察这枚吊坠，外表是金色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纯金材质，如果不是的话，他还没有从聚合物中去提取出单一金属的实力，也就意味着他这次测验将取不得任何成绩。
凉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感应这枚吊坠，一阵清澈明朗的回应自凉雨手掌传遍全身，“太好了，这是一块纯金！”
这块纯金吊坠在凉雨手心上飘浮，凉雨屏息凝神，这金子如液体一般化为金水，又随着凉雨意志的改变，重新聚合成了一颗子弹的模样：前面呈椎体，后面极尽光滑，为的是加大攻击面的压强，和减少途中的空气阻力造成的影响。
凉雨胜券在握，计时器还有三十秒，展现一次进攻的时间绰绰有余。
凉雨手掌举向前，那枚纯金子弹也调转方向，弹头指向凉雨手指所指的方向。
“去！”
子弹无征兆地弹出，在接触到测能仪内壳时，这枚子弹由弹头开始，整个在凉雨赋予的巨大力量下变成了一摊金饼贴在内壳上。
凉雨自知轻率了，没想到这测能仪内壳如此坚硬，自己利用纯金做的子弹居然不能奈何它丝毫。
时间就剩二十五秒左右了，凉雨左手手臂一用力，隔空将那摊在内壳上的纯金取下，那块金子水平快速地飞向凉雨。
凉雨操纵金子变成一柄长矛的样式，准备再次攻击。
此时计时器被归了零，测能仪大门被打开，接收凉雨的教官走进来，“攻击的力道是由你控制金属的密度和速度决定的，不是形状。”
“可是，可是我还没考试完……”凉雨自知发挥不好，没有奈何这测能仪分毫，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不必了，”教官一口回绝，“再尝试多少次你也就是这个水平了，就这样吧，你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
排在凉雨前面的几个人都是一分钟以内便主动要求结束了，成绩都还很好，最高的地黄界五重，最低的也有地黄界三重。
“可是，可是刚才时间还没到，是你们强制结束的啊！”凉雨辩解道。
“小子，”教官冷冰冰地说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观察中，你敢质疑我们的决定？”
凉雨突然被别人训斥，随即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你们！”
“嗯？”这教官也是毫不相让，竟然径直走到凉雨面前，“我怎么了？”
在局势变僵之时，凉雨身后传来一阵女声：“小金子，别多说什么了，赶紧宣布成绩，我要带他去登记了。”
凉雨扭头，没想到刚才那位给予他纯金吊坠的美女就在他身后，身体靠在一辆跑车上。这时凉雨才发现，这美女竟然戴着一枚白色的胸标，这意味着她在大陆联合政府军中就职，且军衔是太微垣级别的。单就抛开这些不谈，这威风凛凛的教官到了这女人嘴里就成了“小金子”，好似一太监名，而这教官从始至终顺顺贴贴的，也可见这女人具有绝对的权威。
教官收起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随即头扭向一边操作机器的工作人员。测能仪刚刚投入大量使用，很多步骤还需要完善，目前还做不到完全脱离人工。
“凉雨，地黄界六重！”
教官大声地宣布，然后就指挥下一个人进入测能仪。
周围的人接连向凉雨投来目光，地黄界六重，说高不高，但是说低绝对不低了，至少在此批已经接受了检测的赋能者中，凉雨这是最好的成绩了。
凉雨暗暗提着的心也落下了，他只是担心没有成绩或者成绩太低而被淘汰。
“哎呀，小胖子，虽然只有小小的地黄界六重，但是也还算不错了，你秉性不错，在这么低的境界就可以感知到分离混合金属的难度，也算是天赋异禀吧。”那靠着车门的女人走过来，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凉雨，“你叫凉雨是吧。”
“是，你是……”凉雨听着这女人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也没弄懂这人想干嘛。
“我嘛，我得自我介绍一下，”女人象征性的拉拉了衣领，似乎这就算整理了仪容仪表，“我叫徐酗，大陆联合政府军太微垣三阶，神聪界一重。”
凉雨没想到这女人来路这么大，不仅军衔这么高，达到了太微垣，而且实力也是有神聪界一重之高，这算是凉雨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最有实力的人了。
这……面对有实力的人当然要拉拢了，凉雨直接开始施展舔狗功力：“哎呦，姐姐诶，不不不，军姐姐，小弟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这军姐姐神似嫦娥貌若西施，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真是涨了弟弟的见识。不仅如此人美声甜，这更是在军中担任要务，真是……额，真是……”凉雨一时找不到词语了。
徐酗撇了他一眼，“义务教育里学的词都用完了？死胖子年纪不大屁话不少。”
“额……”这女人的嘴是真厉害，凉雨实实在在吃了嘴土。
“别贫了，你那臭嘴里开不出花来，”徐酗说道，“直接说正事，我要收你做徒弟，跟我走一趟，需要登记一下。”
“啊？”信息量有点大，这女人要收我做徒弟？
徐酗说：“我在这蹲了好几天了，没几个像样的，而那些老家伙们又提前要走了很多人。不知道你的猪脑有没有发现，这里这几天赋能者的境界最高不过地黄界。”
听徐酗这么一说，凉雨才反过来神。确实，别说巨阙界或者更为靠上的了，就连地黄界中高水平者也不甚多。凉雨的成绩，地黄界六重，在这几天中都少有出其右者。
“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跟你一样，测出来一个最低境界地黄界，然后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进步？”徐酗阴阳怪气地反问凉雨。
凉雨自知，自己之前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现在都这么问了，那估摸着一定有比他厉害得多的人。
“虽然说凛族的入侵让赋能者们一夜之间金贵了起来，但绝非意味着成为赋能者便可以加入大陆联合政府军，所以才成立了南院、西院与东院来收纳培养赋能者。”徐酗话峰一转，话题似乎完全变了，继续说道。
凉雨点点头，接着听徐酗说着。当徐酗说到三院时，因为北通天境已经失守了，所以自然没有所谓的北院，那时她眼中有一丝不甘闪过，被凉雨看在眼里，这使凉雨更加确信，徐酗胸前的代表太微垣的胸标不是摆设。
“大陆联合政府颁布了实力检测标准，所有赋能者强制性受测，选出优异者，就近在三大院中接受训练，以便日后抵御凛族。现在你们所进行的阶段，刚刚进行到第一阶段，但是有实力的赋能者们，都已经被大陆联合政府军中的将军们选走了。”
“啊，选走了，像……买猪肉一样？”凉雨说道。
“我去……”徐酗揉着眉心，回头看了看正在检测的队伍，心想要不要换一个，反正来晚了找不到好的了，找个顺心的也成。
“嘿嘿嘿，”凉雨看出了徐酗烦气，“姐姐你接着说，别跟我一般见识，哈哈。”凉雨也是急忙认错。这是谁啊，大陆联合政府军太微垣的军官，这要收我做徒弟，我去，天上下馅饼雨的好事啊，可不能搞砸了！
徐酗看了一眼凉雨，又观望了一眼那漫长的队伍和不堪入目的测试成绩，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你想啊，虽然说赋能者们没有直接进入军队，但是军队是什么地方，讲求实力的地方，毕竟最终目的是战力，所以到了最后，赋能者们进入大陆联合政府军是板上钉钉的事。”
凉雨听了半天，根本是一头雾水，不过为了讨好徐酗，还是装作听得很入迷的样子，时不时地还迎合几声。
“又不可以直接加入军队，但是加入军队又是大势所趋，所以政策就来了。所有天市垣以上军衔的将军可以招收自己的徒弟，要求是赋能者，且不限制人数。身为人徒者，时长到达五年以上且实力超过自己师傅的人，便可以入军，除此之外，赋能者再没有进入军队的方式。”徐酗说道。
“那我不理解了，”凉雨问道，“现在又说需要赋能者，又限制赋能者入军。那不入军怎么跟凛族打仗？”
徐酗解释说：“没有入军的赋能者们有自己的编制，而且是强制性入编的。”
“哦……”凉雨明白了，就是该干活了还得干活，好处的话得先等等。要知道，新大陆上工资福利待遇最优越的职业之一就是进入大陆联合政府军中当一名军人。
“所以说啊，都在抢人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以后是一个强者，日后进入军队中了军衔高高的，也好互相照顾。我昨天真是见着了一个老头子，是真的不要脸，招了两三个神聪界的徒弟，我说分我一个吧，他还耷拉个老驴脸不同意……”说完，徐酗嫌弃地看了看凉雨，一个小地黄界的，唉……
“我去，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啊！”刚刚得知自己成绩的凉雨还有那么点小高兴，享受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结果现在得知，有人的出生点就在靠近终点的地方了……
“我是被军队里的事耽误了，也没在意这招收徒弟的事，等到别人下完了手，我才后知后觉……”徐酗满脸的沮丧，“不过还好，咱俩都是金行的，你也算是有点天赋，好好努力吧。”
“好吧……”不过凉雨还是沉浸在打击中无法自拔，勉强答应下来。
“嗯？等一下啊，”凉雨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有一片知识盲区，“徐酗师傅，什么是金行。”
徐酗脸微红，“嘻嘻，这就改口了，真乖。”
“额，是啊是啊，改口了，改口了。”凉雨心里小算盘打的呲溜作响，自己这实力已经算不入流的了，赶紧能攀个高枝就攀个高枝吧。再说了，没有徐酗的那金吊坠，我连考试都完不成……于情于理，就是她了！
“不过不是xg，是读作hang，”徐酗矫正道，“五行知道吧。”
“木火土金水。”凉雨不假思索地答道。
“对，亏你没有按照金木水火土那个顺序来说五行。”徐酗说道。
“木火土金水，正好对应肝心脾肺肾嘛。”凉雨说道。
“对，所以我也习惯这么说。”徐酗说，“赋能者的能力也分种属，大体上可以按照木火土金水这五种来分，之所以说是大体上，是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土行的赋能者。”
徐酗说：“咱们金行，最基本的能力就是操纵各种金属，其中包括改变金属的密度、形状和硬度，还有赋予金属物体速度。当然了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也是威力最小的。”
“那，那比较厉害的呢？”凉雨问道。
“更为厉害的，我也是听人说的，关于金行赋能者的终极力量，就是法通内外，万物归心，得大造化与大机遇者，可拥有属于自己的兵器，用时显形，罢则消隐……”
“就，类似于法宝那种感觉似的呗，那这大神通有名字吗？”凉雨说道。
徐酗说：“没有。”别说名字了，都少见有人拥有这种实力。
“那咱给起一个呗，就叫……”凉雨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
徐酗默默发力，凉雨手里攥着的金子化为气体四散开来，随后又聚集在红绳的一端，呈一白鹤状，安安稳稳地戴在徐酗的胸前，“就叫废物点心凉雨白日做梦，好，这个名字好。”
“额，不好吧，那个，唉。”凉雨又被怼了个哑口无言。
所谓登记，也只是一次简单的计算机录入，录入结束时，凉雨彻彻底底地成了徐酗的徒弟。
徐酗一筹莫展，看着别人招的天才徒弟，再看看自己的，做人，最怕的就是比较。
徐酗交代了几句：“你在这待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好好训练，别给我丢人。”
“唉唉唉师傅，”凉雨急忙叫住要走的师傅，“您不指导指导我，关于咱们金行的事，咋训练啊。”
徐酗皱了皱眉，“你就先把提纯金属练好了吧。你目前只能操纵一种单一的金属，还要求这种金属的纯度要高，那你就自己想办法提纯嘛，先练好了这个，保证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有作战能力再说吧。”说完，路边几个易拉罐气化，向着徐酗这边靠近。那些金属铝贴在徐酗的鞋底，徐酗使脚底的铝向上移动，把自己托离地面，远远地飞走了。
“我去……这也行。”凉雨自从知道自己有操纵金属的能力以来，想都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操作。
……
徐酗一走，便渺无音讯了。
今日在前训话的是刘乐教官，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气宇轩昂，非常人可及。
“逃兵嘴中！”凉雨大声地喊道。
南中城乃北通天境最后一座城池，竟也沦落敌手，可恨的是，这消息是从那些不战而逃的大陆联合政府军士兵嘴里传来。
“不错，”刘乐说道，“可我觉得情有可原。”
下面议论纷纷，不少青年才俊义愤填膺。
“哪里情有可原！”
“我北通天境内城池竟然拱手相让，这不是叛国吗！”
“切，那就是一群胆小鬼们，要是爷爷我在场，非打得凛族卸甲而降！”
刘乐一抖袖口，神情一震，不怒自威。底下议论声渐渐平复。
“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怪物，敌方战力之强悍，非同以往，”刘乐徐徐说道，“士兵们在北通天境内英勇作战，只可惜最后一城，实在看不到战胜的希望才溃散罢了，这其中的苦衷又岂是你们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闲人能理会的。”
一位颇有儒生样貌的男子问道：“敢问教官，那对抗凛族的希望在何处？”
此人是南院赋能者中实力名列前茅者，名叫白杨，巨阙界九重的木行赋能者。
“问得好，”刘乐赞赏道，“说到希望，那就是在我面前的你们，在赋能者中。只有赋能者才可能战胜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