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皇家银行

  李福成了长平侯，自然是开府建衙。本就是小集团的邯郸派，自然更是心花怒放。手下大将、谋士各自推荐能人贤士，希望进一步扩大地盘。古代攫取利益自然是先攻占地盘，李福则知道更好的办法：成立皇家银行。有了长平公主主持，名符其实。

  万永钱庄改名大明皇家钱庄，为各地商号资金流通提供便利；托管、异地支取资金。钱庄为大户服务居多，收取保管费，并无利息；见人见票方可支取，让富户放心。金钱开路，大明皇家钱庄在后明境内较大城市设立了分号。东林党一帮老朽虽然不明白钱庄妙用，依然敲了一笔竹杠，才笑眯眯的批准开设。李福特别派人送永平帝5万两白银，并许诺每年不低于10万两白银入内帑，这让永平帝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即让李福做宰相。

  不出李福预料，钱庄开设未久，除了万永商号，又迎来最大的客户：海军元帅郑芝龙。其人原为沿海海盗头目，后明在南京重立大统，他率先投靠，受封后明海军大元帅，镇海侯。有了官方名义，海运走私成了其私人买卖，不出三年，沿海倭寇俱被其收拢帐下，拥有海船千余艘，自发粮饷，实力为后明第一人，江南士绅多与其沆瀣一气，把持海运，虽岁入亿万，却不交一文税金。

  郑芝龙胃口颇大，与内陆各督抚买卖、贩运私盐、布匹、瓷器、火器；虽获利颇大，不同督抚之间总免不了被截。有了万永商号与钱庄，二者一拍即合，难题迎刃而解。

  长平公主蕙质兰心，虽身怀六甲，不理外事，偶尔听到蛛丝马迹也知其内幕：“夫君，这郑芝龙虽为朝廷海军大帅，可从来是自行其是。用钱庄助其扩大生意，这样会不会助其气焰，不利于朝廷威严。”李福心想：还有个皮的威信。再烂，郑芝龙也是中国人，再说了，谁会想到其子郑成功是个忠贞之士。真是慈母多败儿，海盗养义士。

  “无妨，郑芝龙本就势大，现在反而是我们要借势，赶快扩大势力。河北货物不多，但是可以作为通往巴蜀的渠道从中获利。满清没有水军，还要郑芝龙压制，才能让满清发展减速。现阶段，郑芝龙虽然势大，但为了他自己，也要敌倭寇压满清，内路就成了我们的钱路。仁义道德是在衣食足的世道才行得通，当初大明被江南士绅及东林党断了钱路，致使国运不济。我们可不能再没了钱粮啊。”李福一番话，让长平公主佩服不已。

  腊月初六，山东巡抚、镇国元帅、兴国侯李琦60大寿，合省大庆。南明除了派人庆贺意外，李福还遇见一个意外的人。

  话说李福亲自押送礼物到帅府，除了拜见父亲，也为大妇人梅信、二夫人岳敏愁、母亲都备了礼物。留下长平公主陪母亲说话，自己回到府邸，尚未歇息，就得门房来报：“侯爷，外边有南京来人拜见。”嗯，莫非朱慈烺派人来。“开中门，迎客。”李福吩咐下去。

  意外的，来人并不是朱慈烺的钦差，而是一白袍青年，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李福一愣，来人顿时笑着上前：“久闻长平侯大名，郑成功特来拜访。”李福大喜，你来的太好了，抄底郑芝龙的人终于见面了。“来来来，我也是久闻将军大名，请。”“侯爷怎知我名？”“满朝奸佞，唯尔满门忠贞，看不见岂不是目盲。”“侯爷过奖，大帅才是我等表率。”二人一见如故，商业互吹直至开席。谈起政事二人更是不谋而合，顿生知己之感，恨不能立刻八拜结为兄弟。

  喝至脸红耳赤之时，郑成功仰天长叹：“此世间多侯爷几人，太平矣。侯爷一击破了陈默狗胆，致使依附多尔衮的稻草人又开始摇摆，成功恨不能亲身参与，跨马击敌。”“水上你用武之地更多啊。正因为有了令尊，倭寇消失殆尽，满清发展不起水军，后明海疆安宁，你父子功不可没啊。”李福安慰他。郑成功满面惭愧：“真是如此看我父亲？”哈哈哈，李福离席站定：“天下之大，岂止中原。西洋人已经涉足南亚，日本人也逐渐兴起，镇海侯再不济，也是中国人。”“不错，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郑成功之前总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不满，听李福一讲，犹如醍醐灌顶：不错，是是非非，岂能以眼前论处。

  郑成功大醉离去，李福眼中放光：兄弟，大明的海军就靠你了，等我蒸汽机出世，大明铁甲船第一任元帅非你莫属啊。

  翌日，李琦的寿诞过的盛况空前。李琦看好李福，又让其母送侍女十名侍奉长平公主；这让李宇羡慕妒忌恨，眼看绝美的长平温顺的坐在李福之侧，怎么我就没娶了公主。二公子李源从青岛赶来，却是对李福十分亲热：“三弟大名，我在东边亦是不绝于耳啊，自己能开疆扩土，实是我李家之福。”私下却让李福帮一把，把万永商号在青岛的买卖让自己分润一些：“二哥也穷啊，三弟务必帮忙。”

  扯淡，你少纳几个妾不就得了。山东几个知府，就你过的奢侈。不过老二好歹也吸引老大不少火力，李福决定支持一下:“二哥，这样吧，东边的盐货，你多收集。除了省内官卖。出省的，我帮你处理。”李源大喜：“还是三弟给力，嗯，三弟近日小心一些，以防宵小啊。”卧槽，难道有人搞我。

  确实有人搞他，不过是在床上。大夫人梅信在李琦尽兴之后，猛吹枕头风：“宇儿近日多多功劳，一直想为你分忧。难道就不能让李福换个地方，李宇去河北任职。”李琦古怪的看着大夫人：“山东17府152县他看不上，非要去要拿河北的4府38县。是他喝多了，还是他的谋士喝多了？”梅信顿时哑然，总不能说你一直不死，吃不到嘴里心急啊。“也是，可能是宇儿太想立功了吧。”“如此也成，山东军饷全靠盐税。陈默老贼以前有多尔衮支持，把持黄骅盐场，才养了许多兵马。过了年让宇儿去夺取黄骅盐场吧，我记他大功一件。”李琦生气，决定把大儿子支出去再锻炼一番。

  梅信看儿子又拿到兵权，此番还能开辟一大财源，顿时心中兴奋，在床上百般取悦李琦，给他解锁了几个姿势。第二天李琦腰膝酸软，理完政事不敢回大夫人处，到三夫人处躲清净，让梅信心中大骂：老货，银样蜡枪头，早晚死在老三手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宇精神抖擞，调拨物资：“好，你来供应弓箭材料，钱从万永钱庄支取”“你，钱从万永钱庄支取。”“钱从万永钱庄支取。”“钱从万永钱庄支取。”未到年底，钱庄之名、之能传遍山东。

  同时借郑芝龙之力，后明税收、钱粮也交钱庄支取。李福心知：大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