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战分河北

  再战分河北

  李福顺利的拿下邯郸,捷报传至济南大帅府,合省大喜。自大明国破,三足鼎立,李琦虽割据山东,也是遵后明为主,是后明抵抗北方满清的前沿,此次大胜,足以使李琦封侯。

  独李宇皮笑肉不笑,心中暗恨。老三也就是得了我送的火箭炮,不然岂有此胜。不过,面子上还得第一个为李福请功,请大帅让李福再接再厉,最好击败满清。李琦大笑,小儿可笑心思。有了火箭燃烧弹,击败满清,指日可待。

  山东捷报传至南京,一众东林党大臣的鬼蜮技俩又开始发作。传旨封李琦为兴国侯,妻子封一品诰命。李福为镇北将军、河北巡抚。

  李琦收到圣旨一脸无语,自己也就算了,河北在多尔衮势力之下,你让李福去哪上任。李福是老三,老大没有一丝封赏,岂能善罢甘休。恶心人呢。

  名义上还得谢恩。之后顺势把圣旨传给坐镇邯郸的李福,让他自己斟酌,不管打下河北多少地方,都划归他管理,可自称一省巡抚。

  看着随圣旨一起过来的500杆火箭,李福暗喜。拿不下整个河北,拿半个还是绰绰有余的。月前就有河北谍报传来,满清皇帝皇太极病重,或许过不了年,大位传承之际肯定会猜忌多尔衮。自己只要速战速决,多尔衮为了避险就不敢大兴兵戈。

  邯郸也为赵国旧都,为一省中心足以;李福治下仿朝廷设置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衙门,全力运转。流民安置、民兵团练交周无庸处置,刑名、钱粮交杨会同负责,赵洪生除了驯马养马,一并负责工部,兵器冶炼、弓箭制作供应。李福自己徐徐寻访名士,准备重新理顺吏治、教谕。

  世事岂能随人愿,李福本想休养生息一年时间;可陈默不行啊,堂堂一省巡抚,割据一方,被一黄毛小儿拿走一府之地。本以为背靠多尔衮,大树底下好乘凉,没想到打雀反被啄了眼。羞恼成怒之下,派大儿子陈德阳帅3000精兵,一路征调民夫、团练,待到顺德府,已经是大军三万有余,号称五万准备收复邯郸。

  听闻河北大军出动,李福也在邯郸城主府召开军事会议;此时不同往日,手下谋臣猛士济济一堂。

  “先说说情况,杨长史你来说。”李福稳坐中军。杨会同出列:“各位,我军探报,陈默长子陈德阳帅精锐3000人,从保定府出发,一路征调民夫、团练。至顺德府时,已经是三万大军。其中哨探密报,有满清骑兵夹杂其中,最少有1000骑兵。其粮草屯于任泽,数量充足。”三万,满清骑兵,气氛转为凝重。

  李福扭头示意,周无庸大笑出列:“众将勿疑,其众虽多,精兵也就是三千余人。且满清精于骑射,不善于攻城,故而火器不利。而我军攻打邯郸时未动用帅府火器,就为了麻痹敌军,此次一战火器一出我军必胜。”

  李福看众将疑虑,不由大笑:“火器为帅府机密,大家不知也是常情。此次出动,必要正面大战,一战夺其军心士气,方可在河北立足。我军现在骑兵、车兵、火器营具备。此战必胜。而北军为了此战,北面各县团练抽掉一空,只要有500人,就可纵横其中,乱其军心。”偏过头看杨会同:“长史传书帅府,就说我军在月底将与北军大战,请帅府派一偏师,从清河出发,过广宗一路向北,扰乱敌后。”

  李福回过头,看向周无庸:“同时我军也要派出两都进行游击,一路从西过太行山向北过临城、源氏、怀炉、平山,一路从东过南和、广宗,直插宁晋、晋州、至白洋淀。只管烧杀劫掠。其余将士,随我一起,大军出邯郸进沙河,直面顺德府。”

  众将士齐声称是,随后随军参将做出计划,安排粮草征集、调运;骑兵先行扫荡前行,步兵、车兵、火器营车行马嘶,各自集中在指挥使指挥下有规律的前行。

  两队游击,先行出发,骚扰敌后,为大军行动争取时间。李福安排好整个作战计划后,手书一封,派快马送往帅府。大军作战,要做周全准备。万一自己失败,满清骑兵破坏极大,请帅府派后援坐镇聊城,以防万一。

  阴历年底,正是人们过年,高高兴兴放烟火的时候。李福也在任泽给陈德阳放了一把大火做新年献礼。火箭燃烧弹在任泽城外突射粮草大营,祸从天降,守军四处喊杀找不到敌人,火势愈来愈大不可收拾。粮草大营守军辛正印眼看粮草焚尽自杀谢罪,其余士兵只好一哄而散。

  陈德阳到顺德府后,探查敌情,稳扎稳打,深的用兵之妙。可惜后方各县屡被不明匪徒烧杀劫掠,民心不稳,被陈默骂的狗血喷头,严词逼战。正烦脑间,突地牙兵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任泽粮草大营被毁,守将自杀。”什么,粮草被毁;陈德阳顿感犹如三九天从头顶浇下一瓢水,从发梢到脚底板,浑身冷透,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军,你怎么了?”众亲兵急忙去搀扶,“传,诸将来,速传。”陈德阳挣扎着起来,把亲兵一把推走。

  顺德府军帐,陈德阳脸沉似水:“不瞒众将,任泽粮草大营被敌军焚毁,我军要么撤退,要么决战,大家说说吧。”

  一个光头留辫的满清小将满不在乎的说:“来了就是战,岂有不战而退之力。你们汉人就是矫情,不敢堂堂正正的一战,只敢偷袭。我鳌拜不怕。明日决战吧,我压阵攻击。”汉军诸将低头不语:蛮子,傻逼。得鳌拜表态,陈德阳心中稍稳:“好,既然鳌拜将军答应随军出击,我等就和山东贼军决一死战。”

  翌日,均有正面击败敌军立威的河北山东二军,不用激将,从清晨开始,双方大军摆开阵势,前锋营开始接触不断交战。

  李福远观,陈德阳坐在一架两层高的马车上,调度作战。不由得笑了:“啧啧,不愧是河北大将,亲自做诱饵,想让我看见后派精锐偷袭。嘿嘿,我就如你所愿。”

  双方大军从清晨杀至中午,各自调度兵马死战不退。李福四路逐鹿军,两路派出与北军鏖战,两路埋伏敌后。李福合上手里的千里镜:“差不多了,各军准备,依计划行事。骑兵出击。”

  时至晌午,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突然山东军战鼓雷动,一都骑兵杀气腾腾奔向陈德阳车架出,准备一击致命。“可算来了,放号炮。”陈德阳也是松了口气,终于把李福的骑兵队调出来了,如此,大事成矣。退下车架后,调集亲卫、盾兵死战,只要鳌拜那成了,此战就胜了。

  河北军后军号炮一放,顿时之间两队精锐满清骑兵从战场两侧杀出,直奔李福众人而去,战马狂飙推进,眼看李福走之不及。

  “可算来了,放号炮。”李福也松了口气,不消灭满清这只骑兵,此次击败陈德阳也不算大胜,其依然能随时杀来。只见号炮响起,李福后撤,周围盾兵顿时涌上,不一时团团围成三个方阵,内有车架为骨盾为皮,火铳兵、弓箭手迎敌,刀手居中策应。

  三大方阵,李福居中,何无敌守卫在侧;何必胜、周无庸分别在两侧方阵内指挥。待得满清骑兵冲锋而至时,数十手榴弹率先扔出去,炸翻、炸死二三十骑兵,接着火铳齐发,前一排骑兵顿时倒地,被后面的骑兵挤压向前,死的惨不忍睹。清军骁勇至极,数匹撞不开方阵,在头领鳌拜带领下,冲出战场,发一声喊再次重回,此次数十骑兵一起冲撞方阵一处,顿时撞开左侧方阵,冲进去肆意砍杀,何必胜也是亡命之徒,生死之际集中火铳手齐射一轮后,拔刀冲上去死战,方阵内骑兵没了速度,反而不占优势,双方混战在一起。

  骑兵的优势是速度,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撞方阵车架,反而愿意四面冲锋砍杀。鳌拜看不占优势,再次提马冲出,准备集中兵力时,耳边一阵巨响,脑浆迸裂从马上栽了下去,却是中间方阵有序填药,发射,已经消灭了不少敌军。看何必胜处危险,调集数十火铳手支援,七八枚手榴弹加火铳一番齐射让鳌拜得了头彩,身死魂灭。为了一击克敌,李福也是底牌尽出。

  “鳌大人死了。”满清骑兵在方阵面前急切无法制敌于死地,自身被大量射杀,战马被声声巨响惊吓的四处乱窜,形不成战力,本就无奈间,鳌拜一死成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草。顿时四散逃走。

  远处陈德阳听得前方声声巨响,满清骑兵不能一举克敌,心里就有不妙的感觉,待听得鳌拜战死,顿时战意全无,收拢亲卫,集中全力突围而去。张继泽本来也是奉命围困,不为死战,也就随他而去,反而趁势攻入顺德府城,防止对方放火焚城。

  远方夕阳红灿灿,地上土地血满地。李福心中感慨:“一将功成万骨枯,概莫如是。”命人收拢军队,收治伤兵,掩埋尸体。

  陈德阳仅余不到百人,一路狼奔豕突,不敢停留逃回保定府。待得知道清军残部突围被阻,全军覆没,顿感浑身发冷,始知李福心之大,根本不在河北。陈默得知战况,顿时颤抖如筛糠:河北,一半丢了。

  李福率军跨过浮沱河一直追至真定府。停下:“与此,我与陈默共分河北。”留张继泽筑城拒敌,大军返回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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