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扬名三大营
子默对他说，“公公，这个精油有很多好处，公公日夜操劳国事，一定很辛苦，公公感觉眼睛比较累的时候，可以抹一点精油在眼皮上，让人给公公轻轻的按摩，容易消除眼睛的疲劳。”
王振听了很高兴，“哦，竟然还有这个好处。”
子默继续说，“北京城里比较干燥，公公没时间保养自己，这个精油涂在皮肤上，尤其是比较干的皮肤，轻轻按摩，皮肤就可以保持湿润，不容易干裂，不容易起皱子。”
王振听了，不仅坐了起来，“你小子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跟我胡说八道吧！”
子默笑着说，“公公名震朝野，敢欺骗公公，纯粹是活的不耐烦了，再说了，以公公的聪明睿智，有谁能骗得了公公呢？”
王振感觉，跟这小子说话，十分舒服，“你小子这张嘴太利索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本公吧，包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子默笑道，“我这一个人，一向散漫惯了，受不了规矩，公公的美意，我心领了，往后，有什么好东西，一定第一个给公公送来。”
王振很奇怪的看着子默，“这场大富贵，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到，你竟然一点都不稀罕。”
子默心想，富贵？这是找死啊，跟你有关的货，都没落到好下场，脸上却笑着说，“我这人没规矩惯了，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平头百姓，反倒安稳。”
王振点点头，“你小子倒是说了实话，今天是本公心情好，否则，你早被拉下去打死了。”
子默笑道，“公公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给打死了。”
“你小子真是油腔滑调，凡尽心尽力给本公办事情的人，本公都会有赏，既然你不稀罕富贵，你想要什么？”
子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凡雅，“我缺一媳妇，公公赏赐我一个媳妇吧！”
王振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大胆，竟敢惦记起本公府里的女人，休想。”
然后吩咐说，“来人，立刻送他出去。”
子默有些傻眼了，由于害怕连累了凡雅，只得怏怏的离开了王振的府邸。
一路上，子默把王振的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死太监，狗太监，老不死的太监，竟敢跟小爷抢女人，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子默。”
子默盘算着，看来，跟他硬要是不可能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凡雅弄出来？抢，英国公府是指望不上了，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把整个家族给断送了。
土木堡之变好像很快就要发生了，土木堡之后，王振的全族都被杀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凡雅岂不是要受到连累？
子默对这段历史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记不清具体发生在哪一年，但是，子默知道，在土木堡之变发生之前，瓦剌部落的首领也先，派遣二千余人来北京进贡，却宣称有三千多人，要求大明政府按三千人给予赏赐，没有应得应允，最终导致双方翻脸，发生了战争。
这是了解土木堡之变最好的线索，必须在土木堡事件爆发之前，把凡雅救出来。
回到英国公府，一名管家迎了上来，满脸微笑地对子默说，“公子，小公爷正在书房里等你。”
子默向他作了一楫，便向张懋的书房走去，推开门，发现张懋生坐在书房里。
张懋见他回来，松了一口气，王振这个人反复无常，张懋有些后悔派他去见王振，看到他平安的回来，终于放下心了，对他说，“兄弟，三大营在燕郊训练，你想不想去看看？”
子默从没有见过军队训练，感到很好奇，连声答应，张懋找来一套校尉的军服给子默穿上，一行数十人打马向燕郊而去，远远的就听到喊杀声震天，伴有隆隆的炮声，以及火铳的射击声音。
绕过一个山坳，子默看见前面有一片大帐，一眼望不到边，营帐的另一边，人山人海，许多骑兵在纵马奔驰，一排排火炮不断喷射出耀眼的火光，一队队士兵举枪射击，随着一阵火光伴着硝烟喷出，传来阵阵的射击声，整个训练场地，烟雾缭绕，灰尘飞扬。
张懋领着子默来到一处大帐的前面，登上一个用巨木搭建的高台，高台上坐着许多高级将领，张懋给子默安排了一个座位，并与四周的高级将领们互相行礼打招呼。
按理说，张懋的爵位比较高，但是，他在军中的声望比较低，因此，他在军中也不能享受特别的待遇。
子默第一次现场观看军事演习，尤其是明朝的军事演习，感到十分的新鲜，好奇，瞪大了眼睛观看，眼前的景象，与电影和电视剧里的完全不一样，十分震撼，一声声隆隆的炮声，震的子默阵阵发颤，骑兵军团狂野的奔跑，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甚至于，这个木制的高台也因此而颤抖。
一排排士兵发出的射击声音，也震得子默耳鼓嗡嗡直响。
张懋指着远处的骑兵和步兵对他说，“那些骑兵和步兵，是我大明的五军营，骑兵和步兵混合作战。”
又指着另外一群骑兵，“那是三千营，大多数是蒙古人，是我大明最精锐的骑兵。”
又指了正在射击的步兵说，“这是我大明最精锐的神机营，有大炮和火铳。”
子默只是看着新鲜，跟后世的好莱坞大片比起来，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只是身临其境，这种体验，与电影院里的感受大不相同。
子默发现，射击的士兵排成三排，第一排射击完，第二排跟上，然后是第三排，射击连续不断，中间能有不小的间隙。
子默想起了美国好莱坞大片里的蹲射场景，一边对张懋说，“这样的射击密度还可以提高。”
张懋很惊讶的看着子默，“这已经很快了，还能如何提高？”
子默指着下面的士兵说，“第一排士兵可以跪着射击，第二排可以屈膝蹲下射击，第三排站着射击，互相不干扰。射击完的士兵，把枪递给后排的士兵，后排的士兵把装填子弹枪换给他，然后继续装填子弹，周而复始，这样，射击的密度可以提高三倍，射击的速度却不会受到影响。”
张懋听了，恍然大悟，“是啊，这个原理很简单，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懋又问道，“你还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
子默笑了笑，“我是外行，纯粹是胡说八道，让小公爷见笑了。”
张懋伸手拍拍子默的肩膀，“你小子真是不简单，深藏不露，这个方法太好了，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张懋起身离去。
过来一小会，台下射击的士兵队列发生了改变，最前面的一排士兵跪在地上，第二排士兵半蹲着，第三排士兵站着，随着一声号令，三排士兵同时射击，标靶鞭打的剧烈的晃动，射击的密集程度大幅度提高，每射击完，射击的士兵迅速换换上了装好子弹的火铳，然后再次射击，台上的高级将领们看到这个场景，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停的感叹，议论纷纷，“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太神奇了。”“就冲这一个，封个侯爵也不为过。”
一位跟着张懋来的校尉走到子默的跟前，“公子，小公爷请您下去一趟。”
子默跟着校尉下了高台，远远的看见张懋正跟几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聊着什么。
张懋看见子默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对一个年长的老将军说，“这位是成国公府的老公爷，这位就是子默公子。”
子默连忙向他鞠了一躬，说，“晚辈拜见老公爷。”
朱勇看上去近六十岁的样子，身材魁梧，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他打量了一下子默，感觉他很没有礼貌，不像是行伍出身的将士，不知道张懋是从哪里找来的，不过，他的这个想法确实很不错，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对他说，“看你文质彬彬的，不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士，竟然对火铳射击有这么好的见解，十分难得，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子默讪讪一笑，“晚辈只是灵机一动，随便一说，还请老公爷不要责怪。”
朱勇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也不好勉强的，向一个持枪的士兵招招手，拿过他手中的火铳，递给子默，子默只是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过，不会使用，为难的看了一眼张懋。
张懋指火铳上的火绳，“点着这根火绳，就可以发射了。”又命令一个士兵演示给他看，那个士兵一手端着火铳，一边点燃火绳，砰的一声，打了一铳。
子默想起了步枪的发展历史，最初的时候，采用的是火绳，这种火神步枪射击特别麻烦，由于只能一只手托着枪，另一只手要点火，射击准确度非常差，而且，一旦下雨，或者被雨水淋湿，就完全没法使用了。
后来，火绳枪改成了燧发枪，这样，士兵可以双手端着枪瞄准射击，准确度大为提高，而且，加快了射击的频率，可以全天候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