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紧急部署
“报告司令，国防部来电，要求尽快将今天发生的事件来龙去脉草拟报告，通过e-ail传送回最高军事机构。”
布奇正在军营背后半山上的电子监控室查看小镇那边的情况，随从携带着的军务电话就响了。
布奇接起来一听，随口就骂，“是谁td的打老子的小报告！”
给他打电话的司令部参谋很委屈，“司令，这还用打小报告吗？出事的那个地方至少还有两个国家的监控视野能够得着。最高的那座山头上，是珀尔国一家民间电视台设置的直播台，专门向外界发布有关阿尔波的旅游视频。今天发生的事情早就上网了，点击率老高，事情发生在阿尔波周边，数不清的眼睛在关注着，根本就瞒不住。”
挂了电话，布奇赶紧上网查看，这才知道自己失策了。就因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事，有些心烦意乱，事情发生之后没有经过筹谋，更没有考虑到镇子外面的那块地面无遮无拦，其他国家的边防部队监控完全还有民间机构都可以拍到高清的影像。
那家电视台叫境界，打开网络主页一看，视频就发布在主页最显眼位置，第一眼就可以看到。
视频的标题为：尖兵的瞬间覆没。
文字说明让布奇心里冒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尔波是一个永久中立，与世无争的小镇。所有游历过小镇的人都不忍心惊扰小镇的平静。然而，就在刚刚，某个国家的边防军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派出一支奇兵，全副武装入侵阿尔波，结果会怎么样呢？视频为证。
视频很短，因为这支部队从进入阿尔波地面到突然消失确实只是瞬间的事。视频后面的跟帖变化速度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全都是谴责这支遭遇覆没的部队和背后的国家，难怪国防部会着急。
这时候，布奇才清醒得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之前太不把阿尔波小镇当回事了。
布奇从各种角度查看过监控视频，并用慢动作播放了无数次，因为最近的还是自己这边的拍摄设备，清晰度高到可以看清每个人的发丝。完全能确定的是那些人不是陷到地里去的，反而是升上去的姿势。最先是他们身上的武装被解除，接着就像是遭遇龙卷风一样，人被向上吸起，随即就像是分解成粉末一样消失了。随军的科技人员证实这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而事发的同时，另外几个监测点拍到镇里的情况，竟然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土著居民们都在埋头干活，种地的、做小生意、接待游客，按部就班，没有发生丝毫的波动。这要是在其他没有驻军的地方，就这么一支现代化小部队完全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内彻底控制整个小镇。
这反而更让人觉得可怕。
小镇并没有坚实的城墙，最外围只是低矮的篱笆。人随便就可以跨过去的，周边是田地夹杂着荒野。人都居住在城中心，都是一些低矮的就是建筑，如果面对战争炮火甚至连有效的掩体都算不上。他接触过镇里面的一些人，总感觉大都很笨拙甚至有些愚昧。
从到任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概念里面，阿尔波小镇只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镇，只是靠着人们的怀旧情怀支撑旅游业苟延残喘的老旧人口聚居区。原以为人们不想侵犯小镇只是对弱者的同情和公德心的集中体现。今天才知道，真实的原因是那个小镇真的惹不起。
布奇认真看过一些监控视频，那些看上去普通的篱笆，其实并不普通，白天能看到的是一些小狗都可以随意钻进去，人却不行。有好几处视频拍到，有大阿国的国民看到篱笆的野菜可爱，想进去采摘，才发现根本不可能进去。视频里看到的情形是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推力把靠近的人往外推。而晚上的视频里面看到的一切更是诡异，不但狗翻不过篱笆去，就连昆虫都飞不过去，就想有一堵无形的而且极为坚固的墙把整个阿尔波包围起来。空中也是一样，昆虫们像是碰了壁一样，在阿尔波的半空打着转。
现在才知道，国家在这个边境布下重兵，并不是防备其他国家，而真正要防备的就是这个表面古老到接近衰败的阿尔波。
又有电话打过来了，一看又是司令部。布奇担心国防部又有命令传过来，就赶紧接起来。
“报告司令员，是夫人让回电话。”
布奇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跟夫人通话比遭受上司训斥都让人难受。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不知道儿子是死是活，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语给她解释，所以只好关掉私人电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听着赶紧写报告，实话实说，写完直接发给总部，我就不看了。”
那边半天没有回声。
“怎么了？没有清楚吗？我再说一遍，实话实说！听清楚的话照做。”
“是。”
“还有，夫人再打电话过来，就说是我在山区查看防务去了，山上没有信号。”
“司令员，这谎我们可不敢撒。夫人一定是看了网上的视频才打电话的，这时候你在山上，没有人会信。”
“少啰嗦，照我说的做就行。”
布奇是真正打过仗的军人，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最需要的是理智。他无法推断老厚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现在回想起来有关阿尔波的一切都充满了阴谋。老厚貌似古板抠门的形象背后很可能像这座小镇一样，表象与内在之间大相径庭。
与其坐等不如主动出击做一些事情，现在不仅仅是自己儿子的安危那么简单了，而是整整一个排的战士，而且精挑细选，装备精良，经过视频传播已经放在全世界的关注下了。
“你们谁知道该怎么跟阿尔波打交道？”
布奇询问身边的随从。
“报告司令员，跟阿尔波打交道的是地方行政部门。小镇有规矩，不跟部队打交道。”
“地方行政不还是我们吗？我就是这个地方的行政长官啊。”
“名义可不一样，在这个地方，有关阿尔波的条约都是按照对方要求来确定的。”
“这么说，阿尔波一直都是怎么硬气的。到任五年时间了，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把心思都放在预防邻国上面了，对这个破落的小镇竟然没有丝毫的戒心。我是不是太幼稚了？去，跟地方行政那边联系一下，出一道紧急公文，并派专人前往，就说是大阿国南部省行政长官布奇想跟阿尔波镇长进行会晤。日期最好是今天，最晚明天。”
“是。”一名随从答应着快速离开。
“第二件事，在小镇与我们国家接壤的部位加强检测哨位。还有第三件，从明天起，把全国进入小镇观光的名额全部安排为我们的侦查员，要最好的侦察兵。”
“是。”又有人答应着出去。
“通知连以上军官到司令部开会，包括行政官员。对，还有技术部门的骨干人员。另外，给准备一套有关阿尔波小镇的详尽资料，要书面的。”
下完这道命令之后，布奇就离开监控室，准备回到军营属于自己的军事指挥官的位置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