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武境长老
第三十二章武境长老
这里应该是一个盆地，四周大多都是峭壁。土地也算平坦开阔，村子另一边能够看到成片的天地。几条沟渠从远处而来，在田间纵横，在村中交错。
几个老人正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笑，几个幼童围在一旁嬉笑打闹。一个幼童抓着一名老翁的雪白胡子荡秋千，惹得其他几个老人哈哈大笑。
稍大一些的少年更是活泼，不时爬上树摘果子，或者跳到水车上踩水车。
萧辰羽看出来，那些少年身手矫健，都有习武。连扛着锄头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庄稼汉也都是难得的高手，萧辰羽没有把握战胜对方。
尤其是那几个在村口说笑的老人，身上看不出丝毫气势。但是武境当中又怎么会有毫无修为的人？必然是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高深境界。
几位老人看到萧辰羽，都露出疑惑和不善的神色。
“锡老头，你怎么带了外人进来？”一个老人开口，言语之中有责问的意味。
锡老头自然是指带萧辰羽进来的老者。
“叫我锡长老！”锡长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傲的抬着头，“这小子的事我自然会向其他长老解释，不用你费心。”
说完锡长老便昂着头继续向村子里走去，留下几个老人在村口骂骂咧咧。
“看把这老东西得意的！老子要不是运气不好，这长老之位能轮得到它？”
“就是，从小这老货就打不过我，没想到老了老了反倒让他得瑟上了！”
萧辰羽听着几位老人的话，也知道这武境的主事者应该是一群长老，而锡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锡长老也听到了身后几位老人的话，嘴角露出一分笑容。
村子并不大，只有百十户而已。村民也不是很多，不过五百来人。有外人进入武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大家都是扶老携幼的赶来观看。
小孩子眼里满是好奇，不知道外面的人有什么不同，老人们眼里满是回忆，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第一次见到外来人时候的样子。
而那些年轻的汉子们则是满脸的跃跃欲试，尤其是那些年岁和萧辰羽年纪相仿的，自己在武境练武十五六年，不知道跟外面的同龄人相比如何。
萧辰羽背着荆远山走在村子的主道上，两旁的村民不停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很快，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迎面走了过来。萧辰羽从几位老人身上仍旧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修为，这样反而更加让他吃惊。
“锡长老，这两个少年是怎么回事？”一个老人开口向锡长老询问道，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萧辰羽身上。
锡长老没有回答，只是让几人把萧辰羽带到议事堂，而自己则要去见大长老。
大部分老人跟在锡长老身后离开了，只剩下两位老人领着萧辰羽进了一座颇为古旧的建筑，想来便是议事堂了。
两位老者一语不发，早有小辈子弟前来摆上茶水。萧辰羽将荆远山放在座位上，自己则站在椅子后面扶住荆远山的身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这样荆远山可以更舒服一些。
不一会，更多的老人走进议事堂，其中便有锡长老。
当先一个老人脊背深深地弯曲着，似乎要把头埋进地里。
因为脊背弯曲的太厉害，老人抬头看萧辰羽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
老人的目光向下落在萧辰羽腰间的利剑，停顿片刻后又看向双目禁闭的荆远山。
“药老头先给这个小家伙疗伤。”佝偻老人的声音很清，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是，大长老。”身后一个老者应诺一声便招呼了另外两位老人将荆远山扶了下去。
萧辰羽并没有多疑，自己本就是来替荆远山寻医治伤的。
“小家伙先坐吧。”大长老有些艰难的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我们来谈谈。”
其他长老也依次坐了，锡长老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萧辰羽原本想要坐到末尾的位置去，不过被大长老叫住了：“坐近一点，老头子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
闻言萧辰羽只能坐到了大长老下首的座位上。
“这就是狂歌剑？”大长老看着萧辰羽靠在座位旁的狂歌剑说道。
萧辰羽把狂歌剑拿起来双手平递给大长老：“正是狂歌剑。只要我三哥伤势恢复，狂歌剑必然双手奉上。”
“哼！”一名坐在下首的长老冷哼一声，“狂歌剑本就是我武境之物，竟然还拿来当做筹码！”
狂歌剑是武境之物？萧辰羽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位长老的话从何说起。
大长老抬手止住哪位长老，看向萧辰羽道：“上百年的事了，不提也罢。如今萧少侠既然愿意将狂歌剑作为救治自己义兄的条件，我等老朽自然会竭尽全力。”
“谢过长老。”萧辰羽将狂歌剑举了许久，但是大长老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最后便又将剑靠在座椅边。
“我等从未踏足江湖，不知道这狂歌剑少侠从何出得来？”一位长老看向萧辰羽问道。
“家师柳无尘所传。”萧辰羽坦然回答，“不过我师父又是从何处得来，我便不知了。”
“听锡长老说起，萧少侠所使用的武功乃是狂歌剑法，不知是否属实？”大长老再次出言询问，这一次却是直指萧辰羽的师承武功。
“正是狂歌剑法。”萧辰羽不知道对方为何一直询问狂歌剑和狂歌剑法的问题，暗想难道狂歌剑、狂歌剑法和武境有什么渊源不成？
大长老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萧辰羽，说道“我村里的子弟也自小修习武功，但是难免坐井观天，不知道少侠可否与村中子弟切磋一二，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萧辰羽心中暗自猜测，狂歌剑必然与武境有很深的渊源，而这大长老此时提出派子弟与自己切磋，十有八九是想要观察自己的武功。
此时自己身处武境，看刚才路上的情景，即使长老们不安排，恐怕过些时候也会有人找上门来。
想到此处，萧辰羽应下了大长老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