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那次社团活动的第二天晚上，“橙子”躺在寝室的床上想起“林清”来。
小张冒昧地笑出声来。
橙子虽然也发呆，却被这笑声打乱了思路。
“小张瞧你这丝样儿！暗恋娜娜就去跟她表白呀！这李依娜早晚成了别人的娜娜！”橙子半调侃半鼓励地说。
“说了不管你的事儿！你不知道暗恋的美好！”小张自顾自地傻乐着。
“我怎么觉得暗恋很可悲呢？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浪费了！我还后悔当时没一鼓作气，顺着主持人就把你的暗恋之苦给说出来呢！唉！真是可惜！”
“你敢！别可惜了！当时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幸亏你看出我的脸色不好看！”
“我说你！唉！哥们儿！开起我的玩笑来吧意气风发！见到心仪的女生就蔫儿了！”
“这能一样吗？这不一样！别老说我的事儿了！诶，你刚刚发呆想啥呢？”
“啊？没啥啊……你怎么知道我发呆？”
“嘿嘿！哥们儿！我刚刚笑有两重含义，一是我的暗恋，二是对你的发呆表示好笑。”小张正经而不正经。
“哟哟！你倒会观察人了！我以前发呆你咋没注意呢？这时候摆起谱来了？”
“我就问你！你对那个林清没有好感？瞧你当时和她对唱时一直盯着她看，幸亏她没正眼瞧你，不然你准得想入非非！”
“这你也发现了？小张你可以呀！你不会吃醋了吧？”橙子故意揶揄。
“幼稚！娜娜才是我的醋点。我再问你，当时为啥不肯说自己的真名？再三推托，还整出个‘橙子’和‘橙汁’？谐音？你觉得很幽默吗？我倒觉得很别扭！尴尬！”小张不懈道，看来有些生气。
“噢……这不是当时没反应过来吗？我幽默细胞当然不如你呀！可是你知道我的姓氏很少见嘛！想学你学不来，反倒落得东施效颦。晨籽谐音‘橙子’不挺好吗？”晨籽努力迎合小张，化解紧张。
“哈！你倒变得挺快！说话这么谄媚！我接受了！可是我严重申明你前后鼻音也不分！姑且也算一种幽默吧。”
“嘿嘿，方言差异，多多包涵！”
“不碍事儿！话说回来，林清那姑娘确实不错，不晓得有没有男朋友？”
“你看又八卦了吧？人家单不单身关你什么事儿？守护好你的娜娜女神吧！”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对她有好感就和她聊聊哇！不是留了她的联系方式吗？还得我帮你撮合呀？”
“额，不用。我会想好的。感觉还不是疯狂的好感。”晨籽喃喃道。
“疯狂的好感？行！谦谦君子！保持好你的宁缺毋滥！比我还怯懦，至少我是疯狂地暗恋着我的娜娜。”小张揶揄味儿十足。
“什么叫怯懦？用得着用这话来激我嘛！凡事不得慢慢来嘛！你和你的娜娜不是有经常接触的过程嘛？不得给我时间吗？”
“好好！给你时间！再给你最多两年不到的时间！我们都大三了！大哥，你还是恋爱空窗期！”小张一副过来人的叹息状态。
“还是等你什么时候向你的娜娜表白了再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晨籽把薄被子盖过头，打算不理会了。
几天之后，小张打听到林清还是单身，只不过一直有好几位男生在追求。回寝室就把这信息透露给了晨籽，晨籽嫌弃又喜悦的感觉。
一朵鲜花开在野风中自然美艳空绝，一旦被采摘养在某个家庭里，就变成遗憾拘谨的盆景。盆景相对水泥房间来说自然代表绿意希望，可草地上的花朵才是生命阳光本有的姿态。
林清依然是野风中的鲜花，明媚动人，自由自在，万幸！
一个晚上，晨籽默默加了林清的微信，发送好友申请添加的时候，忐忑了一下。
很快，不到十分钟，林清同意了。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晨籽盯着看了好几分钟，其实在发呆，不知怎么开头问候好。
但总比什么也不说好。
“嗨！林清！”
两分钟后。
“嗨，橙子！”
“哈哈！其实我叫晨籽，橙子是上次我的口误。”
“呵呵，晨籽文艺，橙子可爱。”
“呵呵！林清优雅！”
清：优而不雅吧。
晨：怎么会？“有牙”齿的人都优雅吧！
清：呵。
晨：我猜你很优秀吧？
清：怎么说？
晨：你朋友圈几乎只有两三篇自己的文字。
清：这么快就看过我的朋友圈了？对，我很少逛朋友圈。但，优秀是相对的吧。
晨：你真的很优秀！因为自律。
清：自律也是相对的。谢谢赞赏。
晨：上次唱歌，你让我印象很深刻！
清：你也是。你的嗓音好听。
晨：谢谢夸奖！真希望还有一起合唱的机会！
清：会有的。只是，最近比较忙。
晨：忙什么呢？
林清没有回复。
晨：抱歉，冒昧了！
清：没事儿。
晨：我看了你朋友圈里写的文字，虽然只有两三篇，我很欣赏你的文笔。
清：谢谢！你的口才不错。
晨：抬举了，怎么说？
清：上次社团活动上你的表现。
晨：呵，表现不好！闹了许多笑话！
清：愿意闹笑话的人才有意思，才，真诚。
晨：谢谢认可！和你聊天真有意味！
清：求同存异吧。
晨：你看你惜字如金，连标点符号都很有意义！
清：呵，写作的毛病。
晨：你太谦虚了！想象不出你是位女生。
清：曾经作家就是不分先生女士的。
晨：拜服！我却染了社交的毛病。
清：你的毛病不深。社交工具或软件就是用来普罗大众的，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作家吧。
晨：在理！你有笔名吗？
清：有，暂不便透露。
晨：好！打扰了！
清：我有事先忙。
晨：你先忙！
聊完晨籽感觉懵懵的。
林清不仅外表上高冷，连文字都莫名的高冷。
晨籽仔细翻阅聊天记录，细细品味。
小张忽然放下书本，探过头来，诡笑着问：“聊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情投意合？”
晨籽猛地反应过来，把书拍赶着小张。
动作有点大，图书馆里四周的眼睛聚集过来。
晨籽赶紧拉扯着小张，拎着书包出了图书馆。
“谁让你刚才偷看的？快说看了多少？”衬晨籽好气地逼问着小张。
“我哪儿看到啥呀！冤枉啊！你做贼心虚！还怪我咯？”小张耍赖道。
“谁让做贼了？谁心虚了？你就是欠揍！哪天我把你的暗恋之苦告诉娜娜，你才开心！”
“行！当我没说！真是狗咬吕洞宾，还不听好人言！”
“你说谁是狗呢！我看你就是欠抽了！”说着晨籽追打着小张，一路回了宿舍。
晚上床上座谈会开始。
身体躺着，思绪就容易飘着。
寝室里的四张嘴开始吐泡泡，泡泡里全都是美女和美女的闺蜜。
不再有大一大二时的生活期望，学业梦想。
小张和晨籽是不打算考研的，另外两个室友是铁定要考研的。
这次座谈会持续到很晚，其余两个室友都睡了，只剩晨籽和小张还继续瞎聊着。
很晚很晚，晨籽小张两个人持续失眠。
两个人有这样的默契。
相伴吃饭，相伴打球，相伴唱歌，相伴到图书馆看闲书。
今夜相伴无眠。
或许在爱情方面，俩哥们儿不能相伴。
各自恋爱，各自苦恼。
晨籽想着自己的事儿，小张思虑着自己的单相思，彼此理解，却安慰不了。
到第二天，很晚起床。
人的活动是气候的产物。
这天晴空万里，碧蓝如洗，气温适宜。
下午也没课。
晨籽和小张约好去篮球场痛快淋漓一场。
像以往一样，晨籽和小张去小超市买了两瓶功能性饮料，出了超市，两人打打闹闹，抢着运球转球。
生活区内行人如织，男欢女乐。
人群中忽然有熟悉的身影冒出来。
世界之大，有太多人互不相识，擦肩而过。
可一旦认识，就发现撞见的几率猛地成倍增大。
林清和周艳有说有笑地向晨籽和小张迎面走来，一股高冷的气质，拥着一股热情的气概扑面而来。
这光环在晨籽和小张眼里尤其明显。
晨籽不知所措，刚抢到的篮球扔给了小张，两秒之后，忙又抢回来。
几米开外。
“嗨！橙子！小张！这么巧啊！”热情的周艳张口就打了声招呼。
“嗨！学姐！林清美女！是挺巧啊！”小张顺势接住了对面的招呼。
四个人面对面站住，相距一米。
“打球去啊？运动型男呐！”周艳瞄了下晨籽，开玩笑说，没有指定对象。
“对啊！”小张和晨籽同时作答。
“天气好！”小张接着抢答，知道晨籽的难为情。
晨籽一手夹着篮球，一手握着功能性饮料，眼睛四下张望，偶尔瞄下周艳，更多的是围着林清眼珠打转，想说话的勇气一直在嘴巴里含着。
“是啊！今天天气是挺好！我和林清也打算待会儿去操场跑跑步。”周艳故意抛出共鸣。
“那很好啊！多运动还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那我们先过去了！”小张识趣地结束话题，又话锋一转，“下次我们有时间再一起唱唱歌吧！”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我这位小粉丝生怕你们不给机会呢！”周艳兴奋地笑道。
林清一直是配合周艳微笑着，这下也下意识地提了提嘴角。
“哪里的话！学姐就是爱说笑！那行，下次我一定联系你们！希望你们匀出时间呐！”小张一副受宠若惊的语气。
“好！一言为定！你们去吧！篮球玩得尽兴！”周艳感觉获得了诚意。
林清直把周艳的手臂搂得紧紧的。
“那我们先过去了！学姐再见！林清美女再见！”
“再见！”
分开后，小张一直用篮球拍打着晨籽的肩，说：“哥们儿啊！我看你真是有心上人儿了！刚才在心上人面前你好像只说了个‘对啊’！刚才想啥呢？”
晨籽给了小张一个白眼，“少啰嗦，打球去！”
球场上，雄性荷尔蒙从地面弥漫开来。
晨籽和小张一开始在相互“斗牛”。
运球，过人，上篮。
互相炫耀，又互相看不上。
你有你的投篮，我有我的盖帽。
你轻松地左勾手右勾手小弧度投球，我拼命地远距离奔跑起跳灌篮。
你完成一记漂亮后仰进球，我达成一个空中旋转打板入筐。
互不服输，又彼此称赞。
矛盾的战场，矛盾的友情。
之后，加入别的同学打半场。
晨籽和小张配合十分默契，所属战队场场赢，直到对方累了，自己也累了。
两个人坐在树荫草地上休息。
篮球场和操场靠着。
操场上显现出两个曼妙的身影。
“她们俩真的来跑步了！”小张指着操场对晨籽意外地说。
“怎么了？你以为学姐之前的敷衍我们吗？”晨籽好奇而关心。
“不是！周艳我加过她微信，聊过两次，知道她很忙，主要在准备考研。她的生活很规律的，两次找她聊天，她都在图书馆看书。我都感觉很不好意思，不过她确实很热情！”小张解释道。
“噢，那林清呢？”晨籽似乎有所期待。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没加她微信。”小张故意卖关子，似乎又在调侃晨籽。
“正经点！谁问你这个了！”晨籽给一个白眼。
“哈！不过你也知道林清和周艳是闺蜜。从周艳那里稍微了解到，林清和周艳一样自律。但是这俩闺蜜性格明显不同，你也察觉得出来吧？林清是位很神秘的女生！”小张忽然打住。
“接着说啊！”晨籽不耐烦了，“挑我不知道的说！”
“嘿嘿！”小张一脸坏笑，“你不是加了她微信嘛？干吗不自己去了解？”
“不说拉倒！”晨籽把篮球砸向小张。
“哇！人身攻击呀！”小张躲闪着站起来，“我又不八卦！你自己的爱情你自己去深入！”
小张回到篮筐下继续投篮。
晨籽开始像皮球泄了气，浑身瘫软，再往后躺下来，正视着蓝色的天空，身体陷进草地中。
“我是遇见了我心仪的对象了吧！这感觉好奇怪好焦心！”晨籽心中默念。
没过几天，晨籽又打开微信纠结了半天。
“梦无朝夕，青鸾掠海。”晨籽发过去。
“日有时辰，走迷子夜。”林清回复。
哑谜式的招呼，开始了话题。
“互作笔友，可否？”晨籽激动着。
“聊且新知。”林清回复。
“愿多切磋，早为故知！”晨籽期盼着。
“缘分无早，相见恨晚。”林清回复。
“相见恨晚，情有明暗！”晨籽大胆了。
“谈情过早，宜多切磋。”林清回复。
“冒昧侵扰，此谈甚欢。”晨籽退缩了。
“且罢，有事先忙。”林清回复。
“且忙。”晨籽失落了。
晨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林清为何如此神秘？难道我只是好奇吗？
周末的一天，小张组织去唱k，原来都是一大群同学，这次只有四个人。
小张，晨籽，周艳，林清。
小张事先跟晨籽说好，这是一次难得表白的机会，晨籽翻了个白眼后，小张又说，至少是拉近你们俩关系的机会。
包厢不大不小，沙发位置却有讲究。
中间沙发四人座，旁边沙发两人座。
小张一开始就把排行榜上歌曲点了二十首。
周艳笑笑不说话，也上前点了几首拿手的，再点了两首上次社团活动唱过的。
林清和周艳挨着坐旁边的沙发上。
小张和晨籽坐中间的沙发上。
桌前一盘水果，四杯水果汁。
小张最开始吼了两三首歌曲。
小张是麦霸，典型的那种拥有一口好嗓子唱什么歌都带劲的，但音准是个问题。
小张看了看周艳，说学姐你来唱吧。
周艳也不含糊，拿起麦就唱了一首自己最拿手的，用情至深，动听凄美。
林清带头鼓掌，似乎知道且领悟其中的情感。
小张立马跟着鼓掌，似乎是被震撼到，反应慢了半拍，但由衷地给出了掌声。
晨籽也意外地感受到此歌的情感，边鼓掌边朝周艳竖起大拇指。这之前一直盯着林清看，生怕林清会凭空消失似的。
“艳姐，唱得是真好啊！”小张朝周艳也竖起大拇指，“来，咱们喝果汁，干杯！”
晨籽跟着拿起果汁杯，周艳拿起两杯果汁，递了一杯给林清。
“干杯！”四人这时候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
“小张很细心呀！知道果汁对女生美容养颜还润嗓！”周艳喝了一口果汁打开话匣子。
“哪里！我和晨籽也不喜欢喝酒的！喝酒伤身体嘛！”小张乐呵地回应。
“那也是好男人呐！哈哈！”周艳大方地称赞着，“你唱歌也很带劲呀！嗓门儿高！”
“哈哈哈……我晓得自个儿几斤几两！艳姐别抬举我啊！我会骄傲的！”小张又不正经起来。
“小张就是高音炮，高得把感情都发射没了！”晨籽接上话匣子，以友情的默契。
“你说我唱歌没感情了？那不是没遇到好的情感专家嘛！”小张解嘲道。
“我看谈场恋爱就好了！”周艳转移话锋。
“对的嘛！我赞同！”晨籽顺着话锋。
“得！别挖苦我了成不成！继续唱歌！”小张把话锋再转移，“晨籽，你来一首，来首最有感情的！就那首社团活动上唱过的！”
“对呀，晨籽，就那首合唱好了！你那时候还是橙子呢！”周艳赶紧帮忙搭腔，“来，清妹，再把那首合唱天衣无缝地重现一遍！我都点好了！”
歌曲切换到那首合唱。
晨籽莫名地紧张起来，两手掌紧紧握住麦。
如果说第一次紧张是因为观众，那么这一次紧张，是因为林清。
前奏过，晨籽声线抖动着唱了第一句和第一段，目光从歌词上跳跃到林清面容上。
林清淡定地接过了旋律，动听的嗓音从喉咙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目光直视着屏幕。
副歌响起，一句歌词后，晨籽的话筒没了声音，忽然发现话筒没电，小张赶紧叫了服务员来换话筒，副歌已经过去。
“唉呀！重新来一遍好不好！该死的话筒！”周艳闹了闹情绪，“天衣无缝的歌出现了小插曲！”说着按了重新播放。
晨籽朝周艳点了点头，周艳朝林清点了点头，林清提了提嘴角。
合唱重新开始。
周艳和小张轻轻地拍巴掌。
晨籽恢复了自信状态。
林清依然从容。
一唱一和，神似夫唱妇随。
小张心里极其羡慕着。
周艳心里很是欣慰着。
晨籽似乎从太在意转换到表现自己的自然状态：接触不到你，就用歌声吸引你。
林清偶尔提提嘴角，时而捋捋头发。
合唱结束时，小张和周艳使劲地鼓掌。
晨籽也下意识地跟着鼓掌。
林清意外地给了晨籽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晨籽受宠若惊，小鹿乱撞。
小张从水果拼盘上抓了片西瓜塞进晨籽嘴里：“可以呀！小子，坐过去！艳姐！林清美女！来来，坐这边来嘛！往中间坐，吃水果！”说着端起桌前的水果拼盘示意着。
周艳笑了笑，拉着林清就往中间坐下来。
林清一下子坐到晨籽的右手边，晨籽着实慌了，手足无措，只嚼着嘴里的西瓜片不敢往右看，心里咒骂着小张太鲁莽。
小张端着水果往周艳和林清眼前递。
周艳顺势拈了两颗樱桃，放了一颗到林清嘴里，林清会心地笑了下，手不自然地搀着周艳的左手臂。
紧接着晨籽点唱自己的几首歌，小张和周艳聊着某些有趣的事，林清一边听晨籽唱歌也一边朝周艳这边插进话头，三人一起乐呵着笑，唯独晨籽被冷落似的唱着自己的情歌。
几首过后，三人一起鼓掌，晨籽象征性地笑笑，脸色朝小张这边变了变，小张立马会意，招呼林清也唱几首，林清呆了呆，点点头笑了笑，正欲动身去点歌台，周艳忽然站起来就朝点歌台走过去，说：“我知道我清妹要唱什么歌儿，我顺便也点首我们姐妹俩唱的歌曲！”
伴奏响起，林清的独唱会开始，第一首是民谣风格的情歌，轻快舒缓而空灵清新，歌罢，其余三人热烈鼓掌。
第二首是高音版的流行歌曲，难度很大，林清尽了六分功力唱好，又赢得一片掌声。
第三首是英文流行歌曲，这时周艳的歌声也加了进来，周艳介绍说：“这是我和林清妹子第一次遇见的歌曲，意义很重要哟！”周艳和林清相视一笑，饱含默契。歌声飘起来，姐妹双簧配合得天衣无缝，浓浓地诠释着音乐上的闺蜜之情。
晨籽默默地欣赏着，不时地鼓鼓掌。小张则一直叫好着，掌声一直没停过，当然有时是和着节拍在响应气氛。
兄弟友情生活上的默契似乎确实不如姐妹友情。
歌唱完，周艳和林清相互击掌，算是一种合作顺利。
小张鼓完掌后忙着端水果献给她们俩，并表示感慨：“哇塞！唱的是真好啊！我虽然看不懂歌词，但你们的歌声真是好听，合作得又这么默契！佩服佩服！晨籽你说是不是？”
“是啊，好听！唱得好！可以当歌手了，真的！”晨籽突然被激发出一番由衷之言。
“对对对！不当歌手可惜了！来来来，两位歌手！咱们再干杯，以果汁代酒，为我们的相识干杯！为你们的歌声干杯！”小张张罗着。
四人同时端着果汁，向空中聚拢，“叮”的一声撞出许多温馨感动。
之后，四人合唱了两首脍炙人口的歌，都提议差不多回去了，心里都明白，待在ktv的时间越长越无聊，刚好各自有事就一起离开了。
这算是一个开始，也算是一个。
晨籽的生活出现转机，林清的生活轨迹出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