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克隆人
穿梭过重重灰蒙蒙的迷雾，一道球型的光影落入了一片放着七彩虹芒的世界里，就如一滴毫不起眼的水滴落进了大海般迅速地消失了影踪，却不知会引起多少的浪涛。
浪花不知疲倦地追逐着拍打着漓城内这片最美的沙滩，灰云细雨下的旅客应该只余三三两两，较之往常肯定是少了太多的人潮。
三月漓城的天气像个脸色多变的娃娃，听着窗外面下的蒙蒙细雨，以及车辆行驶掠过公路的刷刷声音，我慢慢地体会它透出来的淡淡催眠味道。
这大概是春困吧。
我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于掌心的这个奇怪的红印记上。
我呢，名字叫李玄广。和这个时代的很多年轻人一样，都是人造人，不是男女之间造人造出来的人，是通过基因技术改造培育出来的，也即是克隆人。
克隆人大概是没有父母的吧！
如果克隆人也会有父母的话，那么从基因学的角度上来追究，那么我的父母可能会是一头母霸王龙和古代著名的哲学家老子，以及一些各种稀奇古怪的物种的基因片段。
哎，我们这个时代，克隆技术已经成熟到泛滥了起来，连会说话的小猫小狗都出现了。我一度还以为自己活在了一个童话故事里，但是后来我才慢慢地明白了，用神话来形容可能会更恰当些。
好吧，还是来说说我的父母吧！
他们是同一个人，也即是我的创造者，一位基因科学家，伟大仁慈的彼得洛克博士。
据说我只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并非博士单独的试验体和变异人之类的“天才”，所以当时与我同一秒钟诞生的兄弟姐妹们，大概就有三十多万的惊人数量。
所以我想博士大概不会记得我是谁了。
你若想问：为什么要克隆人呢？
事情的缘由我也不能说得很清楚，不过姑且说说，大概是因为三百年前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那场波及全球的战争摧毁了许多许多，特别是人口大锐减，所以就克隆人呗，毕竟克隆人比男女造人从效率上来说会更有优势。
而且克隆人也便宜啊！当然你如果要的是一个变种人，或者是异能者，这些可都是“天才”，价格自然会非常非常高，高的吓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克隆人，和所有的克隆人一样，我的意识一清醒过来，身体就已经发育到了18岁了，属于成熟期的人类，脑袋里面装满了该装的和不该装的，都装上了。
可以做坏事了，嘻嘻！
好吧，这个美好的念头很快就被打破，我被博士卖掉了。
其实我比较羡慕嫉妒乔治，他身材健硕，西方人审美中的英俊面孔和身上长满了浓密的棕色体毛，由于他长得如此英俊，比我帅，所以他被博士卖给了一家全国都闻名遐迩的娱乐会所，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以及放荡的生活。
我恨他，我恨世人，不懂得欣赏东方人的内敛和含蓄，我有一副东方黄种人的模样，我的体内流淌着华人高贵的血液和浓稠的同样是c级货，我则被卖到了漓城最大的地下黑拳中心，匹诺曹角斗场。
哎，其实大多数c级克隆人都属于民用产品，c级以上，比如b级的克隆人才有资格被军方买去，从此可以在军队里面发展晋升。
而像a级和a级以上的克隆人，则都是人造人里的精品，号称天才和妖孽。
我虽然是民用产品，可是我的姿色还是不错的，本来想就算去不了娱乐会所，也可以被某些有钱的富婆包养的，毕竟这年头战争死了太多的男人，寡妇那么多，而且世道昏暗，道德败坏，有钱就可以嚣张，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世道或许会有崩溃的一天。
可是和大多数克隆人的想法一样，作为一个还在求生存的克隆人是应该别多管闲事。
战争的后遗症一直在影响着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脑袋里面怎么装了这些战争类话题的，抱歉！
言归正传，我求包养的梦想也破灭了。
于是，没过两天我就被卖到了匹诺曹角斗场。
我明白人生从此会很黑暗，我不懂买家是怎么想的，可能他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如此才会看中我。
我的身体健康，但是东方人的普遍身体，骨架都是偏小的，我们这个文化基因就叫含蓄，就叫秀气，这个外国人很不懂。
我也是人才啦！
让我服侍服侍女人，开开床，吟吟诗词，唱唱歌，还是没有问题的，多好，物尽其用。
哎，偏偏呢！天不遂人愿，这个买家竟然要买我回去去打黑拳。
噢，我的老天啊！
我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
还记得那位买家海默先生，浑身黑不溜秋的（想想就知道他二弟也是黑的啦），整一个第三世界的黑人兄弟。
脸黑，皮肤黑就算了，还穿黑西装，黑皮鞋，还戴黑墨镜，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大黑熊么。
记得博士那时候也在场，博士都提醒海默说，“海熊先生，哦不，是海默先生，玄广是民用产品，只适用于居家旅行，他并没有被激发过战斗基因······”
可操蛋的是，这位海默先生却十分自信地说道：“没问题，我是全非洲最好的格斗教官，我会用死亡的威胁来好好调教小广的攻击性的，让他成为我手里又一张王牌，为我征战拳场，赚取数不尽的金钱。小广会是我又一颗摇钱树的······”
我当时真想冲他竖中指，不过后来接触后发现，他算是个不错的好人啦！
不久之后，我就被海默带到了匹诺曹角斗场，在这里我见到了大boss。
龙羽女士。
她是这家角斗场的大股东，原本是她父亲和几个结拜兄弟一起创办的，现在只由她一个人继承了这一切（不能停的脑补：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呢？）。
这些事情都是海默和我说的，我发现海默就是一个话痨，我只要轻轻问一句，他就会憋不住秘密很兴奋地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我很认真地在想：他原来是个老实人，那又是如何不被人卖掉的呢？
“当然是因为偶功夫好啦！”海默信誓旦旦地说道，“所以我爸在我童年的时候就将我卖给了龙小姐。”
哎，海默这位正牌人类也混得不怎么样啊！
他说小时候家里穷的都没有墙壁，反正非原洲那地方都是矿产资源惹的祸，又无力量去抵御外强的侵略，苦逼的没有饭吃，又被外强抓了许多民众去当奴隶，而那场大战之后又爆发了两次的政变，非原洲的人民饿殍遍野。
他爸将他卖给了龙家，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啰！
“我真的很有武学天赋，我爸也很厉害，他从小就开始培养我了。”海默的补充回答，在我脑里浮现着。
还是讲我第一次见到龙羽小姐，她给我的feel吧!
“嘣嘣嘣”，我的心脏跳得很欢快。
龙羽小姐看起来也是黄种人，披肩乌发长而柔顺，还有就是她一定是被激活过大基因，否则某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呢。
姣好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包裹在蓝白条纹的旗袍里，更显得魅惑十足了。
在我还有点儿沉迷于龙羽小姐深邃的之中时，是烂好人海默提醒了我，我还有点迷糊呢：干嘛啰，没看到我正忙着么？
海默满头黑线地轻声说道，“小子别乱看了，大小姐一般对付你这种人都会挖掉你的一只眼珠子。”
“哎，不就是看看嘛，算了，不看就不看，你叫我干嘛来呢？”我很有骨气地不屑道。
海默无语道，“大小姐让你做个自我介绍，你快点，别磨蹭了，免得我也要受罚。”
或许是由于一直坐那张红色嵌金大靠椅的缘故吧，我总觉得龙小姐一定坐得不是很舒服。
真想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那一定会爽死她的，本人之前可是为了考入世界顶级娱乐会所，可是专心练习过的哟！
海默给我的头上来了一个暴栗，把我从无边的幻想里面敲醒。
“龙小姐，我叫李玄广。李是老子李，你老子的李，玄是很玄乎很爽乎的玄，广是大海广。”我判断龙羽小姐大概也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我才如是回答道。
“李老子，你老子，”龙小姐噗呲一声，笑得花枝乱颤，看得台阶下面某的眼珠子又要跟着做一阵波涛翻滚的惊险动作，受罪啊受罪，只听龙小姐继续说道，“很玄乎爽乎的玄，大海广。咦，大海怎么广？”
“哎，龙小姐，大海当然是很广阔的，这个常识你不能不懂啊！打个比方，就如你的魔鬼身材一般，哪怕隔着旗袍我都可以真切地体会到你此刻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海洋味道。”
龙羽小姐用一种开心又好奇的语气轻柔地问道，“怎么样的味道呢？”
“不光有味道，还有声音。你听，是高潮迭起，或短促高亢或哀怨抽泣般的浪声笑语啊！嘿嘿嘿······”我讲完之后自己还忍不住地嘿嘿低笑了起来，大概我那时候还没能去娱乐场所里多多和女人们接触亲近，所以我的知识其实都只来源于我的本能和脑子里莫名其妙装满的资料，是故我不懂女人翻脸的速度确实比翻书快这个有趣的道理。
“好你个狗奴才，敢这么露骨的赞美本小姐。你死定了，来人啊，先给我把他的双眼挖出来。”不知道龙羽小姐到底被谁给惹毛了，我只知道这个人肯定会死得很惨很惨，某要为那个人默哀三秒钟。
我还如此想的时候，海默已经冲我大吼了一声，就迅速地把我给擒拿住了。
“你个蠢货，胆敢调戏大小姐，我先废了你这张嘴巴，看你还能乱嚼舌头不？”海默浑身散发出一股习武之人的煞气，作势就要动手了。
“靠，”一声粗鲁的骂声居然从龙羽小姐那么性感的红唇里喷射而出，“海默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挖出他的双眼，不是叫你动他嘴巴，你听明白了没？”
海默吓得一副噤若寒蝉的可怜样子，乖乖地认错道：“大小姐，我错了。”
龙羽小姐真是母老虎一发威，大黑熊都吓成了笨狗熊，诚可谓威风凛凛，好有女王范儿。
龙羽小姐并未就此放过海默，“你瞧瞧，我给你钱去找彼得洛克博士，向他购买一头变异人，不是他这种民用型的废物，只能沦为我床上玩物的废物，你懂吗？”
大黑熊海默的脑筋明显已经转不过来了，还一副恍然大悟地问道，“大小姐，原来晚上是准备废物利用一下，享用享用这个玄广啊！难怪不准我碰他嘴。”
“海默，你也敢调侃我吗？”我感觉龙羽小姐真的是要发飙了，至于刚刚骂脏话什么的明明很可爱嘛，所以我觉得她是在卖萌啦！
哎，果然我这么有用的男人，怎能随随便便就弄坏掉嘛。何况我的基因密码里多的是一些怎么叫女人欢喜的玩意嘛，我也不知道伟大的父亲彼得洛克当初是出于何种情操才把这些代码写进我的基因里。
我真心很感激我的父亲，彼得洛克博士。
是他造就了我，一个终将叫世人难忘的某。
命运总爱和我开玩笑，可惜真的让我很难笑出来。
我只好认命了，哎，任凭命运任性地蹂躏我这般娇嫩的肉体吧！
“海默，给我先挖了李玄广的双眼下来再说话。”龙羽小姐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可是为啥我并不感到讨厌呢？
我还觉得蛮可爱的，难道这便是书上写得娇嗔么？果真是千娇百媚，都在此时良辰啊！
换个说法，至少我已经让她记忆犹新刻骨铭心了，就算没有爱，那就先从恨我开始吧！赌一把！
“大小姐放心，我这就挖下这浑蛋的双眼。”海默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答应道，话毕他便转过脸来，盯着我的眼睛寒声凄厉地说道，“小子别怪我，是你自个找死，却还要连累我。”
“喂，玩真的啦！你不是说龙小姐只会挖人一只眼睛的么？”我见势不妙，赶紧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可能你比较特殊吧！大小姐有时候心情不好，特殊情况也就特殊处理了你呗！”海默一副你有病没救了的表情盯着我瞧。
“喔，我心情会不好吗？海默还是这么告诉你的么？”冷不防地，龙羽小姐用意味不明的口吻轻飘飘地说道，听得海默突然心里一阵悸动，直觉是不好的预感。
“哇，龙羽小姐的耳朵也是杠杠的嘛。”我忍不住夸赞道，“我们这么小声说话也不能瞒过你呀。”
海默不耐烦得冲我吼了句，“你闭嘴，你一开口就会给我惹祸。”
说着，他又乖乖地转回身去，端正好身体，大黑熊有点胖的脸颊上挤出了一个灿烂如菊的笑容来，“呵呵啊，大小姐，其实没有的事啊，我只是和小广胡说的，开玩笑的哈。”
龙羽小姐眉头微蹙，发怒道：“还小广，你们蛮亲乐的嘛。那么你就帮帮小广好了，你自己也和小广一样挖下一只眼珠子好了。这般倒也好成全了你们的兄弟情嘛！”
大黑熊一听龙羽小姐这么讲，吓得他浑身的肥肉那是直颤抖了起来，血气上涌，脸色变成好看的黑红色，表情肃穆诚恳，声音凝重道：“大小姐，你听我说，我和小广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他的主人是您，他的命都是您的，我可不敢碰他啊！”
“操，你是故意和老娘绕话是吗？”龙羽小姐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内伤呢？
她胸前的两颗又是一阵波涛汹涌，气势汹汹，看得某的心情也是一上一下，直叹风景动人，美不胜收啊！
“好啊！看来这么处罚是太轻了，那就这样，海默，我限你下个月之前，必须把小广操练成一名合格的青铜角斗士，到时候我会特别安排场测试。如果小广能够通过测试，那就算你戴罪立功，功过相抵了；小广要是通不过测试，那么我便请出行会的规矩，到时公事公办休怪老娘翻脸无情。”龙羽小姐咬牙切齿，一副煞气腾腾得寒声说道。
海默表情痛苦，他大概还是闹不大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幅画面呢？其实我也不明白啊！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他也没得选择，回复道：“遵命，大小姐，我一定会狠狠地操练小广的，直到把他操练成青铜角斗士为止！噢，当然我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
“好啊！我看你表现了！”龙羽小姐的火气也迅速地退下来了，平淡地说道。
“多谢龙羽小姐，放过了某的眼睛，我只有好好和大黑熊学习格斗术方能报答你对鄙人的一番青睐，以及殷殷的期许之情！某在此立誓，必须做一个龙羽小姐喜欢的勇士！”我抓紧了机会向龙羽小姐表达了我此刻复杂的心情，同时也希望她可以不计前嫌，与我和平共处，互帮互助！
“期许你个头啊！还勇士？你以为这么讲我就会放过你吗？你也太天真了。”龙羽小姐一副又好气又好笑地笑道。
我不禁诧异，惊呼道：“那你想要对某做啥子？某可还是无瑕白璧，清白之身，你可不能乱来，否则你不对某负责某就要喊非礼了！”
龙羽小姐表情不变，冷漠地说道：“别着急，你马上就会笑不出来了，海默不是说你的亲代基因能追溯到母霸王龙和老子头上吗？那我就要你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会把你交给尼古拉博士，他会帮你激活战斗基因组。只是过程一定会很惨很惨的，够你好受的。”
“哎，听起来蛮恐怖的，我能不去么。”我瞬间感到悲伤不已，为自己的冲动犯下了错，不禁有点后悔地问道。
“你说呢？”龙羽小姐看上去很心满意足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