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炼 人生只是一场戏
瑀蛇显然没有我这般紧张，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了幽的真正意图。
瑀蛇着急地询问道：“了幽，第二个方案是什么，快说！”
见瑀蛇上钩，了幽心中一阵欣喜，不过表面上她还是显得极不情愿，她吞吞吐吐道：“简单说来呢……就是……那个啦……你懂得啦……”
“……”瑀蛇一脸茫然，“了幽，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么？”
“哎呀！小夷夷，你这是何必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第二个方案就是你乖乖化为人形咯。”
“哈？”原本还以为会听见什么坑爹请求的我顿时没能跟上了幽的思路。
我的逻辑应该没错吧？我的记忆应该也没错吧？我明明记得正在讨论的话题是关于我的存在，为什么……突然跳转到瑀蛇的事了？
说到“瑀蛇化为人形”，这件事不是很早就发生过么（第一训）？就在我复活第一天，回到家里洗去一身的血污的时候，瑀蛇尝试变成了人形，结果……
身材么，倒还算不错，虽然有些地方多了点鳞片，然后……脸……最关键的脸居然是没有五官的！还好我心理素质过硬，不然绝对会当场吐槽出来。嘛……说起来，没准我的吐槽功力就是以此为契机开始日益增长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瑀蛇没有立刻答应了幽。这让我颇为奇怪，化为人形对她而言不是挺简单的么？
这样子考虑，没准了幽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哎呀，看来这小伙子对你而言果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那我就不客气地……”
了幽说着，把手伸向我，我想要躲开，却发现身体格外沉重。
动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慢着！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最后，瑀蛇妥协了。
了幽微微一笑，似乎是计划成功让她颇为开心。只是……
我仍然一头雾水啊老大！
……
之后，因为瑀蛇说化为人形需要准备时间，希望单独待一会儿。所以我和了幽就去了卧室，让瑀蛇独自一人呆在大厅里。
和了幽单独相处，这让我有些紧张。不过考虑到了幽此行的主要目标是瑀蛇而不是我，我觉得稍微跟她攀谈两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人家都已经达到目的了，犯不着再刁难我，扣我阳寿。
“那个……了幽大姐，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唔？”了幽刚才不知出神想些什么，被我打断后，她一脸不爽，“小何南，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断我行么？”
“呃……非常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让瑀蛇化为人形啊？”
“嗯？这很奇怪么？”了幽一脸迷惑，“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我的说。”
“这不是支持不支持的问题，我只是想不通你这样做的理由啊。”
“告诉你理由又怎样？”了幽盯着我，清澈的眼眸让我不自觉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呢……我……在害怕什么？
我努力保持冷静，这种时候慌了神可不行。
“我虽然不太清楚你和瑀蛇的关系，但是你也是鬼王，万一你和那个万澍一样的话，我可得提醒瑀蛇……”
“提醒她什么？”
“提醒她什么就不用说了吧？”我笑着，敷衍过去。
“小何南，你果然很有趣。”了幽满意地点点头，她也不含糊，告诉我说，“我身为鬼王之一，主要负责的是那群性格恶劣又能力强大的家伙，让他们转生或者留在鬼界生活。那些鬼界住民平时的娱乐节目就是依靠法术来投影其他世界发生的一切，然后么……嘻嘻，用不着我多说了，你该明白的。”
喂！话说到一半是闹哪样啊？你真的这么看得起我的智商吗？
“呃……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生活也被投影到鬼界，当做电视节目一样的东西播放着？”
想到这里，我不禁背脊一阵恶寒。如果真的这样，那我整天吃喝拉撒不都被看个精光了？太……太td的变态了吧！
“安啦安啦，也就是你完成任务的时候有投影，其他时间你还是满自由的，毕竟无聊的日常生活也没人会看。”了幽安慰我。
我想了想，以常理考虑，确实如此。不过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当然了，得知了这一事实后，我也确实能够理解了幽为何要瑀蛇化为人形了。
虽然不清楚鬼界住民和普通人有什么差别，不过就了幽的语气来看，顶多就是一帮性格恶劣的稍有实力的家伙。他们的日常生活需要一点调剂，就通过观看人类世界来当做娱乐。然后，我十分不幸地成为一个节目的主人公，我身边的瑀蛇应该就算是女主角了。假设一下，这类节目大致就相当于没有固定剧本的电视剧。然后根据大众口味，只有一个平凡的男主角显然不过瘾，一定得有一个女主角才能够让这部电视剧具有吸引力。
总觉得……
很坑爹啊！
一般来说是这种理由么？为什么我的生活要被一群人围观然后指指点点再各种评论啊！靠！我的生活就是我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置喙！
——以上，仅仅是想象而已，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为了那点少得可怜的阳寿可不敢随便顶撞了幽。
虽然已经得知了幽的目的，我还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话说回来，让瑀蛇大姐她化身为人的时候，她似乎不太情愿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了幽顿时语塞，她连忙转移视线，“这……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不知道呢，哈哈……哈哈哈……”
这……明显有问题吧？掩饰得做作了，反而就不是掩饰，而是一种刻意的引导了。了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应该要追问么？不……如果追问的话，我就陷入某种意义上的被动了。
这么想着，我若无其事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切……这点程度果然不行么……”了幽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淡淡地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小夷夷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