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献艺

  “美人儿，你说我要不要听她说话呢。”

  少女怔了怔，但很快便答道。

  “妾是欢王的人，妾一切都听欢王的，欢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欢王听罢，沉默了片刻，打了个哈欠说。

  “那你说说看吧。”

  红衣思索了片刻，缓缓道。

  “欢王若是此时有事，我可以在门外等候。”

  她没想到欢王这里会是如此场面，或许，他是原本就打算要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

  欢王沉吟了片刻，说道。

  “坐下说吧。”

  他指了指一边的座位，示意红衣坐下。

  红衣便依言坐了下来。

  “本王听闻小姐善曲，不如先弹奏一曲让本王鉴赏一番如何。”

  红衣不由蹙眉。

  红家小姐什么时候善曲了，她分明才刚刚清醒不久好不好。而且之前在白云寺里她分明已经告诉过欢王，她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现在又在人前旧事重提是要怎样？有意要让她难堪吗？

  “小女并未习过琴艺，无才可献。”

  “放肆。”

  欢王一下子坐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冷意。

  “既然你要见本王，那么便要在本王面前显出几分本领才是，否则本王为何要和你费这么一番唇舌。”

  谁想来见他了，不是他跟下催命符似的下了帖子要安排香会她怎么会来，现在倒是说得像是她自己上赶着要来见他似的。

  他分明是故意的，要她做根本做不到的事，以此来惩罚她。

  这个变态神经病混蛋。

  红衣抿了抿唇压下心头怒火，回道。

  “是我见越了，还请欢王海涵。”

  “海涵。”欢王的声音略带几分不悦。“本王凭什么要海涵，你以为你是谁。”

  欢王一甩手，一个杯盏随手而落，“啪擦”一声裂成了几片。

  满屋子人除了红衣全都跪了下来，红衣意识过来，也起身跪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也不知他平常是怎生模样，是不是动不动就莫名奇妙的发一场，才让所有人这么快就下跪沉默了。

  没由来的发这种火，还不是针对她吗？他到底唱的是哪出戏。这分明是在针对她。

  红衣心中想着，眉宇之间掠过了不快之色。

  欢王双眼微眯，视线在跪在地面上的少女和红衣身上转了一遍。

  “起来吧。”

  话音刚落，屋内的人仿佛被按下了某种开关似的，有志一同的站了起来，连那个少女也是，只有红衣的动作慢了半拍。

  “欢王，妾身愿为献上一曲，以悦君听，还望欢王息怒。”

  少女轻柔出声道。

  “以悦君听。”

  欢王将视线转向少女，眼眸中意味不明。

  “你过来。”

  少女立即步态婀娜的来到欢王跟前。

  “美人倒真是积极啊，不过……”

  欢王伸出手，捏起少女的脸轻声道。

  “本王方才有问过你吗？”

  “妾……妾不敢多言，妾知道错了。”

  少女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惊恐之色，声音虽力持镇定，但尾音里却有些颤抖。

  “您饶过妾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