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无力

  难道她说的不对吗？让她去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一夜，这和又有什么区别？这里不是古代吗？那些男女授受不亲和七岁不同席古代教条去哪了？

  “难道嬷嬷口中所谓的仪式不是如此吗？”

  “小姐！”韦嬷嬷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着火光。不过，她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面容恢复了平静。“小姐，嬷嬷我知道你是因为才刚刚恢复神智，所以难免有时会胡言乱语。但是这项仪式是我朝流传了千年的风雅之事，连皇帝陛下都推崇备至，这种话可一不可再，否则万一流传了出去的话，会为红家和小姐你招来无妄之灾的。”

  红衣抿了抿唇，没有答腔。

  她怎么想也不明白古代怎么会有这样的仪式，就算是架空的也未免有些太过离谱了吧。但她对于这个世界确实一无所知，除了继续听韦嬷嬷解释又能如何呢？

  “这项仪式几乎每位贵族家中都会举行，只有真正出众的仕女才能赢得更好的慕者，其中也不乏有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的例子。而且若是能拥有更为杰出的慕者，小姐你的声望也会在京中传播的更远。还有……”

  韦嬷嬷说到一半，不禁转头向靠墙立放着的一个圆盘看了一眼，那似乎是计时的工具。她皱了一下眉，回过头来注视着红衣的脸。

  “小姐，那位公子很快就要来了，等今夜过后我会详细的和你解释这个仪式的情况。但现在请你相信，嬷嬷我是不会害你的。”

  红衣沉默着，也许在这个世界真的像韦嬷嬷所说那样这只是再常见普通不过且必须进行的一项仪式，但并不代表她也能够接受啊。即使是在现代，已经司空见惯，但也没有到这种可以堂而皇之的摆到台面上来的程度啊。

  “小姐，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不通，不愿意吗？”

  韦嬷嬷看着她说。

  “……”

  韦嬷嬷叹了一口气。

  “也罢，嬷嬷我先退下了。小姐若是想要舍弃红家，就凭自己的心意行事吧。”

  韦嬷嬷说完便起身离开，临走到门口时，又留下一句话。

  “小姐，不要忘记你是红家唯一的血脉，还有，皮若不存，毛将焉附？红家若是垮了，小姐你又能在何处安身。”

  红衣抓紧了手边的披帛，垂下眼眸。

  她明白韦嬷嬷这是在提醒她，履行这次的仪式是她这个红家小姐的责任和义务。

  什么鬼仪式，难道说如果她不按韦嬷嬷所说的做，她连这个红家小姐也做不成了。开什么玩笑啊，竟然让她……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共渡一夜。

  韦嬷嬷离开以后，红衣抬头望着那扇缕空六折花鸟屏风，她垮下肩膀，从心底涌上了一种像台风过境一般的疲惫和无力感。

  “这算什么，让我……该怎么办？”

  红衣呢喃般低声自语。

  ※※※

  一阵嘈杂刺耳的轰隆声忽然传入耳中。

  红衣感觉脑袋一阵刺痛，她闭上了眼睛，用手按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