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诗诗来了

  人潮汹涌的海城火车站出口处,我高高地举着写有“董诗诗”三个字的牌子,伸着长长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往外涌动的人流,寻找着我的妹妹董诗诗的身影,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只要一出现,我立马就认得出。

  “瞧你这德性,当年接我来海城也没这么积极。”老婆赵婕在我的腰上捅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郝轩,我可警告你啊,我妹妹住到我家,你可别有什么花花肠子,不然,有你好看的!”

  “哎呀,老婆大人,我哪敢啊。”我赶快讨饶,“这不是接你的妹妹吗,换了别人,我可没这份闲心,单位一大摊子事情呢。”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马上就要见到做梦都做了好多回的诗诗妹妹了,我的心跟要飞起来一样。昨晚一宿都没睡着,眼前都是诗诗妹妹的身影在晃动,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段,飘飘的长发,那笑起来好看的两只小兔牙,说起话来一张一合粉嫩的两片红唇,那闪动的亮晶晶的黑黑的眼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好闻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令我着迷,在我眼中,妹妹真的跟天仙一样,美丽,清纯,又有点冷傲,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她就要来海城,而且住到我家里,具体住多长时间谁也说不清,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年,现在房价那么贵,房租也不便宜,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不会有多少收入,而我们前年刚买了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她姐姐也就是我老婆当机立断让她三妹住到我家里来,对于她的这个英明决定,我举双手赞成,如果需要我的双脚也举起来,我也十分乐意。

  我早就知道,老婆赵婕嘴巴里的三妹,其实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诗诗是小时候捡来的孩子,听我那丈母娘说,有一次她去赶集,在街上一个拐角处放着一个小被褥,里面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正在哇哇地哭,她看着可怜,心一软就给抱回来了。小时候看着不起眼,这一长大,竟然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可见,女大十八变这句古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啊。

  “郝轩,你看,诗诗出来了!”在我愣神的当儿,被赵婕扯了一把。我抬头一看,哎呀,人流中那个穿着一袭白裙,个子高挑的美女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妹妹董诗诗吗?天啊,我怎么一愣神,就错过了她出现时最关键的一瞬间呢。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手中的牌子举得更高,扯着嗓子大叫道:“诗诗,我和你姐在这里呢,来接你了!”

  诗诗听到我的叫声,眼睛一亮,满面笑容地朝我们走过来,手里还拖着一个红色的拉杆箱。我赶紧把手中的牌子塞到老婆的手里,三步两步窜过去,将她手里的拉杆箱抢了过来。“诗诗,让我来,你一路坐车辛苦了!”我殷勤地说,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到了她身上那特有的好闻的香味,不禁有几分陶醉。

  “谢谢姐夫!”诗诗将拉杆箱交给我,似乎松了口气,伸手将如黑瀑布一般的长发往后撩了撩,苗条的身段弯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我在心里不由得感叹,诗诗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可我老婆赵婕呢,要什么没什么,结婚前还凑合着能看看,现在真的是人老珠黄了。也难怪,她俩虽是姐妹,但根本就不是一娘所生,有这样的差别也不足为怪。

  “诗诗,一路上还顺利吧?”老婆拉着她妹妹的手,亲热地说道。

  “现在坐高铁,真的好快哦,一个小时不要就到了。”诗诗用手擦了擦她额前渗出的细汗,黑亮的眸子朝着火车站广场扫了一圈,欢快地说,“海城新火车站好漂亮啊,这么大气美观,我前年来的时候还是在旧火车站下的车呢。”

  “是啊,海城这两年变化可大呢。”老婆兴奋地说,“你来海城工作,姐姐高兴得不得了,我以后可有伴了。”

  “毕业有很多地方可去呢,最后还是选择了海城,不就因为有姐你在这嘛。”诗诗说,扬起脸,露出弧线优美的下巴,她的侧影也是这么好看,仿佛是画家用流畅的线条勾勒出来的,鼻子挺秀,嘴角优雅,耳轮也是完美的,好像是雕塑家的精心之作。

  “就因为你姐在啊,我呢,不算了?”我从诗诗身上收回目光,装着有几分失落地说道。

  “哦,对了,还有姐夫你在。”诗诗马上乖巧地说,“我在报社的工作还是你给帮忙找的呢。”

  “这还差不多。”我心里美美的,诗诗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跟银铃碰银铃似的,想到以后能常听到她美妙的声音,好像家里飞来了一只百灵鸟,心里真是美得不行。

  “瞧你臭美的样!”老婆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意思还是在警告,不要跟她三妹走得太近,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

  来到广场的外围,找到我们家的车,我打开后备箱,将诗诗的拉杆箱放好。诗诗和老婆坐进了后排,我拉开驾驶室门坐了进去,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诗诗那张漂亮的脸蛋,她正在跟她姐姐说着亲热话。我在心里警告自己,郝轩啊郝轩,妹妹来了,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啊,老婆赵婕可是有名的河东狮吼加母夜叉,她的这个妹妹虽说是拣来的,那可是她爹妈的掌上明珠,你要是动了她的歪心思,老爷子还不拿杀猪刀来海城砍你啊。

  可这样的天仙一样的妹妹住到家里来,哪个男人敢说自己一点不心动的?哎呀,老天爷啊,你要考验我也不该出这样的损招啊,这不明明弄个火坑给我跳吗?从此我只能时时告诫自己要理智战胜情感,冲动是惩罚,色即是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得天天跟念经似的。

  “郝轩,愣什么神哪,开车啊!”老婆忽然在后面叫了起来,冷不丁地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踩了一下油门,打了一下方向盘,让车子驶上了大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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