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怎么荡
“怎么样？我的剑法厉害吧！”
萧晗耍玩之后，擦着汗水来到秦羽身边，用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望着他。
调皮的模样，像个在等待老师夸奖的学生。
她从六岁开始练剑，现在长成十五岁的姑娘，足足练了九年。
其中的毅力和艰辛，可想而知。
单从剑术上来说，就算比不上三大世家的长者。
在秋田镇的年轻一辈里，萧晗自问，无人比得过自己。
“招式灵活，身法敏捷，丫头的剑术还算不错！”秦羽点了点头。
“啊？仅仅还算不错啊。”萧晗露出失望的表情，还以为秦羽会夸她呢。
秦羽笑了笑：“这套剑法和家族的贪狼拳一样，也是一门黄阶中级剑技吧？”
“嗯！”萧晗乖巧的点点头：“娘说了，打熬根基非常重要，玄阶剑技虽然威力不俗，却很难掌控其中的精髓，欲速则不达。娘还说，只要我把基础剑式千锤百炼，以后再施展玄阶剑技，威力远胜别人。”
“哦？”秦羽微微吃惊，没想到母亲对剑术还有独到的见解，不由问道：“你的剑法是跟娘学的？”
“是阿，难道羽哥哥不知道吗？”萧晗说到这里，赶紧捂住嘴巴。
秦羽自幼体弱，除了在房内读书练画，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知道萧晗跟唐容学剑，也很正常。
秦羽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责怪萧晗的意思。
此刻，却把唐容会剑术的事情，暗暗记在心里。
他一直以为，萧晗在秦府没有人教。
剑法是买来之后，自学的。
没想到，唐容居然懂剑术。
“母亲为你选的黄阶剑技不错，只是招式上还存在一些瑕疵。比方说，你的起手式……”秦羽开始说教起来。
“我的起手式？难道有问题吗？”萧晗微微皱起眉头。
“有很大问题，不仅起手式，很多地方都不太好。你招式的点、线、面连接的不够圆润，轮廓线和结构线之间的间隙也太大了。万一和别人交手，那会非常致命……”秦羽在萧晗的面前比比划划，把前世的绘画理念说了一大通。
“你等等……羽哥哥说的太深奥了，我怎么听不懂啊！”萧晗急得抓抓脑袋，完全不明白秦羽说的是什么。
“咳咳……那我为你演示一遍吧！”秦羽尴尬的咳嗽俩声，把手伸向萧晗。
“羽哥哥还懂剑法？”萧晗又是一惊。
在她的印象里，秦羽从没碰过剑。
前阵子他又是行针，又是按摩，医术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今天秦羽又给了她一份惊喜。
虽然不知道秦羽到底懂不懂，此刻还是把剑交给了对方。
“我读书多，剑法也略懂！”秦羽一边糊弄着，一边把剑握在手里。
他嘴上说懂，其实根本不懂。
利剑在握，这一刻，秦羽瞬间严谨起来。
他虽然不懂剑，但要说到作画，自问，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深吸一口气，只当现在握的是画笔。
他手腕一抖，手中之剑一阵上下的快速摆动，和刚才作画一样，找找感觉。
唰唰唰！
阳光之下，秦羽手里的剑甩出来一片寒影，特点只有一个字……“快”。
快得连萧晗淬体六重的眼力，都跟不上他的动作。
简直太快了。
根本看不清。
“羽哥哥好惊人的腕力！”萧晗喃喃自语，越看越心惊。
发现秦羽不但腕力惊人，手腕、肘子和肩膀都灵活自如。
剑在他的手里浑然天成，仿佛是他肢体的延伸。
这是一代宗师才具有的风范。
“看好了……起手式！”秦羽找到感觉之后，发现握剑和握画笔没什么俩样。
沉喝一声，一剑捅了出去。
嗤……
那剑锋刺穿空气，发出“丝丝”的声音。
“刚才你的第一剑是……刺。第二剑就是败笔，你不该抬手下劈，应该顺势上撩！”
秦羽说完，手腕轻松一摆。
唰！
那刺出去的一剑，带起一抹寒光划破长空。
“好潇洒的剑式，果然比我施展的连贯多了！”萧晗眼眸一亮，禁不住拍手称赞。
她从小就学剑，已经是个内行。
刚才她的起手式是一刺一劈，既消耗体力，又拉长了时间，完全不如秦羽来的连贯和简洁。
萧晗微微叹息，自问整个秋田镇的年轻一辈，无人比得上自己。
今日站在秦羽面前，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大和可笑。
秦羽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只是纸上谈兵，把心里的见解说出来而已。实战的话，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秦羽笑着把剑递给萧晗，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一抹失意，知道伤害了她的自尊。
“不……羽哥哥教的很对，是我太没用，悟性太差，呜呜……！”萧晗接过剑之后，居然哭了。
“咦……怎么还哭了？”秦羽连忙为小丫头擦去眼泪。
“我练剑九年，比不上羽哥哥简单的一个起手式。你挥得那么潇洒，再教教我吧！”萧晗紧紧拽着秦羽的衣服，眼中噙着泪水，脸上充满了渴望。
秦羽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这丫头对剑如此痴狂。
可他根本不懂剑啊，真是难为人。
“好吧！”秦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只不过，你的剑法太长，一朝一夕难以改完，我们慢慢来。回头我再教你一招【荡剑式】，把刚才的第二十七式换掉。”
秦羽忽然想了前世的独孤九剑，如果按照绘画的理念稍加改动，完全能融入萧晗的剑法里。
“荡剑式？怎么荡的？”萧晗露出向往的表情。
“那个……天色不早了，回头我们再荡……走，回家！”秦羽把画板往胳膊底下一夹，笑呵呵的拉起萧晗的手，向秦府走去。
一边走，萧晗还对秦羽刚才的教导念念不忘，嘴里嘟囔着什么点、线、面和结构线。
秦羽哈哈大笑，小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夕阳下，俩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湖畔。
此刻却无人看到，有个纸团顺水飘向下游，也不知漂了多久，来到一处仙气缭绕的灵山。
灵山脚下！
一个寒潭里。
有名少女陷在水中，她闭着双目，身上挥发着淡淡的热气，好像在修炼。
月光照耀下来，热气在她背后的肌肤凝聚成颗颗水珠，水珠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让她看起来仿若仙女一般。
可是莫名间，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感到有个东西撞在了胸前。
少女出手如闪电，抓住漂来的东西，缓缓睁开了眸子。
“这是什么？”
她发现手里有个纸团，不由好奇，打开来看。
结果第一眼，整个人都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