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膳堂风波

  大约行了五十米,童天便看见一座占地面积约两百平米的房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房子大门的匾额上正写有“膳堂”二字。此时,膳堂内已坐了三四十人。

  只见膳堂内的桌子都是两人一坐的,整个膳堂约有六十多张这样的桌子。除了正在吃饭的三四十人外,还有二十几人在排着队,看样子应该是在等着打饭。

  在看清膳堂内的情况后,童天便迈步走了进去。

  待来到那二十几人排队的地方,童天便看见在队伍的最前方放着一排桌子,桌子上放着许多蒸屉,里面盛放的全是白白的大馒头。在蒸屉旁有几锅正在冒泡的稀粥,几个身穿便服的人正在给排队的人打饭。

  在队伍中等了一会儿之后,童天便来到了打饭的桌前。招呼他的是一个胖子,只见对方将右手一伸,然后道:“身份令牌!”

  听到这话,童天连忙将一块木牌递到了对方手中。在排队时童天便已看到,每个打饭的人都需用身份令牌登记,想来是为了不重复领取。童天手中这块木牌(身份令牌)乃是今日上午他在通过测试后由沈清风发放的,一直被他揣在怀中。

  那名胖子在接过童天的身份令牌后先是在桌上的一个本子里记了记,然后才转身拿过来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

  “这是你的午餐和身份令牌,吃完后将空碗放到大门右边的空篓中。”说着,他便将馒头、稀粥还有身份令牌递到了童天面前。

  童天看了看身前的馒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您能不能再给我两个?”

  那胖子闻言皱了皱眉:“每个人都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吃不饱自己想办法。”说完,他又大声的道:“下一个!”

  童天见对方如此说只好拿起身份令牌,然后端着馒头和稀粥朝队伍的后面走去。

  当童天刚把碗放到一张桌子上时,一道熟悉而又略带讽刺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哟,这不是臭要饭的童小子吗?怎么着,你也来吃东西?”

  童天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严小宝此时正站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看着他。

  “怎么又是你,难道我到那里也要你来管吗?”童天有些气愤的说。

  先前在云台广场,童天对严小宝阻拦以及讥讽他和孙小勇的事便有些耿耿于怀,此时又听到对方那轻蔑的言语,顿时便将压在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起来。

  “哟,脾气还挺大的嘛!”听到童天的话,严小宝嚣张的挑了挑眉。

  “别以为运气好,加入了丹灵门,我就没办法治你。告诉你,我照样可以象以前那样欺负你。就凭你的资质,想要修炼成才我看半分希望都没有,我看你注定了要一辈子受我的欺负。”严小宝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

  “另外,听我师父说,你师父是本门最没用的一个。五年来无所事事,只知道修炼,但修为却一直停留在引气中期,一点儿提升都没有。我师父说,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看做为他的弟子,你也会和他一样永无出头之日,永远的被我踩在脚下!”说到这儿,严小宝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严小宝的话,童天不禁怒火上涌。本来他就对拜了一个四代弟子而感到憋屈,此时听了对方那讽刺的话就更加气愤了。只见他紧握着拳头大声的吼道:“你胡说,我一定不会象他那样,我一定能够学到本事出人头地!”

  “哼,就凭你,别做梦了!我看你还是回去要你的饭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要是等以后和你师父一样,那就会被人指着鼻子说:瞧,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严小宝指着童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啊!”突然,童天发出了一道震天的吼声。紧跟着,只见他挥舞着右拳猛得的向严小宝脸上击去,同时还竭斯底里的道:“我不会再去要饭,我一定会有出息,我一定不会被你踩在脚下!”

  严小宝一时不备,竟被他打倒在地。

  跟着,童天便骑到对方身上,一拳猛过一拳的朝对方脸上疾挥。

  膳堂内的其他弟子见(童天)他们打了起来,纷纷从凳子上站起,然后一边看热闹一边小声议论,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架。

  严小宝没想到就因为几句讽刺的话会引起童天这么大的反应,只见他一边努力挣扎试图将童天掀翻在地,一边大声的叫道:“你个臭要饭的,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正当严小宝快要将童天掀翻之时,一道雷鸣般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你们俩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停手,都给我站起来!”

  话音未落,一个两米多高,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便从膳堂外走了进来。只见他满脸横肉、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原来,早在童天与严小宝开始争吵之时,膳堂内的厨师便已经跑去叫人了。

  这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正是戒律堂的一名执事,叫做熊霸,专门负责处理丹灵门内部的矛盾事件和刑律责罚。由于他人长得凶悍且罚起人来又从不手软,所以别人便送了他一个绰号--雷公。当他听说有人在膳堂内争吵之时便急忙赶了过来,刚到门口便看见童天在殴打严小宝,于是连忙出声喝止。

  熊霸这一吼正好将失去理智的童天喝醒,只见他看了看身下鼻青脸肿的严小宝,而后才翻身站起。

  待童天起身后严小宝也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惨不忍赌。只见他左眼乌青,右眼流血,鼻子下塌,就连门牙也掉了两颗。

  在站起身后严小宝先是狠狠的瞪了童天两眼,然后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熊霸说道:“太师叔,门人弟子童天无故殴打弟子,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说完,便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样子让周围的人看了也不禁为他伤心难过。

  “你们俩为什么打架,告诉我!”熊霸厉声喝问。

  严小宝刚要回答,那名报信的膳堂厨师却抢先一步来到熊霸身边,贴近耳朵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熊霸说了一遍。

  熊霸听后冷笑一声:“你们两个行啊,一个侮辱师长,一个殴打同门,胆子都不小嘛!刚进门第一天就触犯门规,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是不知道戒律堂的厉害!”

  听到熊霸此话,严小宝满脸惊恐,因为他知道侮辱师长是多么重的一条罪。

  “太师叔,弟子并没有侮辱师长啊!弟子只是说他不能成才,这算什么侮辱师长啊!”严小宝叫屈的道。

  “不要在我面前狡辩,难道你没有讽刺他师父,这算不算侮辱师长!”熊霸指着童天说道。

  “这…”闻言,严小宝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义正言辞的说:“可弟子说的是实话啊,他师父确实是本门中最没用的嘛!”

  “哼,就算他师父是本门中最没用的,可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议论师长?就算是你师父也不敢如此在人前说人闲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熊霸满目狰狞的指着严小宝骂道。

  看到熊霸那愤怒的表情以及对方那训斥的言辞,严小宝再也兴不起反驳的念头,于是只好低着头不再出声。

  见严小宝不再吱声,熊霸便指着童天说道:“还有你,居然敢出手打人。虽然他侮骂了你师父又讥刺了你,但你也不应该动手,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本门的规矩吗?本门弟子需互助互爱,不可同室操戈,就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也应禀明师长,由师长裁断。象你这般肆意妄为,殴打同门,视门规而不顾,你可知该当何罪?”

  听到这话,童天连忙将头给低了下去:“弟子知错,下次不敢了。”

  童天此时对于殴打严小宝一事也有些懊悔,他知道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童天心里清楚,他进门第一天就殴打同门是多么大的一条罪。所以,当熊霸喝问他之时,他连忙主动认错,希望对方能看在他诚恳认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哼,你还敢有下次!”听到童天的话,熊霸冷哼了一声。

  “要不是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依照门规将你逐出师门。”

  听到熊霸此言,童天连忙紧张的向其行了一礼:“弟子失言,请太师叔原谅!”

  熊霸在又哼了一声之后才继续道:“你们俩听着,因为你们俩各有错失又都是初犯,所以这次我就从轻发落。就罚你们每人打三十戒杖,你们可有异议?”

  “弟子没有异议!”童天和严小宝同时躬身应道。

  “既如此,那你俩就随我到戒律堂接受处罚吧。”说完,熊霸便转身出门朝膳堂的右侧走去,而童、严两人则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三人离开之后,膳堂内的其余弟子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偷偷的议论了起来。先前,在熊霸来到之后他们便闭上了嘴巴,因为怕被对方发现,此时熊霸一走,他们便再次的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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