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局长施压 下

  “放……过……”女孩似乎想要求饶,在她看来,来人不过是为了劫财劫色,她什么都愿意给,只要不伤害性命就成。所以她尽量不回头看那人的脸,知道得越多,越容易被杀人灭口。

  那人似乎对她的确有些兴趣,女孩能感觉到那人的鼻子离她的耳朵很近,耳尖几乎能够感觉到他呼吸之间的气流以及微微发热的温度,男人似乎就好这口,她男朋友就喜欢这样从后面抱着她,然后用力闻她秀发的味道。

  这个男人跟她的男朋友似乎有一样的嗜好,随着男人痴迷地捋着头发,女孩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如果你想要,温柔一点,毕竟这里不怎么舒服。”

  女孩贴着身后的男人,她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上肌肉传来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让她痴迷。她用微带着磁性又像糯米一样软糯的声音来哀求这个男人,一般来说哪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当然会温柔,你又不是敌人,我怎么舍得捏碎你的骨头。”

  “你这是要把我的心都揉碎了,整个儿吞下去吗?”

  女孩的声音显得愈发软糯,还带着一点娇喘的气息,这要是个男人,谁能把持得住。

  “揉碎你的心吗,乐意之至。”

  “怎么戴了手套,感觉怪怪的?”

  “干这种事的时候我喜欢戴手套,能够不留下任何痕迹。”

  “那你不应该戴在手上,应该戴在下面,那样才不留痕迹。

  “我想要。”

  女孩又糯糯地催促了一句,这句话就像兴奋剂一样让男人的手掌愈发用力。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男人的手抓得她发痛,突然男人更加用力,女孩想要叫喊,却被男人捏住了喉咙叫不出来,只能发出轻微而嘶哑的叫喊声。

  耳朵能够清晰地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响,也许是一声,也许是两声,但也可能是好几声,因为声音重叠在一起,不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答应揉碎你的心,我绝不会食言。”

  男人似乎真的兴奋到了极点,看着柔软地倒在地上,口角溢血的死人儿,他左手露出的妖艳黑莲愈发生动,原本只展开一叶的花瓣似乎有开出第二叶的征兆。

  如果开出第二叶,他的力量将会增加一倍,那才是真正超出凡人的力量。

  相对于此,更令他愉悦的是杀死像这样性感美丽的女孩,捏碎她们身上的骨头,这比跟她们上床更刺激,血腥的味道就像是兴奋剂一样刺激得他双眼充血,这一夜他几乎不能入眠。

  静谧的小树林里,响起了一首铿锵有力的歌声。

  “heuteollenireliedlesn,trkenollenirdenkuhlene,unddieglserllendazukln……”

  熟悉二战的人就能听出,这是一首二战时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海军军歌,名字叫做《dasenlndlied》,德文翻译过来就是出征英格兰。这首歌曲在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都比较忌讳,这个男人对它特别地钟爱,以至于有疯狂的倾向。

  这一晚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王文,不知怎的,她心里,或者说来自灵魂的深处总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她又体会不到那股预感就近来自哪里,一整夜,都在床上辗转发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王文又主持了一次会议,这次会议刑警队三十几个人全部参加,因为昨天案件的毫无进展,以及局长和市局副局长的压力,众人都能感到现场阴沉凝重的氛围。

  “江镇说说吧,你们昨天对于附近居民的调查有没有什么进展?”

  江镇已经四十来岁,出了名的老兵油子,在警局纯粹是属于混日子的类型。王文最不喜欢这种尸位素餐的人,但警局也是一个将资历的地方,江镇当警察有十多年的时间,不是王文能比的,有时候警局的一些事还是要他来负责和调动。

  可能是人到中年,江镇眼窝有点黑,但仍显得清瘦和健朗,精神也特别好。既然王文要他做汇报,他也有所准备,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

  “弄堂周围的居民等级在册的有一百六十五家,实际上这些年还住在老街上的已经不足一百家,其中大多数是老人。我们队这些居民进行了问话,但得到的结果几乎如出一辙,那就是在夜里的时候,听到了将近有一刻钟的惨叫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看个究竟的,所以直到天亮了我们才接到报警。”

  “这些人怎么这样,一般听见惨叫都会出去看个究竟吧,怎么能全部躲在家里,连个报警电话都不打。”

  夏晓曼有些气不过,在那里大发牢骚。她是土生土长的江仓人,小时候江仓还是个江边小村落的时候,邻里之间虽然都穷,但有什么事都能互帮互助。她的映像中,小时候晚上有人从船上掉水里了,附近的几家人家整个都出动,拿着竹竿来救人,过后人家送来的谢礼都还退了回去。

  二十年过去,江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正经地大学毕业,可是人心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变得冷漠得不像话。

  “话不能这么说嘛,受害人的照片大家也看到了,全身骨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碰到这种情况,谁都会害怕的嘛,更何况附近都是老人,没人敢出来看情况我们也能理解。”

  “那总可以报警吧,那么长时间的惨叫,总不可能是在杀老人嘛,肯定是瞻前顾后的,而且法律意识也不强,谁知道乱报警会不会出事。”

  王文皱了皱眉,显然不想让这两个人再吵下去,说道:“附近的摄像头调查了吗,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凶手非常地专业,他作案的时候躲过了所有的监控设备。”

  “这么说来,我们依然毫无进展?”

  江镇耸了耸肩,王文顿时有些不爽了,昨天忙了一天,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上面给我们的压力很大,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我看我们都不用来这里上班了,都回家种田吧。”

  “我家没田。”一个警员小声嘀咕道。

  王文瞪了他一眼,“田亮,没田的打工去,大家破不了案,就别当什么公务员了,浪费国家粮食。”

  “队长,其实你也要理解,我们局里除了你有办大案的经验,其他人根本连个杀人案都没经手过,何况还是这样匪夷所思的案子。”

  江镇解释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真叫市局插手,就真没我们什么事了。”

  “依我看,这件案子就是市局的人插手,恐怕也很难破,但是江仓应该有一个人能够侦破此案。”

  “谁?”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人的,所以去查了一下他的资料。这个人毕业于清华大学政法系,在大学的时候就发表过几篇论文,登上了《法律周刊》,而且出了两本关于案件侦查的书,《关于案件中的蛛丝马迹》,以及《逻辑侦查学中的漏洞剖析》,这两已经成为经典的侦查学书籍被很多名家所赞赏。当人们以为一颗法律新星正在冉冉升起的时候,他毕业之后突然去写小说了,出了几都不温不火,没什么名气。关键是,他是江仓人,现在就住在我们江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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