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徐盛叹了口气,他虽然有心替凝玉说两句话,但八成凝玉有错在先,他亦不好多僭越,同时也让他又看出叶秋白的另一面,本以为此人与寻常世家子弟不同,最后还是半斤八两,那漠视傲然的态度,尤其令人生厌,“这帮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眼高过顶,不就是有个好爹吗,有什么资格如此看不起别人!”徐盛暗自嘀咕两句,当然不可能被叶秋白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没什么心情投靠叶秋白了,只想着应付好这位,依照他的看法,只要没有干预他修炼,叶秋白还是很好相处的。

  “苏少爷说的是,在下这边处理好,少爷想必急着修炼,在下便不打扰了。”徐盛也没什么心情了,略一拱手就准备告退。

  “等一等,”叶秋白开口道,“刚刚你们在外面还有第二个人说话,我隐约听到是个女子,那人是谁?”

  徐盛一愣,有心帮雀斑侍女隐瞒,可叶秋白要是要人,他瞒得下一个雀斑侍女,还是要供出另外的人,只得道,“此人叫菡萏,行商赵氏之女,在回春堂已经三年了。”

  “就是她说要你给一个交代吧?”叶秋白又发问。

  得,还是为了这事。徐盛微微苦笑,又要开口,”苏少爷“

  “你直接告诉我是不是就行了!”叶秋白大手一挥,不耐烦打断道。

  “是”

  叶秋白静默了一会,方才他虽在打坐,对外部亦并不是完全没有感知,甚至因为修为已至气旋期,五感被极大强化,四楼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一众侍女即便不满自己下手之狠,却没有几个愿意站出来说话,无非是害怕自己,而这赵菡萏是唯一一个敢于顶着压力指责自己的人,这让叶秋白心底多少起了几分好奇,此人虽然不明事理,但勇气可嘉,须得见一见。

  “把她带过来,我要见她。”这样想着,叶秋白吩咐道,今天看样子是没法入定了,他索性找点乐子,权当放松。

  “是。”叶秋白吩咐下来,徐盛自然不敢多话,讪讪一笑,这就出去,没多久便带回来一名侍女。此女身形娉婷袅娜,脊背却挺得极直,双手垂下,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亦没有卑躬屈膝。

  叶秋白饶有兴致盯着此女脸上的雀斑,直到对方脸色微红、甚至微瞪了自己一眼这才作罢。

  雀斑不多,零零散散分布在鼻翼附近,赵菡萏容貌秀丽,些许雀斑也不会显得突兀,在瞪叶秋白的时候反而透露着几分可爱。

  叶秋白大乐,心情似乎一下子晴朗起来,“听说你要我给你们一个交代?是不是?”想了想,叶秋白发问道。

  赵菡萏抬起头,神情严肃,像极了骄傲的孔雀,“不是我们,是凝玉姐。苏公子下手太狠了,我粗通医术,凝玉姐恐怕要躺上两三个月才能好,公子是习武之人,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如此狠手,岂不是有悖武德。”

  叶秋白嘿嘿一笑,“你说的对,本公子向来和气得很,即便那婢子不知尊卑,我也不会下如此狠手,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本公子的东西!”他斜眼看了看徐盛,这小老头双手缩在袖口,眼睑垂下,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由心生不满,他叫这赵菡萏过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敲打敲打徐盛,省得他如此不上心,安排的人连自己的东西都敢昧,不由提高了声量,“本公子平生最痛恨手脚不干净之人,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这一句话说得声色俱厉,徐盛心里也是一震,也不做声,只是面色更加恭顺。这就苦了赵菡萏,叶秋白气势一压,这位苍白瘦弱的公子形象陡然高大起来,呼吸一窒,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痛苦不堪。

  叶秋白气势来得快去得快,赵菡萏走出石室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自此对石室里的主人留下深刻印象。

  这件事终究是告一段落,叶秋白大发雷霆之后,徐盛命人搜了凝玉的房间,果然发现一小节灵参,由于主人的大意和无知,捡回来之后药力大减,哪怕辅以珍贵的药材,其效果也达不到原来的一半,原本预计能将修为推至气旋期,现在只是将真气完全液化,并无余力冲击气旋期,叶秋白再次大发了一通火,徐盛脸上亦无光,至于那手脚不干净的凝玉,自然已经被辞退,叶秋白倒也没再发难,毕竟他当日就已经做好发生类似情况的准备了。

  至此,叶秋白结束了为期大半年的闭关生活,“可惜了那支灵参。”,未来邺城之前他的真气仅仅液化了二成,在邺城闭关大半年也才堪堪凝练到四成左右,而灵参则在短短数日帮叶秋白将真气全部液化完毕,期间效率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由此可见天材地宝对修士修为的增长多多大的作用。他有些遗憾,灵参到他手里的时候早就是残缺状态,宋朝安虽是老行商,可保管方法亦是不对,灵气逸散大半,其后更是被侍女截下小半,如果是一支完整的灵参,恐怕他的修为会增长得更加恐怖。“罢了,也是我福缘不够。”,自嘲般笑笑,叶秋白长身而起,石室大门轰然而起!

  闭关修炼对于叶秋白已没有太大的意义,一身真气沛然欲试,现在的叶秋白最想做的是寻几个好对手痛痛快快打上几场,说不不定心神交感,就此突破,修成《紫阳决》第四层。

  第三章百罗坊

  出关后叶秋白没多耽误,直接找上徐盛。

  “徐老,这邺城可有供修士演练的地方?”

  徐盛正在三楼算账,闻言诧异得看了看叶秋白,这位又出的什么幺蛾子?此老也是阅历极深,即便万分不解,面上依旧没表露出来,想了想,回道,“苏少爷,这邺城有三处地方是可供少爷挑选对手切磋的。一是纯阳剑宗治下演剑堂,不过对外很少开放,想要进去除非有剑宗弟子引荐。”

  叶秋白微微蹙眉,纯阳剑宗是他矢志加入的大宗,门中弟子起码都有先天修为,这样的人物他可不认识,哪怕自己坚信今后不会弱于对方。

  徐盛见叶秋白默不作声,心里明白了什么,继续道,”这第二处,进入门槛比演剑堂低,乃是邺城黑旗军选拔新兵的地方。“

  叶秋白眉头再皱,黑旗军在漓江府郡守麾下,待遇虽好但却不是他志向所在,何况郡守何等身份,这黑旗军只怕好进不好出。他还是摇摇头,“徐老,此处便无需介绍了,说第三处吧。”

  如果第三处还是颇多限制,他恐怕只能出一趟邺城,去那连云山脉中历练了。

  徐盛自是知无不言,从善如流,道,“这第三处便是攻守擂台,由一位散人前辈挑起、数家商行合作经营,鱼龙混杂,不过规矩尚算森严,而且奖励丰厚,天材地宝、神兵利器,只要连胜都能轻而易举得到。“

  叶秋白不由很是动心,一株灵参省了他大半年的时间,有服药这种火箭式增长修为的方法,他自然不乐意再辛辛苦苦打坐,耗费大量时间。

  “备马车,我要去攻守擂台。”叶秋白果断下令。

  回春堂在徐盛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效率也是奇高,叶秋白吩咐下去没多久,一台马车便在后院安置妥当,他没有多言,直接坐上马车,至于徐盛,因为回春堂还需要人照看,便没陪同叶秋白一块去攻守擂台,叶秋白也并不在意,他还没自私到让所有人都围绕自己打转。

  北地三州里,幽州和雍州驻守南方,云州则在最北边,气候也最为寒冷,邺城虽在云州南部,一年里头倒有大半日子被严冰飞雪覆盖,但这丝毫减少不了邺城人出外的热情,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云州的这些北地蛮子恰好就是其他三大域口中的刁民。

  叶秋白撩开车帘,大道上车如流水,不时略过几架由妖兽拉扯的大车,气息强大,慑得叶秋白的小马儿颤抖不已,直欲逃走。马车夫也是见惯不惯,厉声呵斥马儿,不时扬鞭恐吓,这才没出洋相让马走脱。叶秋白放下车帘,面上无惊无喜,内心却不大平静,在霜平城有苏家做后盾,他也算说一不二的主,可到了郡城邺城,他就是一个小虾米,无足轻重,甚至初来邺城的第一天,就因为人生地不熟出了个大洋相,不仅马儿受惊跑了,自己也不慎跌在地上,众目睽睽下斯文扫地,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一名纯阳剑宗的弟子。或许是回想起那人趾高气扬的神态,叶秋白眼神也阴冷了几分,他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虽然事后将办事不利的车夫狠狠责罚了一番,可事主始终是纯阳剑宗那人,不找到那人找回场子,叶秋白自然不会释怀,“我一定会拜入纯阳剑宗的,一定。”

  思绪收回,车夫已经停好马车,垂手侍立。

  “语公子,攻守擂台到了,小的只能送到这里。”

  叶秋白点点头道,“有劳了,我进去看看,你就待在外面吧。”说完跳下马车,好奇张望,马车对面就是一扇大门,高逾十丈,极为气派,一进里门,更添热闹,叶秋白走走停停,还没找到报名地点,落在有心人眼里,简直就像举着一副“我是菜鸟”的牌子。

  “这位老弟,是第一次来吧。”耳边响起一道浑厚低沉的呼唤,叶秋白循声看去,说话人一副中年人做派,穿着宽大的青袍,对着自己微笑,一团和气,观其气息深不可测,只怕修为在自己之上,不由心里一凛,拱手道,“正是,不知道兄有何教我?”

  中年男子摆摆手,“指教不敢当,不过是些常识性的东西,你若待久了自己也就知道了。”说话间谦逊低调,并没有因为自己修为高而看不起叶秋白,这也让叶秋白对其多了几分好感。

  “道兄不妨说说看,小弟初来宝地,正头疼找谁请教一二,还望道兄指点一二。”叶秋白拱拱手,说着好话。

  中年男子似是十分满意叶秋白的态度,哈哈大笑道,“老弟可算是找对人了,我风致远可是人送外号热心肠的老哥哥,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老哥哥我只要知道,一定相告!”

  旁边有人听到二人对话,失笑一声,起哄道,“风致远,你也算热心肠?请教过你的新人,有几个是还能站起来的?”

  叶秋白听得瞳孔一缩,不着痕迹瞄了说话人一眼,他还是太年轻,这般作态在风致远眼底被看得一清二楚,风致远淡淡看了说话人一眼,声音大了起来,“风某的确拉过几个人去打擂台,但并无害人之心,也完全没有强迫他们,不过是交易罢了。”

  他转身看着叶秋白,大大方方道,“老弟,风某此番找你确实是希望你能帮风某打上几场,但只是风某自身的心愿罢了,绝无阴谋,风某先与老弟介绍这攻守擂台,至于我之事,老弟若还愿意听便听,不愿意听风某也只当交了个朋友。“

  叶秋白沉吟,初来乍到,对人基本的戒心他还是有的,许是看到叶秋白的防备,风致远又补充道,“刚刚那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不信我的为人,大可问问他。”

  “我怎么知你们俩不是合伙骗我。”叶秋白不由自主嘟囔了一句,另外一人听了又是嗤笑,“小子,你好重的戒心,老子可没工夫骗你这菜鸟,实话告诉你,风致远为人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他会不会骗你,等他给你介绍完了之后你随便问别人不就知道了。反正都是些常识。”说罢此人扬扬手,拂袖而去。

  叶秋白一阵尴尬,“嘿嘿,老弟人不大,戒心可比我还沉一些。”风致远忽然促狭道,“老弟这心态可是太老了,年纪轻轻瞻前顾后可不好!”表面上是说了两句,实则缓解了叶秋白的尴尬,显然是个磊落的汉子。

  叶秋白脸上一热,对此人好感又添了几分,拱手道,“小弟冤枉道兄了,还望道兄不吝赐教。“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这位热心肠的老哥哥。

  风致远哈哈大笑,显得极高兴,伸手拉着叶秋白手臂就往一处酒楼走去,同时边道,“既然老弟看得起,风某必定知无不言,此地太过嘈杂,我等上酒楼详谈!”

  二人上了酒楼,风致远显然是常客,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小二!快上酒来!要二壶最老的催人离!再切二斤牛肉,多放些辣子!”说罢对叶秋白道,“这催人离可是邺城一绝,仅在攻守擂台才可喝到最纯粹正宗的,老弟可不要错过!”

  叶秋白眼中带着好奇,风致远此人有一股气度,让人在不经意间便放下警惕,好似老友,“道兄见谅,小弟可喝不得酒。”

  说话间小二端着盘子送了上来,“风大爷,您的催人离和牛肉。”

  风致远满意点头,听到叶秋白的话不由又是仰头大笑,“老弟果真是刚出门的雏儿,滴酒不沾,这喝酒啊,可是世间第一等的快事,老弟不沾酒可真是亏大了!”说完自己当先取了酒壶,也不倒出来,就着酒壶美滋滋喝了一大口,又道,“不过老弟既然不喝,那风某便不勉强了,小二,再上一壶清茶!”

  叶秋白微微一笑,心中豪气顿生,道,“不过陪道兄喝两口应该还是可以的。”说罢取了另一酒壶,一手提着酒樽,到了大半,酒樽一扬,“小弟敬道兄!”说罢自己喝了起来,烈酒入喉,浓郁的酒味就把叶秋白呛了一下,随即大口催人离灌进来,喉管瞬间燃烧了一般,浑身热辣辣的,这样一个天气喝上一口的确是件美事,前提是别呛着,叶秋白很不幸,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烈酒,第一口便有些喘不过气,何况他是举着酒樽当水喝的。

  “咳咳咳”

  “道兄真是的,也不拦着点小弟,要是小弟喝倒了,可就没法听道兄指点了。”叶秋白抹了抹嘴角,心情豁然开朗,一壶酒倒是把他性子里豪放、开朗的一面激出来,不再和风致远客气,“不过这酒,够劲!”

  “是吧,”风致远笑眯眯,犹如一只老狐狸,狡猾道,“我似乎看到老弟今后嗜酒如命的样子了。”

  叶秋白一愣,首次感觉风致远此人的风趣,失笑道,“道兄莫要诓我。”

  砰!

  二人再度举杯相碰,彼此一笑,均觉得对方合自己的口味。

  “老弟是第一次来邺城,又或是第一次来攻守擂台?”酒过三巡,风致远开口问道。

  “惭愧,小弟来邺城大半年了,这是第一次来攻守擂台,想寻些对手打上几场。”谈到正事,叶秋白放下酒樽,沉声道。

  “竟然不是为了奖励而来,看来老弟志向不小。”风致远眼中泛着异色,来攻守擂台的大都是散修,贪图利益,毕竟不管是是输是赢都有奖励,输者虽然奖励乏乏,长久下来倒也不菲,这也是那些散修口中所谓的“低保”,这叶秋白虽是新人,竟不似寻常散修那般追逐小利,倒让风致远高看他一筹。

  “对手难寻,若是修道路上能寻到几个好对手,那才是真正的好处呢。”叶秋白道,他又嘿嘿一笑,“当然,若是真有奖励,在下自然欣然收入囊中。”

  风致远听闻脸色一黑,白了叶秋白一眼,”不知老弟对攻守擂台了解多少。“

  “刚刚所言便是小弟知道的全部了。”

  风致远略一沉吟,“也罢,那便从头给你讲起吧。”

  “有劳道兄了。”叶秋白连忙举杯。

  砰!

  风致远将酒一饮而尽,道,“攻守擂台总共有三类比斗,其一为文斗,不许见血,事先比斗双方说明比斗规则,有倒计时,双方光明正大打上一场,法器、道宠均不允许用,兵器也只能用攻守擂台准备的,这一类是最安全的,同时也是最乏味的。”风致远随意点评,似乎对这类文斗不以为然。

  叶秋白点头,“的确,毕竟若是真与人打斗,哪会这么公平,不使绊子,这文斗是乏味了点。”

  风致远听得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叶秋白几眼,赞道,“老弟想的倒是与我一样,今后想必也是狐狸一般的人物。”

  叶秋白脸上一讪,讷讷道,“道兄说笑了,怎么也比不过道兄这老狐狸!”

  二人哈哈大笑,对对方称自己为狐狸的说辞均不以为忤。

  笑了笑,风致远继续道,“这第一类老弟想必不中意,那第二类说不定合乎老弟心意,这第二类为武斗,解开文斗的限制,允许比斗双方使用各类法器、道宠,可见血,但若是对手认输,必须停手,违者将遭受举办方最严酷的制裁!”

  怕叶秋白不以为意,风致远提醒道,“老弟可要小心一点,若是对手认输,绝不可再下手,之前也有打出真火、不愿停手的,无一例外,都受到一定惩戒,这里面也包括三大宗的弟子。”

  叶秋白闻言神色复杂,但凡在邺城待得稍久都知道三大宗的地位,那可是铁桶江山般稳定的大势力,他想找回场子的那人就是三宗之一的纯阳剑宗里的弟子,这样的人物在攻守擂台也要遵守规矩,看来举办方背景不小,怪不得徐盛会说攻守擂台规矩森严。

  “知矣,知矣,道兄,最后一种比斗是什么?”叶秋白好奇道,按照风致远的介绍,这比斗一种比一种激烈,不知这最后一种是何等状况?

  风致远没让叶秋白失望,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接着说,”最后一种是生死斗,不限手段、不限实力,上台即分生死,老弟可曾听说过南域人有斗兽场的喜好?看妖兽厮杀哪有同为人族之间的厮杀来得精彩,这最后一类生死斗便是干这种营生,平日里不知道为各大商行牟取了多少利益,不然举办方为何要建立这一处擂台?就是吸引那些豪门阔少、宗派长老们前来观看,享受那凌驾众生之上的快感罢了!“

  叶秋白的眸中终于泛起几分兴趣,虽然被当成猴看这一点很让人难受,但只有实实在在的生死斗才能激发自己体内的潜能,从而突破气旋期吧。这也是叶秋白苦思几日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若是靠水磨工夫自然也能破境,但那样实在太慢太慢,叶秋白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这样龟速进阶的。

  似是看到这位小兄弟独对生死斗感兴趣,风致远嘴角带上几分莫测的笑意。

  “光说无益,老弟可去试试,只是要量力而行。”风致远劝道。

  叶秋白笑了笑,腼腆道,“道兄的事呢?我记得道兄似乎有事所托吧?”虽然相处不久,但叶秋白对这热心肠的老哥哥观感不错,认为是可以结交一番,自然要问一问对方究竟所为何事。

  风致远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老弟莫急,若我所料没错,我最终想要你做的事,跟老弟自己想做的事,当是一样的!”

  叶秋白眼中异光流转,风致远想让他去打生死斗?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叶秋白想了半天,信息还是太少,怎么也不明白风致远的用意,索性拱了拱手,“还望风兄指点一二。若真是和小弟想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小弟必定全力以赴。”这是自然的,要真是打生死斗,肯定得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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