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望着一地玻璃碎片,唐羽目露惊愕,愣在原地。

  他不明白,时云祥的情绪,为何突然出现如此反差。

  前后变化之大,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但唐羽看得出来一点,那就是时云祥对秦老爷子也不单单只是满腔怨恨。

  两人之间,必定有着一段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恩怨过往。

  想通其中关节,唐羽忍不住开口问道:

  “时老,晚辈知道您和秦老爷子曾经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那为何关系会恶化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

  闻言,时云祥深深的看了唐羽一眼,随后转过头,轻叹了一声:

  “不为什么,只因为一个女子?”

  “女子?”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大恩,唐羽震惊的瞪大眼睛。

  “可是,以您和秦老爷子的地位,何至于为了一个女人闹翻脸?”

  “不过……我想这个女子应该非常优秀才是,否则的话,您和老爷子怎么会同时倾心于她……”

  随着唐羽的话,时云祥痛苦的闭上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口中喃喃有词:

  “你小子还年轻,不会明白的。”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小师妹,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她是我父亲这辈子仅有的女弟子,时家唱腔传男不传女,但父亲却为她破了例,只可惜那时的我还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为她破例……”

  “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路相伴长大,彼此互相爱慕,我们都以为会相守相伴这一生。”

  “待我渐渐长大成人,艺成出师后,与秦休淮相逢恨晚,组成了台上的搭档,开始闯荡京城,每次我登台开嗓,小师妹都必定会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我。”

  “她的笑容那么甜,那轰——

  唐羽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

  喉头像是卡住了一般,嘶嗬作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过了良久,唐羽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久久无法从极致震惊中醒转过来。

  待到回过神来时,唐羽不禁抬头看向时云祥,眼神复杂难明。

  同情,可怜,悲哀,感慨……种种情绪皆有!

  因为唐羽深深明白,眼前这位老人,哪怕身上的光环再多。

  时家传人,戏曲名家,京戏双绝……

  可将这些光环一层层剥去,究其本质,他无非是一个被无情命运捉弄的可怜之人!

  从头至尾,老天爷只是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后来,我索性不告而别,就此离开京城,名义上是周游考察全国各地,和各大剧种进行交流学习。”

  “但只有我和父亲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离开的真正原因。”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毫不知情的小师妹!”

  “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不断徘徊在视线内的倩影,我无法鼓起勇气,把这一切真相诉之于口!”

  “所以我只能永无止境的逃避下去……”

  时云祥双眸望天,嘴唇机械的张合着,仿佛在回忆着别人的故事。

  唐羽却看得出来,这实是人悲痛到了极点,心理上出现的自我保护机制。

  否则,一旦沉溺代入进去的话,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来。

  对此,唐羽只能沉默的低下头,忍不住嗟叹一声,暗自感慨着命运的不公。

  “我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直到京城那边传来父亲离世的消息。”

  “作为家中独子,我不得不回去守孝,承担起身为人子的责任和义务。”

  “但在父亲的葬礼上,我最后一次见到了小师妹,那时候她已成了远近闻名的秦夫人,与我昔日的好大哥伉俪情深,恩爱之至……”

  “当时看见我回来,小师妹的反应就像被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

  “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只是睁着那双秋水般的大眼睛,不停地流眼泪!”

  “原来,她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我和她之间那一层秘不告人的关系……”

  “再后来,葬礼过后还不到一年,小师妹便因心病郁郁而终了。”

  “自此我大受打击,再不愿登台唱戏,终日与酒作伴,时家也渐渐荒废,变得无人问津。”

  “但在父亲的葬礼上,我最后一次见到了小师妹,那时候她已成了远近闻名的秦夫人,与我昔日的好大哥伉俪情深,恩爱之至……”

  “当时看见我回来,小师妹的反应就像被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

  “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只是睁着那双秋水般的大眼睛,不停地流眼泪!”

  “原来,她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我和她之间那一层秘不告人的关系……”

  “再后来,葬礼过后还不到一年,小师妹便因心病郁郁而终了。”

  “自此我大受打击,再不愿登台唱戏,终日与酒作伴,时家也渐渐荒废,变得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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