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同鸭讲

  白珍珠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冻住了，虽然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体力活动，但是她感觉心脏都要被这冰冷的血液冻住了。她僵硬的扭动鸭子细长的脖颈，看到坐在沙发上冰冷看着她的男人。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环境不对，她一定也会赞叹真男人真是帅的惨绝人寰。站在上流社会的顶层，各色男人都是放在她眼前，任她挑选的。但是没有哪个人像他这样吸引眼球，长得好看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但是这周身的气派，却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势，使他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但是我们的白珍珠小姐目前最关注的不是这个男人的样貌，也不是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而是谁能告诉她，这诡异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用最舒服的姿势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盯着那只黑鸭子，那只黑鸭子也盯着他。他抚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又咬牙切齿般轻声呢喃：“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白珍珠一愣，谁？他在和谁说话？难道是自己？他知道她变成鸭子了？这一切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关？一切犹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胡乱交缠。她的脑子不够用了，她想哭，想嚎啕，但是一出口，就是“嘎嘎嘎嘎”地叫声。

  骆凌峰心头腾腾的起火，还好这间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否则他一定被人当做一个白痴围观。一个白痴在试图和一只鸭子对话，还会一只丑陋的鸭子。

  “如果你能听懂我说话，就趴到那块黄色的地毯上。”骆凌峰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的一角，也不去看那只丑陋蠢笨的鸭子。

  笨鸭子白珍珠平静下来，她知道男人再和他沟通。不回应他，他会不会立刻把自己扔到海里？回应他，他会不会把自己扔到实验室里被解剖？笨鸭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诡异的安静······

  骆凌峰横眼盯着那只鸭子，它没动。难道是真的变成一个没有人类意识的畜生了？要是这样，做成烤鸭吃了，应该也不会中毒吧。

  黑鸭子白珍珠这时也不笨了，她从他眼中看出深深的恶意。这个人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现在也绝对是个杀鸭不眨眼的屠夫。怎么办？顺应他的话，是不是还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希望他是个喜欢宠物的人······虽然这个宠物可能不那么招人喜欢······

  骆凌峰看到那只鸭子动了，黄色的鸭蹼微微伸出，向黄色地毯的方向微微挪动一小步。黑鸭子白珍珠盯着骆凌峰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机械挪动自己的身体。一小步，再一小步，接着一小步，房间里一人一鸭互相对视，直到那只笨鸭子挪到黄色地毯上，趴好。

  风似乎都停止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鸭聒噪，日光悄悄地流转。

  骆凌峰起身在房间里徘徊了两圈，然后走到橱柜前取出一瓶红酒，深红的颜色倾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丝丝凉意透人心脾。他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高脚杯在指尖滑动。他回过头，放下高脚杯，走到黑鸭面前蹲下来。他低头看着这丑东西，这丑东西也回视他。